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忽然从震撼中清醒过来,高声叫嚷着,所有弓箭手如梦初醒的拨动弓弦,一支支的飞箭如流星般朝半空中地白虎射去,也不知那虎皮究竟有多厚,如此密集的箭雨扫射上去,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众人更是喧哗抽气不止。
白虎直直的朝骆碧心他们这边奔来,旁边的人都吓呆了,纷纷逃窜而去,唯有骆碧心离猪最近,傻兮兮的长大了嘴看着那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虎目,扑面的全是腥臭的气息,竟然动弹不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虎地利爪眼看着就要扫上骆碧心的脑袋,祁镇钰猛的从一旁把骆碧心扑倒在地,堪堪与那白虎交错而过,虎爪落在了马尸上。
骆碧心时至今日才彻底明白什么叫虎视眈眈,即使那白虎已经占据了那头猪,依然戒备而不满的看着骆碧心和祁镇钰,似乎在估量他们对自己爪下的猪肉有多少的威胁系数,甚至如果有必要它不介意立刻就活撕了他们两个,那目光让骆碧心不寒而栗,只觉得手腕上被祁镇钰猛的一拽,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光速闪到一边,以彰显他们对虎大爷地夜宵没有丝毫觊觎之意。
众人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就差没跳下涯去以身明志了,那白虎才收回胁迫的目光,慢条斯理的用他的虎爪拨弄着马尸,把里面的猪整个儿都展露出来。
虽然骆碧心看不见它此时地目光,但她觉得那灵兽应该觉得相当满意,说定它大爷心情一好……真能放众人一条生路,心底不禁燃起一星半点的希望之火。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回去一定给你烧香……
当真是“平时不烧香,事到临头许猪羊”,这事儿似乎来着这个时代后她常做……骆碧心扯了扯嘴角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骆碧心第二次再那个破落的厨房里清醒过来时,之前地记忆如同老式录影带快速倒带功能似的,一闪而过。
是了,那之后那白虎还真地吃完猪肉就消失在树林里的,当时自己一心牵挂着水轻尘和阿大,在崖边踌躇不定之间,也不知道粗野汉子忽然转了性子还是怎么的,之前明明很反对现在去天山门,那时却忽然怪异的看着自己好一会儿,呐呐的说,“女娃子你连小白都能搞定,说不定还真能搞定老子师傅呢……”
既然有希望搞定那有下床气的老头,骆碧心自然不想放弃救回阿大和水轻尘的最后一丝希望。
从那老松树所在的崖边一跃而下,下落不到十丈,就看见一个铺满软草的平台,草坪上甚至还点了数盏地灯,像星光忽明忽暗。
由于此间终年烟雾缭绕,所以从山上往下根本看不出下头另有乾坤。
“只有真敢往下跳的人才能找到归途。”这是莫名跟她说的。
在她也不十分有把握的情况下,她不确定的问祁镇钰是不是真的敢往下跳。
“我说天山门就在这崖下,你信不信?”骆碧心有些紧张的望望下头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咽咽口水,该死,上次去嘉年华的时候愣是没敢玩蹦极,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万分,早知道应该先演练一下那是什么感觉,至少在嘉年华还有结实的绳索保命,现在根本是玩命!“万一没有,或者差那么一毫半厘,可是真的会死人的啊……”
祁镇钰嘴角一钩,也不回答,拦腰横抱住的骆碧心,朝着崖上的阿二,易风等人抛下一句,“不怕死就跟上。”话音刚落,就搂着骆碧心一跃而下。
“啊啊啊啊……我没说我要第一个跳啊啊……”骆碧心凄声惨叫,却被猎猎风声吞没。
那个疯子……
骆碧心忽然抬起头,惊喘一声,左右四周看去,却发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祁镇钰呢?!易风,阿二,济颠和尚和粗野汉子呢!?他们都没跳下来么?还是她做了梦一场?
跳下崖以后怎样了?她似乎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入目的那一亩三分的草坪,然后呢?似乎就是现在了,怎么会这样?骆碧心显得颇为懊恼的动了动被捆绑住的手,酸痛的呻吟了一声……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破旧木门被推动的“吱呀”声响,骆碧心半眯着眼睛戒备的朝前望去,只见那外头走进来的人背光而立,阴影遮掩了他的容貌,却能看出那一身白衣,洁净的如同无暇的美玉,削瘦挺拔的身形,发似是披散在肩上被阳光晕染的丝丝晶莹通透。
骆碧心惊愕却隐隐有丝期盼和欣喜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倚门而立的人,一个名字在含在嘴里似是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