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此时东南亚唯一处于主权状态的国家,他的可不是因为如同日本一样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保护自己或者如同中国一样人口太多,土地太大,历史悠久而无法吞并,他的是因为独特的历史地理环境造成的。
进入十九世纪后,东南亚逐渐被英法分割殖民,其中英国由于占据了印度,便顺着印度继续向东拿下了缅甸和马来西亚等地,法国则占据了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地,甚至因为越南的原因还和中国发生了交战。
两国占领完毕后一回头,发现对方已经离自己挺近的了,此时泰国已经醒悟过来,当时的国王拉玛四世对国家进行了一系列西化改革,开始不断和两国进行接触,希望通过外交手段来解除自己的亡国危机。两国刚好也觉得如果两国的殖民地紧紧相连,一定会有矛盾,而此时的欧洲大陆上,普鲁士已经崛起,两国一拍即合,决定放过泰国,让泰国成为二国的缓冲区域,泰国便因此得到了主权的保存。
时间到了1941年,物是人非,泰国国王变成了拉玛八世,这个国王早在1935年,他九岁的时候就登位,可是却一直在瑞士读书,一直到1939年才回到泰国,还是以访问的形式,没呆多久又回到了瑞士继续读书,这一去在历史上一直到大战结束后才回来,泰国国内的一切权利实际在训政大臣的手里,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小孩,恐怕也是出于这样的一个目的吧。
此时的泰国真正的权利掌握者是銮披汶颂堪,他是1987年出生于暖武里府的华裔,留学法国学习军事后,回到国内参加了1932年泰军政变,从此飞黄腾达,只两年便出任陆军副总司令和国防部长。1938年披耶帕凤告退时接任内阁总理兼任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和陆军总司令等职,集大权于一身,开始了军人统治。他虽然是华裔出身,但却在泰国推行大泰族主义方针,对外挑起边境纠纷,对内煽动泰人与华人的民族隔阂,在外交上和日、德等法西斯政权交好,实行远交近攻的战略。
此时的他看到法国在欧洲的战败,顿时对身边广阔的法国殖民地有了兴趣,但他也明白泰国的国力,在没有取得一个靠山之前,他是不敢动手的,刚好,这个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
时间往前拉半个月,地点是日本的东京。
近卫第二次组阁可以说是雄心满满,法国的战败使得他感觉自己来到了历史的关键点,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从内到外的对日本进行了重新的梳理和改革,将党政军经等各个方面加强集权,使得日本最后的元气也一股脑的注入到了军国扩张之中,可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豪赌了。
东京御前会议
近卫内阁以及一些元老坐在两排,这一次是扩大会议,主要原因就是这个会议将决定日本的下一步战略动态。
“帝国从明治陛下时期开始,就一直是以北上为目的的。”石原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战略历史的讲师,他继续说道“从日清战争到日露战争,我们先后占据了朝鲜和旅顺、大连等地,可以说这几仗是帝国腾飞的基础,之后从干涉白俄战争到满洲事变,也都是为了北上,满洲一开始的定义就是为了北上进攻苏联时,可以成为帝国的兵站和补给地,一直到了今天,满洲也已经发展成为了帝国仅次于本土的最重要势力范围。”说完石原坐了下去,他只是要说一说历史,并没有被要求对后面的战略做出意见。
其实北上的论调在日本一直都是占据绝对地位的,一直到二二六事变后,统制派才重新将南下拿出来,海军假日结束后,日军在海军吨位上和其他列强没有谈拢,1936年4月,海军正式呈文,希望可以将北守南攻改为国策,表示既要在确保帝国在东亚大陆的地位的同时,也要向南海洋发展。那次的内阁会议上最后决定“南北并进”的战略方针,可是“南进”的具体步骤和议程却没有被提及。
在日军的陆军之中,例如东条英机、石原莞尔等人一致认为,苏联的东进政策是其三百年的国策,不会改变,因此,苏联是日本最大的敌人,但其中又有分歧,东条英机等人认为为了对付苏联,就一定要先解决中国,而石原莞尔等人却以为,有满洲足以,中国只要不成为苏联的友邦即可,可以说整个侵华战争在日军眼中,不过是对苏作战的前奏罢了,只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前奏会如此的漫长而难以结束。
中国战事的泥潭,诺门坎上的试探都告诉了日军北上现在是不太可能的,再加上德国横扫欧洲,比、荷、法等国或败或降,英国困守三岛之中,岌岌可危,整个南洋地区出现了势力真空,南下的论调一下子急剧抬头,甚至有报纸公然宣称“不可误了公共汽车,此乃帝国千年难遇之机遇,乃解放亚洲之时机。”
近卫等石原坐下后说道“现在国际局势很明显了,德国已在西欧占据了绝对优势,即将对英国做出最后一击,我们到底何去何从,必须做出决断。”
东条英机站了起来,此时他被近卫拉拢,成为了新的陆军大臣,他大声的说道“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讨论什么帝国现在要做的就是南下,南洋已经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