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无人的官道上,有一个矮胖的身影疾速的掠沾尘,悄无声息。
骆碧心天旋地转的趴在那个粗野汉子的背上,长期倒挂的姿势,让她觉得脑子里供血不足,气血不畅,脑袋发蒙,眼皮子不住的打架,但她还是凭着仅存的那一点清醒,勉强抬起手从怀里掏出她的手帕丢在地上,只希望有人能发现手帕,进而猜测出他们离开的去向,虽然她也不知道现在天南地北的,到底是哪个方向。 【】
丝帕随风扬了扬,轻轻的落在了路边的灌木丛里,桃红色显的很抢眼,此时那矮胖的身影一晃,竟离开了官道,进了旁边的岔路,渐渐的被层层叠叠的树林给遮去了踪影。
“唔——”骆碧心半昏迷的被人抛在了一垛软实的干草上,无意识的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脸上被什么给砸了一下,湿乎乎的,水顺着她微张的嘴滑了进去,一不留神就呛进了气管里,她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眼泪糊了眼睛,咳嗽了几声终于顺了气,脸颊憋得通红,抬手抹了抹眼睛里咳出来的眼泪,样子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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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碧心一边擦一边勉强撑起上半身,扶着墙腿脚发软的站起来,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让长期供血不足的眼睛对上了焦距,可是一看清楚,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看的浑身一个哆嗦,头皮“嗡——”的一声,脚下一软又坐倒在地上了。
一个山洞似的地方里,一堆火苗旺盛的柴火上架着一口大铁锅,铁锅非常的大,可以容纳一个普通体型的女性在里面洗澡,铁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煮着一锅子不知道是什么的可疑红色物体,还有白白的漂浮物,铁锅的头后,站着一个身形矮胖的粗野汉子,粗野汉子脸上全是密密麻麻浓郁的络腮胡子,他正张着血盆大口,表情狰狞的举着一只有饭碗大小的勺子,双眼贪婪的看着……骆碧心?!
人在半清醒状态下最容易感觉到恐惧,此时,骆碧心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以前看过的那些关于非洲食人族的报道和“趣闻”,那支离破碎的尸体……那残忍的杀人手段……那食人族看着猎物时贪婪的表情……那口永远煮着红色物体的大铁锅……还有刚才那个粗野汉子杀人毫不心慈手软,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骆碧心面部肌肉抖了抖,不受控制的拉扯起来,嘴越张越大,张到极致的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呀啊!!——”声音冲破元宵,听的人耳膜一阵阵的刺痛,头皮发麻。
那个粗野汉子龇牙咧嘴的用手捂住耳朵,轻轻一跃,跳到骆碧心身边,腾出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唔!!——”骆碧心声音发不出去,无法发泄出自己内心恐惧的感觉,又感觉到那个矮胖子手上油腻腻的触感贴在自己脸上,眼睛惊恐的瞪大,手指本能的在身后的石壁上抓挠着。
“他娘的,居然有人比老子声音还大。”拿粗野汉子似乎无法理解似的,困惑的抓抓自己的脑袋,声如洪钟,在山洞里嗡嗡作响,“老子只是让你起来吃饭,你叫啥子?”
吃……吃饭?!吃什么饭?!谁是饭!?呃。不对!要吃谁?!骆碧心比刚才更惊恐了。也顾不得粗野汉子手上油腻地触感。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妈呀。你咋还咬人啊!”粗野汉子用力甩甩手。力道大地差点没扯下骆碧心几颗牙来。骆碧心立刻松了口。只见那个肥胖地手指上一个齿痕鲜明带着血丝地牙印。
骆碧心乘机从他身边钻了出去。捞起地上地一根燃烧了一半地柴火。威胁地面对着粗野汉子。身体一步步地山洞外退去。
“喂!你不要退了!奶奶个熊地。你再退就……”粗野汉子见骆碧心要退出洞去。也不管手上地牙印了。朝着骆碧心龇龇牙。大步朝前走了一步。
他不走还好。这一走骆碧心彻底乱了心神。丢了柴火就没头苍蝇似地朝外跑去。左脚刚迈出洞外。整个人就失去重心。直直地朝下坠落下去。瞬间失重地感觉。让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噗通”一声落进了深不见底地水潭里。像个葫芦一样上下沉浮了几下。
照理骆碧心地水性是不错地。但是因为事出突然。而且心慌意乱下。她哪里还记得自己会游泳。像只旱鸭子一样。用力地扑腾了两下。又因为刚才那艳惊四座。惊天动地地尖叫耗尽所有体力。她终于不支地眼睛一闭。慢慢沉了下去。
那个粗野汉子,眼睁睁的看着骆碧心掉了下去,似乎被她这种英勇到大无畏的表现给吓傻了,站在洞边看着下头离洞口两丈多的水潭子,搔搔脑袋,嘴里嘀咕着,“他娘的,这女娃子咋还是这么厉害?,老子居然都来不及拉她,老子还是让她多扑腾两下,省的救上来了,她又给老子鬼叫鬼叫的。”
眼看着骆碧心慢慢的朝水下沉了下去,那粗野汉子才从洞口飘飘然的跃了下去下去,身形如行云流水,和他壮硕的身材甚是不协调。
粗野汉子,一把拎起水里湿漉漉的骆碧心,左脚踩在水潭上的一根漂浮的枯树枝上,身形微微晃了晃,竟稳稳的站住了,他就这么金鸡独立的一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