权们,有的兴高采烈,呼朋唤友,打算回家继续喝酒,商议,一个个兴奋不已。
因为这些人看到了他们崛起的曙光,看到了关中重新洗牌的希望。
至于粮食保护价,会不会伤害他们的利益
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呢
反正,先打垮那些骑在他们头上,或者拦了他们路的家伙再说。
更何况,倘若关中与蜀郡的往来不在被高山峻岭所束缚,两地货物可以无障碍的自由往来,多了蜀郡的市场,未必能吃亏到那里去
当然,也有一些垂头丧气,满脸死灰的人。
这些人,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十来个。
他们聚集在一起,眉头紧锁。
因为他们深知,他们的一切,都是依附和寄生在长安和长安的贵族勋臣身上的。
而汉室太子一旦起狠来,别说是他们的家族,就是他们的靠山都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有人叹气的担忧。
“我们快快回去禀报各自的主家吧”一个人道:“希望家主们能去求那些彻侯大臣甚至宫里的贵人,请他们在天子和太后面前,为我们说话,太子这样太胡闹了”
“是啊,是啊”那个亲自出面问刘彻的擅权握着拳头,脸色苍白,显然他还没有从方才太子对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一直处于恐惧中,此刻,他就像一个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这些人还在商议。这时候,一队全副武装,打着旗牌的官差,从远处的官道上走过来。
为的一个官员看了一眼这些人,问道:“重泉县擅权杜春何在”
“小人就是”那个脸色苍白的擅权,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拱手问道:“各位上差找小人有何贵干”
“本官风内史备盗贼都尉剧都尉之命,有事情,请杜擅权过内史衙门一趟”
这个官员拿出一份公文,丢给杜春,道:“经查明,杜擅权与两年前重泉县的几宗夜盗杀人案有关,另外,备盗贼都尉衙门接到百姓检举,杜擅权还牵涉了七八宗勾连游侠,欺行霸市的案子”
杜春闻言,一屁股瘫软在地。
这些事情,他明明都把手尾都给抹掉了啊,怎么可能还能被人翻出来
这时候,杜春在来抓捕他的官差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重泉县的张大郎吗”他彻底的绝望了起来,那个张大郎,可不就是重泉县之前最出名的游侠吗不是曾经跟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吗
“张大郎”杜春吞了吞唾液,企图拉关系。
事实上,那个张大郎也确实向他走了过来。
但是,是提着枷锁和刑具的。
枷锁临身,杜春痴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那些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会被翻出来
为什么,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游侠头子会变成官差
“兄长”杜春只听到耳边,张大郎低声的叹息:“怪不得小弟翻脸无情啊,实在是,小弟如今吃了这朝廷的皇粮,受的是剧大兄的恩惠啊,俺们游侠儿,历来都是听大兄的”
于是,这些官差就押着杜春上了囚车,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的那几个擅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自灵魂深处升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们的整个身心。
谁家屁股底下没有屎啊
面对太子的这个明显的警告和报复。
这些擅权每一个都从心底升起一股绝望。
事实上,他们还强撑着到现在,还支持他们的支柱。
无非就是两点。
一是,本家在朝野有大量的利益关联者,甚至有的人的家族还跟宫里的贵人有着深厚的友谊。
二则,太子今年才十六岁多一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再怎么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但此刻见了杜春的下场。
这些人,不由得全都想起了市井的流言。
“太子彻是太宗孝文皇帝指定的隔代继承人”
“太子彻自小就英明神武,有异于常人,太宗常对太后言:此子类我,当王天下”
太宗孝文皇帝,离世才两年,他的手段,他的威望,他的厉害,此时还没有消退。
这些人终于开始恐惧,动摇了。
“我和我背后的家族虽大,认识的人也多,但拿什么去跟一个得到过太宗孝文皇帝认可的太子斗”一个人的恐惧的想着。
当年,太宗孝文皇帝,赤手空拳,打趴下了陈平周勃,一手压服了天下野心之辈,不仅仅是民间百姓对这位仁慈的天子记忆犹新,以为圣人。
关中豪强、贵族,对其更是恐惧无比。
对于那位已故天子的手腕,每一个人,只要想想,都会浑身冷汗。
“不管怎样,我们先回去向各自的主家禀报吧”一个人道:“此事,已非我等所可插手的了,就让那些大人物去判断吧,假如,大人物们能压服太子,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