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样子漂亮的,夹在书里制成书签。而且银杏叶耐的住枯萎,不易碎裂。夹在书中的话,甚至在几年、十几年之后还能保存的非常完整。
聂喆的书中就夹着有好几张银杏叶做的书签,不过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夹在哪些书里去了。他倒也懒得去找,因为偶尔想起,若是在许多年以后,偶然翻开以前的书籍,说不定会突然惊喜的发现一片黄色的银杏叶,那也是一种很可贵的回忆。
进入校门以后,聂喆突然奇怪的发现,就生长在学校大门口的那棵据说已经有两千多年历史的银杏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栅栏。
“这是怎么回事?”
银杏树的下面本来是没有栅栏的,学校里的学生可以随时随地的到树下看书,或者是捡一些树叶,怎么自己才离开学校几天,栅栏就围起来了呢?
就在这时,眼前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快速往校门外跑去,聂喆连忙叫住了他们:“吕翔、光明,你们俩去干吗?”
“吉吉?!”
两人惊奇的停下脚步:“你回来了?靠,你小子,这几天请假,出什么事了?不会生病了吧?”
“不是,只是去了省城一趟,有点事情,”聂喆没有多说,奇怪的问道:“大中午的你们俩这么急着去干吗?还穿着球衣?有比赛吗?”
“是啊!今天我们跟二中的高三联队比赛!吉吉,你回来的正好,一起来吧,说不定也会派你上场的。”
聂喆笑了笑:“我连球衣都没带,上什么场啊——怎么突然有比赛的?”
“边走边说吧!时间不早了。吉吉,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啊!”
聂喆皱皱眉,因为他看着吕翔和岳光明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股怒气?
“到底怎么回事?”
吕翔和岳光明边走边说,走到二中门口的时候,聂喆就大致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的起由,竟然是为了那棵银杏?!
因为这段时间已经入秋,银杏的叶子也不断的随风飘落。之前说了,掉落的银杏叶子外形美观,所以很受学生的喜欢,一中的学生都喜欢捡起一些叶子回去当书签。
再说了,这银杏叶子也不是普通的叶子,是具有两千年历史的古银杏,据说还是三国时期吴国的大将周泰所种,这更是给这棵银杏树增加了一丝神秘而传奇的色彩。
其实原本倒也没什么,毕竟银杏已经活了有两千年,自从银杏一中建立以来,那叶子是绝对不会少的,现在还没到深秋,叶子掉落的不多,一等天气转寒之后,那无数的银杏叶也就足够一中的学生来挑选了,其中很多都是跟其他的枯叶一样,最终化为尘土。
可是,据说是前不久有一个知名的青年读物上刊载了一篇诗歌,说的就是这棵古老的银杏,这份读物在青少年,或者说在高中生的群体里面读者很多,一下子就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这棵传奇的银杏树。
一来二去的,校内网上也有很多一中毕业的学长学姐们贴出了自己保留的银杏叶书签的照片,被很多人追捧为最古老,最具有浪漫气质的书签之一,与武大的樱花、寒山的枫叶相媲美。于是,在这个网络空前发达的时代,很多学生都想弄到一片这样的银杏叶来做书签。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的,据说是二中有个家伙,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美女笔友,那个笔友得知他也在下蔡,而且距离那棵传奇的银杏树很近之后,就拜托他弄一些银杏叶子寄给她。而且类似的情况还不止一件。
于是乎,就在前几天,不断有二中的学生偷偷的混进一中校园里面来“偷”银杏叶。
这其实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事,可问题是,一中的很多学生也有交笔友的习惯。这下可好,正在缓慢飘零的银杏叶子立刻就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状况。
而接下来,很多一中学生认出了在那里“守树待叶”,跟他们抢生意的,竟然是二中的学生。这一下就点燃了导火索,一中学生指责二中学生来“偷”他们的银杏叶子,而二中学生也理直气壮的说:“凭什么说这银杏叶是你们一中的?就因为长在你们一中校园里面吗?”
这话明显就有些强词夺理的意味了,所以一中学生哪肯罢休?双方一来二去,争来争去就变成了吵架,吵架一升级,就变成了打架——反正很多学生年轻气盛的,动手打架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可是接下来事情越来越大,动手推搡的人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学校领导及时赶到,恐怕将会演变成一场历史上最大的两校群架。
说到这的时候岳光明忍不住扼腕叹息,他当时就在场,说若是领导们再晚来十分钟,不,五分钟,这火药桶就彻底点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喆怎么听他的口气很有些因为这场旷世群架没打成而很惋惜的感觉。
“肯定惋惜啊!”岳光明心痛的道:“多好的机会啊!你想想,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错过了这场旷世的群架而悔恨?会不会因为没有参与这场大战而羞耻?”
“滚!”聂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