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是集体吃错了药,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常书欣心中升起一股怨气和怒意。他已经快要受够了!很多人平常天天在嘴里喊着公正执法,呼吁法治社会,但是违法的事轮到他们自己头上,又要搞聚众闹事法不责众那一套,显得是那么理直气壮。
“最他妈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常书欣突然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看见有几个村民拿着锄头就要往上闯,他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反正左右要倒霉,索性帮理不帮亲,况且这村子也没什么好亲的!
他终于拔出了枪,双手紧握朝天斜指,破口骂道:“操,不要命了?都给老子滚回去!你们这些个没皮没臊的,还有脸谈风水?这山里挖了多少洞,谁挖的,老子没抓住,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懂不懂文物保护法?池专家这些天跟你们白讲了?地下这些是文物,祖宗留给所有子孙的,是你们家的吗,想炸就炸?,真抓住了,一个个都得枪毙,还敢在这里闹事?”
他横了吧唧的,拔枪连骂带恐吓,假如在大城市里公开执法,这样绝对不合适。但偏远山区的一个小干警,在这种场合,只能是这种执法风格才能镇得住。
一见常公安真的敢拔枪。几个拿锄头向往上闯的村民骂骂咧咧的退了回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顶了上来,指着常:“这不是山那边老常家的二蛋子吗?当了公安神气啦,敢拿枪吓唬人,来,冲你大妈我开枪!”
常书欣没跟她罗嗦,继续大声喝道:“老子今天是来执法的,我可不管什么人,谁犯法收拾谁!抄家伙干什么,想袭警啊?真逼急了,子弹可不长眼!”然后冲人群前面的村主任喊道:“费米,费主任!你今天要是敢让人冲过来动手,砸我的饭碗还要我的命,老子先要你的命,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这枪里的子弹,老子全往你身上!”
假如谢小仙在这里,见常书欣如此执法一定会目瞪口呆,他竟然持枪恐吓村主任。村主任也给吓了一跳。转身道:“常公安,你怎么冲我来呀,没看见我在拦着乡亲们吗?”同时挥手使了个眼色,周围起哄的人消停了许多。
常书欣:“这里的村民选你当主任。不冲你来冲谁来?你要是真想拦着,今天就不会有这一出!,,费主任,我可提醒你,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上面不得不处理,倒霉的可是你们村子,谁裤裆里有屎谁心里清楚,你是吃错药了还是神经,自己想作死?”
这句话提醒的可是相当对,真敢冲过去哄抢文物伤了考古专家,事情一闹大上面来次专案行动,费居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身为村主任不可能想不明白。
游方拎着大包悄悄的从侧方走出山林,站到了人群后面,注意听着人们的谈话。别看前面那些人一个个气势汹汹义愤填膺很激动,站在队伍后面这些村民神情却很轻松,一幅起哄架秧子看好戏的样子,不少人拉着锄头谈笑风生,和赶集也差不多了。
游方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听闲话,瞅空冲一位村民打招呼道:“大宝叔,瞅什么热闹呢?听说这里来了考古队,多大的斗啊,需要雇这么多民工挖探方?”
那位刚刚与邻居唠完啧。此囊正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往前面瞅,名叫费大宝的村民被吓了一跳。回头很诧异的问道:“你哪来的,怎么跑到这里了,还知道我的名字?”
游方:“大宝叔不记的了。我前年来过你们村收土特产,就住在费材大哥家开的招待所里。”
所谓土特产,就是村民盗掘的那些文物,他刚才在后面听人议论,村民们说什么考古队来挖他们的土特产、费材家的招待所不能让住了云云。而那个费材显然也在人群中,和身边的人说:“我家的招待所开了三年,还是第一次要往外赶客人。”他一转念就明白了大概。
游方坐了一天的农用车和拖拉机,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拎着大旅行包,很像这几年经常光顾此村的文物贩子。
费大宝打量了他几眼。皱眉道:“收土特产在应该村里等着,不能到这里来!”
游方笑道:“我在路上碰着一位大姐,差点没给她的样子吓一跳,说是考古队的,在后面山谷搞掘,我和她一起进的村,顺便进来看看热闹。”你们村也没人啊。招待所门都是关的,都跑这里干嘛?哎呀,怎么还有警察,你们村最近不做生意啦?”
费大宴膘了一眼周围声道:“没关系,生意照做,回头你去我家一趟,有好东西,就足刃冻头院里有柿子树的那家。”刚才费大宝和一位邻居在人群最后窃窃私语,好像在说村治安员费材的坏话。费材开了一家招待所,将收土特产的客人都截住,领村民卖东西他还要分一笔介绍费,美其名曰安全管理。这两人在那里议论最好堵上收货的到自己家来,还能多赚点。
游方闻言是又气又乐,这费大宝还真以为地下文物交易是收土特产了?一点违法风险意识都没有。既贪且蠢,所以故意盯上他搭话。
“有警察在这里盯着,咋做生意啊,这一趟来的不是时候。”游方一脸担忧之色。
费大宝安慰道:“不用怕,招待所里还住着一拨收货的呢,人家也等着没走。常公安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