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了也等于白问,没人知道,赵大喜心叫可惜迟师长调走了,军区里面再也说不上话了。仍是胸有成竹冷笑一声,等走私船开过去之后动马达,趁着夜色紧追上去,跟走私船保持着大概百米左右的距离。万吨级的大船到了近海海面开的也真慢,也给了赵大喜从容贴上去的机会。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前面漆黑一片的海面上,突然斜刺里开过来两条木制渔船,尾相连的两条船,直楞楞的冲着“东远号”撞过去。大船上的人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舵做规避动作,渔船上的人也大吃一惊,被雪亮的探照灯照的睁不开眼睛,纷纷拿手去挡脸。
出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两条渔船正好把航道给堵上了。东远号不得不减停车,三艘快艇一拥而上,大喇叭严厉呵斥前面那条渔船,干什么的。哪知道渔船上的人好象被吓蒙了,怎也启动不了船上马达,手忙脚乱闹成一团。
折腾了好半天,渔船上才现出小洪的身影,结巴着解释:“那个同志……坏了,开不动了。”
快艇上的人终于怒了,一个年轻军官冲上船舷,破口大骂:“都傻了啊,去弄条缆绳拖走!”
前面航道上乱成一团,自没人会注意到后面贴上来的另一条小船,看到这年轻海防军官的时候。
高成昆不自觉的打个寒噤:“我眼花了,这个人不是白军?”
赵大喜张汉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清楚海防快艇上这个人,居然真的是白军,白家山的儿子,白家昌的亲侄。赵大喜深吸一口气后掉转船头,悄无声息离开航道。心里恍然难怪金洋会恨自己入骨,原来还有个白家余孽在中间作梗,于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赵大喜终于明白什么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任他是智者千率也必有一失,从头到尾都把这个白军给忽略了。小船靠岸之后,三个人互看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高成昆凭空打个寒噤,有点怀疑:“白家山不是判了个死缓,他儿子怎么还能调进海防大队?”
赵大喜慢慢呼出一口气:“白家山还有个姘头,后勤部的那个副部长。”
张汉高成昆同时恍然,连赵大喜都忽略的人,他们两个自然也想不到。
高成昆忍不住骂:“这老贱人倒挺长情的,奸夫都抓起来了,她还不忘替奸夫的儿子打算,海防的油水可比边防大的没边了。”
三个人再互看一眼同时失去说话兴趣,又等到两条临海的渔船都开回来了,才跟小洪几个回村细细商量。几个人回到赵家村仍旧是觉得匪夷所思,以前只知道这个白军也是边防支队里的人,什么时候调到的海防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