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胳膊瞪着面前那个得意的丫头:「你属狗的啊?!」
「哼,」安宁这个时候哪里有半分冰山公主的气质?得意的好像是只偷到了鱼的小猫:「那你是属恐龙的啊?」
「呃?啥意思?」聂喆明显没跟上这丫头的思维。
安宁很得意,就差摇尾巴了:「据说恐龙的神经系统反应非常慢,因为身体太庞大,尾巴被踩了以后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反馈到中枢神经感到疼痛。」
聂喆翻了个白眼,使劲的揉着脸:「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你真的是安宁?!那只小兔子精?!」
「你说我什么?」安宁眼睛一瞪,聂喆后悔的差点扇自己一巴掌……小兔子精是他背地里给安宁起的外号,怎么嘴一秃噜给说出来了呢?!
聂喆连忙转移话题,使劲揉着胳膊:「好疼好疼……你这丫头怎么咬人呢?!」
「哼,先不说这个,」安宁眯着眼:「你刚才管我叫什么?!小兔子精?」
「救命啊!」聂喆肚子里哀嚎,一阵疯狂的摇头:「没有没有,你一定听错了!绝对听错了!」
「哼!」安宁哪有那么好糊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盯着聂喆另外一支胳膊,吓的聂喆连忙往后坐了坐,再来一口的话他可就完了!
不过这丫头下手,不,下嘴还真狠,胳膊上一圈整齐的牙齿印,还好没见血!
「疼吗?」
「废话!」聂喆有些恼火:「我咬你一口试试?!」
这话一说,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咬……呃,貌似这种事情很是暧昧啊,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那咬是什么?
安宁的脸也有些红,她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自己竟然咬了他?这算是什么……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包厢当中这时候静的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声、水声,还有……两人的心跳声。
安宁这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到喉咙了!
小心的看了聂喆一眼,安宁心如鹿撞,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可问题是,都这样了还算是误会吗?!再怎么误会,也不至于上去用牙咬吧?
「安宁?」沉默了一会,聂喆终于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嗯?」安宁看着窗外,眼神躲闪,手里抱着饮料。
其实安宁自己也知道,今天自己很不正常。跟着聂喆就两个人在这么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吃饭,这种举动在外人眼中看起来跟情侣约会有什么区别?可偏偏带聂喆来的人就是自己,提出这个意见的也是自己!
从小到大,除了那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经历以外,安宁还是第一次跟男生在这种环境下吃饭。而她自己主动甚至说是心里愿意的,这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这种情绪,安宁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有许多天没见到这个家伙有些想念?还是因为那个梦让她心绪不安?又或是今天中午比赛之后打架时聂喆将她挡在身后的景象与梦中重合?又可能是不愿意再看到他跑去打架……或者,以上皆有吧!
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奇怪而又复杂,女孩子尤其是如此感性。
安宁虽然平日里作出一副冰山的样子,但那也只是她的伪装,实际上她也就是个到了青春期,跟其他女孩子一样有着对爱情幻想的普通女孩。而似乎,融化了她那层冰山外壳的,就是对面这个平日里实在没什么正经,非常讨厌又欠扁的家伙……
「安宁……」聂喆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你说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去死!」
又挨了一下的聂喆嘿嘿傻笑,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今天气氛古怪和安宁古怪的原因,也不是没有想的更深一点……但是他实在不敢确认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似乎是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安宁有意给自己提供一个机会来接近她。
一想到这一点,脑中就响起一个声音:「癞蛤蟆吃天鹅肉!」
哎,跟这丫头一比,自己似乎还真是一只癞蛤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安宁缓缓叹了口气:「聂喆。」
「嗯?」
「你还记得那天在市人民医院的事情吗?」
聂喆当然记得!那天是他正好遇到盛謦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神迹魔术师的身份出场的机会,也因为这件事情,后来遇到了时冉。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安宁看着他:「我突然想起来,那一天正好就是我们同桌的第二天吧?」
聂喆抓了抓头发:「好像是。」
安宁用吸管拨弄着被子当中的饮料,慢悠悠的说:「我们同学也有两年多了,你之前两年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是,似乎就从高三开始,你变了很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聂喆强笑道:「那是因为你以前不了解我吧,要不是我们俩坐同桌,你哪知道我是哪根葱啊?」
「现在知道你是哪根葱的人可是有很多啊,」安宁淡淡的道:「一夜之间成绩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