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对方与自己把脉间,源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华夏医者。
对面眉目清秀,从年龄上看只是比自己大上没几岁而已。这名为楚风的年轻医者,全身上下,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双眼睛非常明亮清澈,还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干净阳光。
除去这些,楚风这个医者其他之处,便没有多少让人为之侧目的地方。
仔细观察半晌过后,源平仍没有想明白心底疑惑。
反复观察着楚风的长相,也与自己家中的亲人相貌没有丝毫相像之处,可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会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觉呢
就在源平暗中观察楚风的时候,楚风为他细细把脉,双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细细把脉半晌过后,楚风轻吐口气,示意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宫子将手腕伸来,好方便他为对方把脉诊断。
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畔,眉头刘海微斜,微遮半边美眸。
名为宫子的少女虽然是豆蔻年华,但却生得一副美人胚子。而且这兄妹两人又是东岛传统服饰打扮,再加上一行人声势浩大。楚风为两人在这里把脉问诊间,引得古玩街的过往路人不断驻足观望,不大会功夫,这古玩街便拥堵起来。
刚才哥哥与那年轻医生交流时,宫子站在一旁好奇打量着这位华夏的年轻医生,眼中满是好奇疑惑。
自小到大,他们兄妹二人在东岛国时,便被无数名医问诊过。以往宫子所经历过的医生,大都是一些年岁已大的医者,几乎没有遇到过像楚风这样年轻的医者。
看对方只比自己年长不过几岁的样子,宫子伸出右腕方便对方把脉时,也有些怀疑对方能否医好他们的家族遗传怪疾。
宫子的手腕洁白,皮肤白皙滑嫩,几乎可以看到肌肤下的血管一般。
楚风将手指轻轻放在女孩腕上,很轻易的便把寻到对方的脉搏跳动。
女孩的脉像涩沉,让楚风的神情也随之阴沉下去。
这对年轻兄妹的怪疾难驱,若是医不好的话,两人恐怕只剩下一两年的最后时光。
所以为两人把脉过后,楚风沉思当场,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样楚师,你对他们的病有多少把握您大可放心,但凡所需要的药物,只要这世上有的,不管诊金多少,我们都可为你送来。而诊金方面,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能将病医好,一切都是小事。”
站在一旁的丹羽诚业见楚风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旁静候片刻后,不由焦急问道,想要知道楚风的诊断结果如何。
“他们的病已经深入骨髓,随时都会发作。不过所需的药物,并没有什么太过难寻的,我现在就回去给他们配药。嗯,具体有多少把握,我现在也不敢妄下断言,还要等他们服下第一服药后看下能不能起效。他们兄妹二人的病,想要完全治愈最少需要三个月或是半年之功方能完全医好。而在这期间,药引之效,推拿之效,食补之效,三者缺一不可,须得细细照料方才可以。若是第一服药有效的话,恐怕他们两人要在我这里静医半年左右方才能够完全祛除病根。”
站在原地低头思量许久,楚风方才向丹羽诚业几人缓缓说出自己对病情的判断。
站在一旁的源平静静听着楚风的话,面上神情自若,不见丝毫变化。只待丹羽诚业在旁翻译过后,源平这才故作惊慌失措的向楚风说道:“那我们先回去静候楚医生您的消息,为我兄妹二人医病的一切开销事宜,都由丹羽先生代劳。”
向楚风缓声叮嘱过后,源平与妹妹宫子二人朝楚风躬身行礼,而后带着一众随行人员自古玩街离去,前往市中心的星级宾馆中休息。
看着这兄妹二人乘车远去,许久,丹羽诚业方才缓缓吐了口气。
虽然源平那少年看着年幼,可在他面前,丹羽诚业仍有种压抑的感觉。只因源平这少年喜怒不行于色,而且出身权贵,非同寻常。
就如今日此时,源平明明能听得懂华夏之语,但却故作不懂,行事做派,丝毫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倒是宫子这女娃娃,行事简单,没有太多心机。
“楚师,您有什么需要,大可向我吩咐,我会让人妥善办好。”
站在楚风身旁,丹羽诚业向楚风询问有什么事情能帮着打打下手,也好早些将药制好,以证药效如何。
“也好。丹羽先生也是医道大家,我家中正好还缺了几味药,您帮我将那些药集齐,我就可以立马调制了。嗯,我还差银花、连翘、黄芩、玄参、紫河车”
楚风缓缓说出自己所缺药物,丹羽诚业在旁拿出纸笔仔细将其记下,而后交给身旁的助手,让其立即购置这些药物。
“丹羽先生,您一定要记得,这紫河车,一定要是新鲜的。但也请您们和人家家属妥善沟通,不要强买强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会招致怨气,影响药用。”
说起最后一味药时,楚风想了一下,又向丹羽诚业再三叮嘱了一下,不想因为需要这味药而给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