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子!……”
我看了看我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怎么今天才打电话啊?”我问。
“我今天才下乡,因为临时改了下乡时间!”冯济才解释着。
“呵呵……我又不是你领导,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笑着说。
“我查了,吴凤,是吧!她妈得的是什么肝腹水,治了四万多块吧,好象治不好了……”冯济才说。
“咋回事儿?”我急忙问。
“晚期吧!听说是拖得太久了……如果早点治应该可以治得好!”冯济才说。
“这样啊……”我心里有些漠然,“那……那吴凤有没有回去?”
“听说回来了一趟,不过,好象又去广州说是挣钱给她母亲治病……”
“你不是说治不好吗?……”
“你要是吴凤你会怎么做?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啊!?你笨吧你!”冯济才骂道。
“也是!……”我呆住了。
“鸿子!你干吗不吱声儿?”冯济才在电放那头有些不满。
“没事儿!谢谢你!”我说。
“你工作还好吧!”冯济才问道。
“在做总经理!”我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压低了声音。
“你这小子!哎!问你件事儿……”冯济才说。
“讲!”我左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你小子可一事实上要说!”
“啥事儿?婆婆妈妈的!”我窃笑道。
“答应了?”
“答应了!”
“还记得当初我们考公务员的时候吧?”
“费话!……”我说。
“还记得怎么和何慕雪认识的吧?”冯济才乐呵呵地说道。
“哎呀!你一个县委秘书,讲话怎么象个老太婆?烦不烦!”我真有点烦他了。
“你当初弄什么计策认识小红帽的?”
“哎呀!你是不是想问我纸条上写的啥?”我笑道。
“算是猜对了!”冯济才乐呵呵地。
“行!你也够辛苦了,这么久了还记着这茬事儿!”我真他妈服了他,这样一个破事儿还记这么久。想起来也真是有点儿可笑。
“快说!”我能从声音里感觉得到冯济才象个孩子般的欣喜。
“我当初在那个纸条上写的是:――”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冯济才一定是屏住了呼吸!
“大哥!我当初在纸上写的是――”我忍住笑,又不说了。
“……”冯济才依旧没说话,在听我的下文。
我端起了茶杯,啜了一口茶。
“你小子倒是吭声啊!装啥啊你!”冯济才气呼呼,我发现我要是在他面前肯定一拳打掉我的门牙!
“哈哈哈……”我笑了,“行了!告诉你吧!我当初在纸条上写的:请注意!蚂蚁哥哥和美眉搬家,行人车辆请绕道而行!”
“就这?”冯济才问。
“就这啊!你以为还有啥?”我反问道。
“你这臭小子!就这玩意儿硬是让我这么久睡不着觉……”冯济才恨恨地说。
“是心有不甘心疼你那罐红牛吧!”我吃吃地笑了,笑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