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雅静,四面环水,不远处隐隐现出几座丘陵,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一处长亭。
长亭之中此时正相对而坐二人,右手之人是一个头发稀疏、略微泛白、太阳穴高高凸起的老人,而左手则是一个浑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青年公子,这公子年龄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他侧脸如同刀裁,眉宇之间隐隐现出了一股锐气,举手投足,气质超然,若说他不是美男子,这世间就再无美男子了!
青年和那老人中间有着一张石桌,而石桌之上却放着一盘围棋,白色西装青年执的是白子,而老人执的是黑子。
从棋面上看,白子虽然步步为营、步步杀机、凌厉霸道,但却已经陷入了黑子合围之中,进入进退维谷之境。黑子步步平和,不争不抢,坐看风云,直等白子自己进入绝境,而后反戈绝杀!
“风老,我与你破此局,持续时间有两年多了,毫无进展,我想这盘棋确实是死局了,算了算了,何必执拗于一盘棋呢。”青年公子脸上现出一片淡然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
“公子果真是这么想?”风老脸上不露春秋,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神色,似乎是落寞,但更多是无奈,说道:“她苦思三年不能破解此局,我苦思两年半,也未破得此局,死局就是死局,我想我不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江陵市的上层有一句话:纵横纵横,能纵也能横。若是连江陵市四大公子之一的纵横公子都这么说的话,那么这盘棋确实是无解之局了。”风老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浑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大名楚纵横,正是江陵市上层圈子里的“四大公子”之一,楚纵横号称“智公子”,不但智谋无双,而且圆滑无比,在各种利益集团之间,借力打力,可谓是江陵市上层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坊间有句话便说他是:纵横纵横,能纵也能横!
“风老言过其实了,这天下能人异士太多太多,纵横又怎么敢当。多事之人将纵横列入这江陵市四大公子的行列,纵横就已经觉得羞愧难当了,就算跟其余三位公子比起来,纵横却也望尘莫及。”
谦虚!
楚纵横谦虚的有点过分,简直把自己贬的一钱不值,看起来他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物。
坊间还有一句话,正是说楚纵横的:即便纵横公子谦虚起来,也带着无比的傲气!
听罢了楚纵横的话,风老只是微微一笑:“喝茶喝茶。”
二人俱都抿了口杯中的好茶,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向着楚纵横汇报道:“少爷,吴缘求要见你,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
“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吴缘求像是一只圆球一样滚了过来,走到了长亭一旁,急忙向着楚纵横鞠躬行礼:“大少,下午好。”
“直接说吧。”楚纵横几乎连睬一眼吴缘求都没有睬,他只是在看着面前的那一盘棋,即便他说解不了,但心底却还是有着不甘。
“这……”吴缘求是个机灵的小胖子,他瞥了一眼风老,觉得有点面生,不知当讲不当讲。
风老淡然一笑:“看来我老头子得回避一下了。”
“不。风老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吧。”
“是!小的要回报的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而这件事情……”
“我不要废话!”楚纵横那秀气的眉头一皱。
“那盘棋已经被破解了!”吴缘求言简意赅说道。
刷!
楚纵横脸色一变,凌厉的双眸便射向了吴缘求:“仔细说。”
“齐校长摆在办公室里的棋,已经被破解了,而且齐校长因为这事,在办公室里哼了一下午的小曲呢,别提多高兴了!”
听着吴缘求的话,楚纵横的脸上的肌肉略微有点扭曲,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堂堂的纵横公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动气的:“哦?她自己破解的?”
“不不是,是别人破解的!”
楚纵横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灰暗:“何方高人?居然如此了得?”
“这……”吴缘求的圆脸上现出了一片滑稽的神色:“高不高人我不知道,但是打人绝对是一流的!”
“你从现在开始把你知道的全部说一遍!”楚纵横声音无比阴冷。
“是是……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学校来了一个长相土鳖、猥琐至极的乡村少年,而且这小子一来,就把李雄打得半死,还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学校的保卫科的副科长……而且下午我报警抓他的时候,齐校长十分偏袒那个土鳖,而且言辞表情看起来像是……”
“说!”
“像是有点暧.昧的样子……”吴缘求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咔嚓”一声,楚纵横手中的茶杯,就被他捏成了碎片!
“大少,我我我还说吧?”
“接着说。”
“是……而且下午我在一旁偷听的时候,还听到齐校长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