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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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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七十七章、倚待与谁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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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回音合鸣。如奏天然钟吕之声。如今不是雨季,前两天也只是下过一场小雨,因此著名的洪崖瀑布并不是很壮观,只有几条水线如珍珠审般落下。

    如果是无风的静夜,这里可以听见滚珠落玉之声,宛如有女子拨动琴弦,可是白日嘈杂游客往来小如果不是耳力特别好、用神特别精微的话,是听不见的,只能去感觉。

    传说中的乐仙伶伦凿建的丹井在哪里?就在此潭底,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是怎么凿成的?吴玉排向下看了一眼潭水,身形微微一晃,游方伸手扶住她道:“玉聊,你有恐高症吗,这里也不高啊?”

    吴玉卿很俏皮吐了吐舌头道:“我没有恐高症,但是这里感觉怪怪的。虽然看着不高,却如临深渊。”

    此潭水让游方也不敢尽展神识去查探,与山体地脉相通仿佛没有尽头,虽然只是小小的几十平米见方,凝聚的水意之精纯前所未见。元神中听见了秦渣的清啸,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一一此水非常适合粹剑!

    如果游方也是一柄剑的话,那么此处的地气灵枢也非常适合烨炼神识。游方曾打算去苏州访问剑池,当然是慕名而去为了养炼剑灵。但今日到了洪崖丹井,他意识到自己不必再刻意远行一番了。

    游方打开画夹,就在洪崖下、丹井边作画,吴玉狮静静的坐在一旁,神情很是恬静柔美也像一幅画。

    有不少过往的游客被这一男一女吸引。纷纷来到身后看一眼,却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们以为这小伙在画写生,结果纸上画的图与眼前所见的景致完全不一样。游方画的是洪崖飞瀑水如泻玉的场景,画面无声,却给人一种飞鸣成乐的感觉。

    今天他终于动笔画水,描摹眼前并不存在的、被欧阳修所誉的天下第八泉飞瀑。秦淡在元神中的清啸声也渐似流水击石成吟,真真切切如一位女子在吟唱,不知道她在唱怎样一歌,但曲调却仿佛在山水间回荡,婉转无痕。

    自从游方离开广州之后,秦渣昼夜未曾离身,此刻落笔微微点了点头,就像在和谁打招呼。这幅画画的非常快,落笔轻灵却举轻若重,画完之后游方收起了画夹站起身微微叹息。

    吴玉肿在一旁问道:“游方哥哥,你为什么叹气,有什么不开心吗?”

    游方笑了,阳光下很爽朗的笑容:“没有不开心,这几日总觉得胸臆未尽舒,或有些许忧思,方才落笔,忽觉天地之间一片爽朗,爽朗的让人想叹气啊。”

    吴玉卿掩嘴笑道:“原来游方哥哥是舒服的直叹气

    游方将画夹背上肩,又提起了吴玉栅的琴盒,回头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吴玉狮:“你想听琵琶,我们就随着山水之音走。”

    这里的很多地名都和音韵有关,两人玩赏了乐神宫,又走过仙乐溪、踏乐溪,百乐溪,吴玉栅一路都轻轻挽着游方右臂,而秦淡就悬在他的左侧腰间。有一身好功夫真是人生的享受,翻山越岭、穿溪过涧不会气喘吁吁,因此兴致更浓,否则的话当年诗仙李白恐也写不出“俱怀逸兴壮思飞”这样的名句来。

    沿途流水声小风声、山石销壁的回音声合鸣相映,竟如天簌之乐。宛如天地灵枢素手拨弦。走过玉笛湖,来到玉琴湖边一处四面无人的林间。十二月初的天气,江南一带微有些清冷,但山间仍有不少常绿的翠色,点缀着浅红和枯黄。

    近处的草地如一张柔毯。是深黄的颜色,初冬中草叶已枯槁,踩上去沙沙作响感觉却很是舒适。草坡中有两块圆石,就像两个天然的石墩。两人恰好可以面对面坐下,在半山遥望玉琴湖,吴玉狮拿过琵琶拨响了琴弦。素指轻拨,综综之音,就似这一路所携的天簌之乐,此曲却不知何名。此情此境,无论心中有多少戾忿、几多彷徨、一时也被涤荡纯明。

    游方又想叹气,开口吟道:“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绿萝结高林,蒙笼盖一山。中有冥寂士,静啸抚清弦。放情凌霄外,嚼蕊抱飞泉。赤松临上游,驾鸿乘紫烟。左把浮丘袖,右拍洪崖肩

    他本不擅于拽文词,但这一是自古风水鼻祖郭璞所写的游仙诗,小时候听过,今日到了梅岭,突然想起风水鼻祖诗中描绘的恰恰就是此地,一时自然有感而吟咏。

    游方一开口。吴玉狮的曲调一转,指间四弦交错而挑,有了一种抑扬的节奏,就像在给游方伴奏一般。游方笑了笑道:“玉卿,你弹你的琵琶,不用这么刻意迁就拜”

    吴玉卿:“不,你一开口我的琴声不变的话,就会被你打断的。”

    游方点点头:“那好,我继续听琴,不打扰我自己。”

    吴玉狮继续弹琵琶,弦声掩映湖光山色,不仅是拨动了游方的心神,而她自己仿佛也被这梅岭风光所染化。一时抽身心如忘情。游方静静的看着她,而她遥望着玉琴湖在出神。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也不着望受任州”打楼。游方的手机在裤兜里天声的震动,时间很短就柑断”然后又震动,又是很断的时间就停下,而他就像没感觉一样,仍然沉浸在她的琴声中。可是偏偏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流氓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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