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不悦的嘟着嘴,“咳死你算了!”
“咳咳……很好吃!”祁镇钰认真的看着骆碧心。
骆碧心俏脸一红,不屑的哼了声,“本姑娘做的当然好吃!”
两个人把吃的都端到庭院里,在水井边坐下来,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
骆碧心嘴里叼着块凉糕,百无聊赖的拉着水井里水桶上的绳子,听着水桶“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祁镇钰很安静的吃着骆碧心所说的那个什么“啃的鸡”,时不时的喝一口蛋汤。
“喂!”骆碧心闲不住了。
“嗯?”
“赏花会最后谁赢了?”骆碧心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当初要不是自己被绑票,就凭着那首小星星,自己想不赢都很难的说。
“还没结束。”祁镇钰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还没结束?”骆碧心不太明白。
“赏花会。”
“啊?啊!掉了……怎么可能还没结束,我到常府都已经四天了诶?”骆碧心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不小心嘴巴里的凉糕就掉地上了。
“因为延期了。”祁镇钰放下筷子,也抓了一块凉糕学骆碧心的样子叼在嘴上。
“为什么延期?”骆碧心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因为……因为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啊。”祁镇钰酒足饭饱,仰靠在椅背上。
骆碧心扭头看看庭院角落里已经是“绿肥红瘦”的菊花,再回头看看老神在在的祁镇钰,“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那,明天比什么?”声音很雀跃期待,骆碧心才不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延期,她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参加赏花会,说不定还有机会拿芙蓉宴的请帖也不一定。
好笑的看看骆碧心,“你要以什么身份参加?厨娘?妓女?常家大小姐?”
“呃……”骆碧心犹豫了,这还真是个问题,放弃妓女的身份等于她不能再用芙蓉的身份出场,这样一来之前得到的坠子不就都作废了么……自己岂不是白白辛苦那么多天,还戴了那么多天的面纱呢……
面纱?骆碧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困惑的问祁镇钰,“你们上次不是说我吃了那个什么富仁果就不会再中迷香什么的了么?!为什么我还会被迷昏?”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也想知道你脸上的脓包是怎么好的?”祁镇钰不答反问,按理吃了那么多的富仁果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复原的。
“呃……这个是因为,因为,”要不要说出耀?珠呢?算了还是不说的好,那个可是她的保命符啊……“我就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结果他就好了!就这样!”
“哦!”祁镇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骆碧心,“可能就因为你没等身体完全吸收药效就直接用药中和了,所以就不起作用了。”他合情合理的分析道。
“啊……”骆碧心哀叹,也只有这样解释的通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珍贵的富仁果啊……早知道自己应该忍几天不用耀?珠的。
“你……白天,为什么不想当常爷的女儿?”祁镇钰深深的看着她懊恼的样子,缓缓的开口道。
骆碧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吸了口夜晚薄凉的空气,“因为我娘……”
祁镇钰没有接话,他等着她自己说。
骆碧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踢着旁边的沙土,头垂的低低的。
“我娘,”骆碧心过了好久才闷闷的开口道,“我娘当初抛弃了我爹跟我和弟弟,爹死了她就改嫁了,那时候我才刚满18岁,我弟弟8岁,他们要把弟弟送到孤儿院去……”
“孤儿院?”祁镇钰插口道。
“就是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去的地方,我不想让弟弟去那里,所以就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
“大学?”祁镇钰很困惑,《大学》,《中庸》不都是书么?
“……就是类似女子私塾的地方,你到底要不要听!?再问问题就不说了!”骆碧心瞪眼。
“你说,我不问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你再问我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小声嘀咕嘀咕,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后来弟弟病了,我除了烧菜什么都不会,又赚不到许多钱,所以只能把弟弟送给了一直想要收养他当亲子的一个远方亲戚那里……”
骆碧心抬头望了望月亮,自己和小木鱼的距离是不是就像当年嫦娥和后羿一样,嫦娥是自己想要奔月的,那么她呢,她又可以怨谁去……
“别哭……”祁镇钰抬手,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我没哭!”骆碧心倔强的用袖子擦擦眼睛。
“是,你没哭,”祁镇钰深深的看着骆碧心,轻声问道,“你弟弟得的是和宣儿一样的病么?”
骆碧心胡乱的点点头,又吃了块凉糕掩饰自己的尴尬。
“放心吧,我请了鬼医来给宣儿看病,到时候也一定能医好你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