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有一人站出来吵闹,而且场面吵的极是热闹。偏偏,作为双方主心骨的乙子长老和口堂堂主,始终没有发话。两人就那么站在一旁,任由手下胡闹,却也不出声劝阻。
距离对阵的双方已经足够近,再加上一些辅助工具的帮助,秦笛和况天涯已经能够听到对阵双方的谈话
没听到这些讯息还好,听完这些,况天涯反而糊涂了,忍不住就问秦笛:我说秦兄弟,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怎么吵来吵去就是不动手,该不是……他们想和谈吧?
和谈?秦笛差点没笑出声来。当年还在杀手训练营的时候,他便知道,十三长老专权的行为,很是不得组织内的各方势力待见。哪怕六邪堂不出手,十三长老也已经压制不住局面。
而根据组织内的规矩,一旦某方按照规矩夺权,那就是不分胜负不准罢休的局面。否则,那可就不是墙倒众人推了,临阵退缩的一方,甚至会沦落到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地步!
秦笛向况天涯解释了一番缘由,方才让他放下心来。他对特勤战士有信心是不假,却也没狂妄到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地步。再说,现在是客场作战,自然要多多利用一下对方的矛盾,才好更准确的把握住胜利的天平。
十三长老和六邪堂的争吵,并没有持续多久。看起来就像是个吃货的乙亥长老,居然难得勇猛了一回。不等负责行动指挥的乙子长老发号施令,便抢先发动了攻击。
令秦笛感到惊讶的是,在他印象中,从来都是坐在高班椅上发号施令,一个个懒惰有如蛆虫一般的长老们,动起手来,竟然不比各部第一差。甚至……还有有过之!
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一个小小的疏忽,很可能就成为你失败的唯一理由。直到现在,秦笛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年那句悬挂在训练营上方,一向被人选择性无视地警示牌,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秦笛几乎能够想到。如果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这些长老们动手,对上他们的时候,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能顺利的死掉,恐怕都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秦笛脑子里面几乎都没有转弯,这个令人浑身颤栗。却又暗自庆幸的想法,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原本就很重视长老们战斗场景的秦笛,神情不自觉的变的更加凝重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长老们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对方一个极细微脚步移动,他都不肯轻易放过。
乙亥长老的攻击幅度,简直和他的身材相映成趣。他的一举一动。很好的阐释了什么叫做举重若轻,什么叫做莲步轻移。
一座肉山似的身躯,每一步都移动地那么轻盈,沉重的躯体,仿佛莲花一般随风轻摆,这样怪异的让人晚上忍不住会做噩梦的强烈发差,正在由乙亥长老倾情演绎。
反观鼻堂堂主的应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口悬挂在寺院里多年的破钟。乙亥长老不攻,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动。一旦乙亥长老有所动作。他的反击便是全方位的。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反击地力道,绝对不会比乙亥长老多上哪怕一分!
秦笛默默计算了良久,总算得出一个结论:鼻堂堂主不是功力不济,而是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因为六邪堂这边人手不足:以二对四,怎么看都是居于下风的德行。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至少,秦笛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六邪堂既然敢跟十三长老作对,敢于挑战他们的权威。自然是早就想过,在拼完小兵,最后轮到老王对老王的时候,怎么应对。如果六邪堂的单个堂主实力,不足以应付至少两个长老。他们又凭什么发起挑战?
十三长老掌权多年。自然不会缺乏应对挑战的手段和决心。既然敢答应六邪堂的挑战,自然也有撒手锏在手。之所以现在还没拿出来。只怕也是觉得还没到时候吧?
秦笛一边暗自观察双方的战斗,一边暗自衡量着双方的实力。他把手头所有的资料整合了一番,最终得到地结论却是让他乍舌: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加入,六邪堂和十三长老最多也就是拼个平手!
十三长老除去唯一的只以天干为名的甲长老之外,其他长老都是天干混杂地支为名。说来也巧,十二地支,恰恰分配完毕,不知是巧合还是某些人刻意为之。
地支长老们的水平秦笛已经有了计较,但甲长老地实力到底如何,秦笛却根本无法揣度。就像他可以分析出六邪堂里死、耳、目、口、鼻这五堂堂主地大致实力,却没办法确定最神秘的生堂堂主地实力一样。
可排除掉甲长老和生堂堂主,十三长老这边剩下的十二个,对上六邪堂里的五个,秦笛却很有把握对方只能战个平手。
这肥猪,还真是一个吃货,打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拿下鼻堂的混球。喂,肥猪,要不要我帮忙?
站着说话不腰疼,叫嚣个不休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肌肉,看起来连脑子里长的都是肌肉的乙丑长老。
乙亥长老哼哼了两声,也不反驳,反倒瓮声瓮气的道:傻牛,别说的那么轻松。如果你上来接手就能收拾了他,我肥猪把脑袋拿下来让你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