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陪伴下,舒诗回到了新房。
李清平要处理喜宴过后诸多琐碎之事,所以便由文淑芝来照料亲友等人诸事。李书蕾,则早早返回家中,照料幼弟。
知道舒诗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太多,所以文淑芝一路相随,怕冷落了新娘,让姑娘寒了心。
舒诗的母亲,今天在酒宴上非常低调,但自早上女儿出嫁时,她便揪着心,小心翼翼避着世俗之礼,一直在旁照料盯着女儿。好不容易待得婚礼喜宴结束,舒母这才得以正大光明,一路随行,照料女儿
冉晴,几乎是今日前来参加婚礼最为亲近亲密的闺蜜。她和舒诗之间的感情,也是最没有丝毫利益掺杂的纯粹之情。而她,也是唯一和舒诗、楚风两人关系极好,并且是舒诗和楚风两人感情一路走来的见证者。
她力所能及的为舒诗分担着一些事情,想要让这场一个人的婚礼,举办的更加圆满无憾
从酒店回来的路上,冉晴一路默默相随,为舒诗妥善保管着新娘服与其他化妆品等琐碎之物。
一行人,数辆车,行行停停间,终是回到了新房。
婉劝着文淑芝这位非常关心挂念的长辈早些回去休息,照料孩子。忙不迭的的接过冉晴这位闺蜜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为她倒上一杯热水,让她好好歇歇。
为一路陪伴守护的母亲,端上一杯热水。静静坐在她身旁,双手握着她那不知何时变的有些粗糙,却又饱含温暖的手
静坐无言,相守。
“舒诗姐,今天你忙了一天了,你和阿姨想吃些什么饭我给你们做好饭了再走,或者是我给你们订些外卖”
天,已经晚了。
外边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文淑芝欲言又止的走了,临去时,拉着亲家母的手连声致歉,并叮嘱明天会和丈夫一同前来商量两家人的一些事。
冉晴坐了一会,喝了半杯茶,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要起身为舒母和舒诗两人做饭,打理家务。
“家里什么东西都有,现在订外卖也非常方便,冉晴你今天也忙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的人是你。你就别再为我忙前忙后的了,晚上你就住在我这,一块吃饭。”
见冉晴要起身忙碌,舒诗赶忙拉着她。
冉晴无言无声,默默做的事情,舒诗都看在眼中,记在心底。
冉晴,依旧是当年那个家贫简单的女孩。哪怕如今,“美厨娘”已经红遍数省,日渐扩张。
可是这个女孩,心底仍无暇无私。
她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可她,有意遮掩容颜,不愿做那伴娘,怕夺了新娘的光彩。
她,身为闺蜜,更是楚风的知己合伙人。
是知己好友,也可说是贵客。
可她,如侍女,端盘斟酒,低眉随行。
人生,有友如此,一生之幸。
最终冉晴没有留下,婉言辞别,返回酒店休息。
新房,终究是新房。
是新郎与新娘的新居,外人住在这里,终究有些不合礼数。
况且,冉晴也已看出,舒母有话要对舒诗私下说。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文淑芝这位代表楚风家人的长辈,怎会那么早便离去。
众人,为的,便是留出空间给舒诗的母亲。
待房间中,只剩下自己和母亲两人的时候,舒诗终是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弹分毫。
今天,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心神俱疲。
舒母靠坐在沙发上,静静抱着女儿,让女儿的头枕靠在的怀里,给她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低头看着女儿满面疲色的睡颜脸庞,她的呼吸,逐渐轻缓,那闭着的眼睛,长而弯的睫毛,微微轻颤。
手指怜惜的从女儿脸庞轻轻划过,拨开她脸旁的秀发,仔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何时,悲从心来,红了眼眶。
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滑出眼眶,顺着眼角脸庞,向下滑落
有些慌乱而小心的,用手轻拭脸旁泪水,努力让自己正常无事起来。
可是,刚刚想要入睡浅眠的孩子,终是被惊醒。
她就像小鹿一般,身子猛的一个哆嗦激灵,轻颤之间,惊醒过来。
微微失神片刻,茫然四顾,方才明晓自己身在何处,而后抬头向自己看了过来。
“妈你怎么哭了”
有些无措,有些心痛,有些惊愕,更有自责愧疚。
舒诗从母亲的怀中爬出,紧张的握着母亲的手,慌乱无措的想要擦拭母亲脸上的泪水。
“妈没事,妈没哭,刚才揉眼睛了”
转过身子,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失态。舒母慌乱解释说着话,粗糙的老手,急忙在眼角脸上擦拭着。
从浅眠中惊醒过来的舒诗,渐渐清明过来。
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抱着母亲,枕靠在她身上,无言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