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秦笛的动作很快,可仍然没能完全躲过月凝霜的踩踏。实在是她的动作太有迷惑性,又借助了咖啡桌的帮助,最终成功地在秦笛的脚掌上划拉了一下。
咖啡桌是长条形,约有半人高,桌子下面被米格条纹桌布包裹下的空间,可以完全容纳客人的腿脚,只是放进去之后,想收回来便有一点不太方便。正是深谙这一点,月凝霜这一脚踩的是十拿九稳。
可惜,原本月凝霜十拿九稳的动作,还是被秦笛利用良好的身体反应,躲去了大半,只是利用尖利的脚跟,勉强擦挂了秦笛一下。
收回脚掌的秦笛,觉得像是被一丛火苗灼了一下,不怎么痛,却火辣辣的有几分难受。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秦笛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一直偷偷用眼角余光注意秦笛的月凝霜,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秦笛脸色的不对,一抹笑意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姣好的面颊,她暗哼了一声道:“我让你这鄙夫满嘴胡说八道!踩死你!踩死你!像踩蟑螂一样踩死你!”
被人在桌下偷袭,自然不好在桌面上发作,那样做太没有风度。秦笛故意让面部肌肉僵硬固化,保持一个有几分阴狠的笑容,然后对月凝霜道:“指教可不敢当,彼此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在说到切磋两个字的时候,秦笛故意加重了语气。
月凝视可不是被吓大的,秦笛有几分阴狠的笑容,在她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装腔作势,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资本。开玩笑,一个人再猛,难道可以和一个国家相抗衡么?大月氏王国。虽说土地不多,可钱躲啊!用钱砸死一个小瘪三。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有了这么一个判断,月凝霜一脸的不在乎,她慢慢抬起头,微微一撇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秦笛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自己可不会白白被月凝霜踩了那么一脚,他一定会讨还回来。可月凝霜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另外抽时间,教训教训自己,于是。她很不屑地说出了“恭敬不如从命”这句话。
这下可好,两个人彼此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秦笛也以为月凝霜是在说:“来就来嘛!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社会谁怕谁……”
当下,秦笛可就不再客气,为了方便动作,他甚至褪下了自己右脚的鞋子。准备瞅准机会,给月凝霜一个天大的难堪。
表面上,秦笛还要把话头扯回去,一本正经地道:“虽说竖笛是东方乐器,可到底是少数民族使用较多,在整个大夏的影响力,并不是特别大。比起古琴、古筝以及二胡这些海内外知名的大夏传统乐器来说,区域局限非常明显。在汉朝时期。竖笛还深受边关将士喜爱,可现在,几乎只在川藏省境内有一定的影响力,其他地方,大都已经不再使用。”
月凝霜有些不明所以,秦笛这么说,岂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给自己难堪?可不管怎么说,月凝霜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她乘机道:“原来秦先生你也知道,这竖笛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
听到月凝霜这么快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秦笛忍不住笑了,高姿态的笑了。
月凝霜很不爽秦笛现在的笑容,不单是她不爽,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她的位置,只怕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秦笛那种“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尽情的嘲笑你的无知”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稍停了片刻,秦笛才斜了月凝霜一眼道:“我有这么说过么?大雅之堂是什么,月小姐你确定你知道?我真怀疑,月小姐你是怎么以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难道说……著名的哈佛大学已经水到这种程度?”
月凝霜冷笑了一声,额际隐现青筋,可她却不得不压制住怒气,勉强把秦笛想象成王母考验自己的一个考官,一个令人厌烦的考官。
“秦先生,你该不是考校我的汉学知识吧?‘大雅之堂’,语出清袁枚《与陈刺史虚斋》:‘未登大雅之堂,还望刺史陶冶而成全之。’它是指高雅的厅堂。常用来比喻高的要求,完美的境界。”月凝霜自问汉学知识相当扎实,如何肯受秦笛这鸟气。
秦笛玩味地一笑,摇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大夏人!既然知道‘大雅之堂’是比喻要求和境界,那我问你,它到底是用来指代工具要求的,还是技艺境界的?”
月凝霜一阵张口结舌,一时还真不好回答。她当然不是大夏人!她是光荣的大月氏王国王储!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是天生的贵族!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大夏人?另外,关于“大雅之堂”这句成语,月凝霜还真有几分不敢确定,秦笛那么的自信,让她都有几分怀疑,自己的汉学老师是不是那样教自己的!
乘着月凝霜心神恍惚,秦笛迅速出脚,只一下,便碰到了月凝霜的小腿。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那玉腿的滋味,就觉月凝霜身体一震,小腿猛地向下一放,却因为她的两条腿叠放在一起,一时难以挣脱,由于她的动作过大,反倒被卡住,上下不得!
秦笛的感觉很敏锐,发觉月凝霜动作过大,不但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