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海西人的生活,顿时变得困难起来。
有人传出了消息!
是海西令让人砸了陈升的店铺,惹怒了陈升,所以才出现的折中结果。
这个海西令来到海西县,什么都没有做,却招惹是非。现在可好,连生活都变得艰难许多。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扫把星!
“听说,那个邓海西准备征召人手,围剿盗贼。”
“那让他去嘛……一个废人,看他能折腾出什丵么花样来。反正我是绝不会应征,有本事让他来抓我。”
“我也不打算去!”
“就是就是,咱们都不去,看他能奈何咱们。”
“对,不应!”
短短一天的时间,海西人便对邓稷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抵触感。
许多人都准备看热闹……他们想看看,到底这位邓海西,有什么本事来挽回败局?是向陈升低头,还是准备灰溜溜的离开。反正,他走不走都无所谓。
海西可以从来没当有这么一个人。
更有甚者,还开出了赌盘,赌邓稷等待多久。
“哦?那结果如何?”
邓稷笑呵呵的看着曹朋,饶有兴趣的问道。
设出这个赌局的人,其实就是曹朋。
他很严肃的说:“有三成*人赌你挺不够三个月;有两成*人认为你撑不住半年。”
“那不是挺不错,至少还有一半人认为我能撑过半年嘛。”
“可问题是,没有人认为你能撑过半年……剩下的一半人认为,你会丢了性命,死无葬身之地。”
邓稷本来还笑眯眯的,听完了这句话,不由得露出严肃表情。
“看起来,海西人挺剽悍。”
曹朋说:“我还开出了你能撑过一年的盘口,但是没有人投注。
姐夫,这可不是一件好事。陈升只不过小小的出了一招,就让整个海西和咱们敌对起来了。”
“是啊,胡班今天还说,他去买粮食,都没有人愿意卖给他,只好从曲阳人手里购高价米。咱们这么多人,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恐怕不用三个月,我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住。”
邓稷忧心忡忡,轻轻抚摸着颌下的短须。
“姐夫,动手吧。”
邓稷咂巴咂巴嘴,在房间里徘徊。
“阿福,这样一来,会不会把咱们和海西完全敌对起来?”
“你要向陈升低头吗?”
“这个……当然不可能。”
“不低头,那就只有动手。反正是背水一战,容不得咱们退缩。我就不相信,陈升还能一手遮天?”
“那,就依你所言!”
邓稷沉吟许久,一咬牙,拿定了主意!
反正已没有了退路,不是陈升完蛋,就是自家倒霉……
日子,一天天过去。
眨眼间,邓稷来到海西,已有五日。
这五天里,海西的情况越来越紧张。陈升在三日里,连续两次提价,使粮价整整高了一倍。
同时,他又命人从东海购粮,准备给邓稷一个好看。
你就算是想购粮平抑粮价,我先把周围的粮价都给炒起来,看你低不低头。
不得不说,陈升这一招的确是毒辣。海西百姓对邓稷的怨念越来越重,而海西的商人们,则在一旁看笑话。在他们看来,邓稷不过空有一个海西令的头衔,又怎能斗得过地头蛇陈升?
不过,在第六天,北集市的商人们,都收到了一封请柬。
发请柬的人,正式邓稷,约北集市的商人在天黑时,至县衙饮酒,邓稷有事情要和他们商议。
陈升也收到了一份请柬,但旋即就扔进了火盆里。
“老子缺他那一杯酒吗?”陈升哈哈大笑。
“不过一竖子尔,也敢和我作对?放出消息,就说谁敢去邓稷那里饮酒,谁就是与我作对。”
“若是邓稷准备向你低头……”
“那就让他绑着他的妻弟,登门认罪。”
陈升冷冷一笑,转身变回到了屋内。
当晚,县衙门头,高悬彩灯。可是门外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
邓稷站在堂上,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堂,脸色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
“好手段,好手段!”
他咬牙切齿,沉声骂道:“他陈升,果然是好手段啊!”
“王成,王先生到!”
就在这时,只听县衙外传来一声高呼。
紧跟着,王成迈步走进县衙,远远的便和邓稷拱手打招呼:“邓海西,王某来迟,恕罪,恕罪。”
“王先生能来,下官感激不尽,焉有罪过可言?”
王成走到了堂上,目光在大堂内一扫,眉头顿时一蹩。
他看了一眼邓稷,轻声道:“怎么,没有人来吗?”
邓稷摇摇头,用力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