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微一亮,随即拿起笔在一张文件纸上写了些什么。
写完后,又皱起眉头,凤凰如今虎视眈眈,如果辉煌有点什么问题,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眉头始终不展,考虑良久,终于拿起电话给木杉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云总您找我”木杉推开门走进来。
云易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点点头问道:“嗯,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同时也需要你做些准备。”
木杉坐下,两人谈了近一个小时,最后木杉眉头深深蹙起道:“云总,既然您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三天后就是穆琳在粤州的签唱会。”
木杉脚步有些沉重的离开了云易的办公室和进来之前却是截然不同的脸色。
云易看着木杉离开,心里微微一叹,拿起桌上的文件纸,脸色也并不好看。
关键是不知道那位老人的行程,如果提前准备效果虽然有,可是终究差强人意,可是如果之后在准备,那就已经晚了。
还有穆琳,这次她恐怕要受委屈了。
人民日报社是国家主流媒体机构,代表着机关喉舌,社长张兴华是正部级领导,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常驻报社。
每一篇报道都要经过他的审核才能发出,今天却是对着面前的一封拆开的信件发呆。
面前的三页纸上秘密麻麻的文字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可是现在依旧还在看。
眼睛盯着一行行如刀的文字,心里却是震撼莫名,除了这篇文章的笔力和意思之外更让他吃惊的是文章的署名,实名云易
更加让他想不通的是第三张纸上面的信,却是胆大包天,还从来没有人敢向人民日报寄威胁信这是第一次,面色凝重的拿起旁边的一张纸上记载的云易信息。
前领导云卫江同志的嫡孙,组织部长云木一同志的侄儿,父亲云林从商,久居临海。十八岁进入部队,二十四岁退伍,高中文化,目前辉煌娱乐董事长,天易投资总经理。
张兴华心里实在是不解这篇文章怎么会出于云易的手中,不管从立场还是文化程度都不应该是他写得出来的,后面那封信倒是可以确认是他写的。
这件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他苦思良久,最终还是不敢擅专,急匆匆离去。
而此时京城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老人正在整理一块旱地上锄草,边上则是几个警卫与秘书静候。
时间接近正午,阳光越发火热,秘书上前来对着草帽老头道:“首长,日头正毒,您先休息一会吧”
草帽老头慢慢站起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老了,才两个小时,就不行咯”
不过心态很不错的,一只手插着腰,慢慢向屋里走去,年纪虽大,腿脚还算利索。
进了屋子和了口水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正屋里没有沙发,就是一张桌子四条板凳。
老人自己拉开一条板凳坐下,秘书连忙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恭敬的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喝了杯水后,站起身来,走进中院的葡萄架下一张躺椅上躺下。
秘书独自跟了过来,警卫留在五米开外,看着老人躺在葡萄架下睁着眼睛。
“首长,今天报社收到了一片有意思的文章,我念给您听听”秘书知道老人这段时间并没有午休的习惯。
老人笑呵呵的点头道:“好啊,看看又是哪位大才子发表高论了,我们也学习学习嘛。”
秘书嘴角却抽了抽,摇头笑道:“这文章还没发表呢,也不是哪位大才子写的。这次的文章还没有发表呢,是敬文同志转交过来的。”
老人眼睛微微一眯,随即又笑道:“好,能让你这么上心肯定是好文章。”
“何以解忧,唯有改革”
整篇文章在老人耳边轻轻念着,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却始终没有打断静静的听着。
直到秘书念完最后一个字,老人才又恢复笑眯眯道:“好啊,中国的明白人还是有的嘛。”
秘书不敢评论,低头笑而不语。
老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三页纸,明显才念了两页,还有一页没有念,有些好奇道:“还有一页呢”
秘书连忙将手中最后一页放在最下面,摇头道:“这最后一页有些不堪入耳,所以我就没有念。”
老人微微一愣,随即道:“怎么会呢你念给我听听”
“首长,这,好吧”秘书苦笑道。
说着最后一页,当初拿到手上的时候,他也是一愣,能写出上面文章的人,怎么会说话如此混账。
“我当了六年兵,有九个战友,我退伍后替他们回家看了看”
“慢”老人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