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残月”,说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梦里鸳鸯。
但事实上最重感情的也是妓女,她们得不到良人归宿,就把这种感情都寄托在了自己身边的姐妹身上,此时所有人都紧张而担忧的看着春姨,春姨的决定也许就决定了碧心和遥儿的命运。
春姨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慢着!祁少爷到底要老身给你帮什么忙?”
祁镇钰的嘴角勾了勾,又坐了回去,“痛快,今天晚上我会带一些客人来,你们要好生招待。”
“就为了这个?”春姨有些迷糊,有生意来她是求之不得,为什么祁镇钰前头还要拿骆碧心和遥儿来威胁自己呢?
“就为了这个,我只希望众位姑娘能留他们到明天下午,而且他们有一个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祁镇钰目光灼灼的看着春姨。
春姨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祁镇钰的意图,“这……我们妓院有妓院的规矩,客人的东西是不能碰的……”她有些为难。
“这就要烦请妈妈想办法了,此事成后,九州山庄自有重谢!”
“那我们的姑娘……”春姨最关心的还是骆碧心和遥儿,早知道今年赏花会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们去犯险。
祁镇钰顿了顿,笑道,“她们自然安好,在下告辞。”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春姨,怎么办?真的要这么做么?”祁镇钰一走,一群姑娘们都围到了春姨的身边。
“春姨,拿客人的东西如果被客人发现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妓女有些恐慌的拽着春姨的袖子。
“可是碧心和遥儿怎么办?”闻声而来的铭儿,急得快哭了。
“我们不能不管碧心和遥儿!”琴音的手在发抖。
“可是,可是我不想浸猪笼啊!……”几个刚来逍遥阁,和碧心,遥儿感情不深的雏妓已经泪流满面了。
“都别吵了!”春姨一声怒吼,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春姨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有些颓丧的挥挥手说,“铭儿,你去街角买些三步醉来,再买些迷药……”
“春姨!”几个妓女张口欲劝。
春姨手一摆,“我知道你们都怕,勾栏院里规矩多,无论是浸猪笼还是骑木马大家都不会乐意,所以今晚我不会点名谁去接客,谁愿意谁就出来,要是出了事,春姨我跟你们一起担着。”
姑娘们都面面相觑,话说道这份上,已经由不得她们说不了。
入夜,整个逍遥阁里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氛围,所有的姑娘都时不时的朝门外张望。
一个龟公跑进来叫,“九州山庄少庄主祁镇钰来了,春姨呢,快叫春姨去接接。”
“我在这里。”春姨理理头发,努力保持镇定,“跟祁镇钰一起来的是谁?”
龟公眉开眼笑的说,“是江南第一大富商――饶天宇。”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杯子破裂声,姑娘们面色惨白,紧接着那些嫖客们纷纷的咒骂起来,有些也好奇的朝大堂里聚拢,想看看能吓的这么多姑娘魂飞魄散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
“你居然跑去吓唬春姨?!还打着我的名号?!”骆碧心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很不满的瞪着祁镇钰。
“祁公子这一招确实是不上道了点,不过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办法。”遥儿很冷静的说。
“遥儿!他跑去欺负春姨诶!而且还让她们冒这种险!”骆碧心有些不爽,逍遥阁是她在这个时代的家,谁也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
“你先别生气,春姨她们不会有事的。”遥儿安抚道。
“你确定?”骆碧心紧紧的盯着遥儿。
“我确定。”遥儿很肯定的点点头。
骆碧心这才又重新坐下,“那她们为什么听到饶天宇的名字这么惊慌?”
遥儿叹了口气说,“因为勾栏院里有一句传言,宁当乞丐儿的娘,莫承饶天宇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