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狠人,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沐夕微微一叹,说道:“你知道这个沈木成名是在什么时候吗?”
苏文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他成名在五年前,那个时候的他年仅十四岁,尚未开智,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苏文立刻被这个故事的开头给镇住了,如果沐夕没有骗他的话,那么难道说那沈木杀了人不但没有被关进监牢,反而让他入圣庙开了智?
沐夕并没有理会苏文眼中的疑惑。只是接着说道:“他杀一个人,整整杀了两年,从他十四岁。一直杀到十六岁。”
“而他杀人的手法也简单得令人指,就是用一根藤条不断地抽那个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管那个人是在吃饭、睡觉、走路、读书、入厕还是洗澡,沈木都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用藤条抽他。”
“我还记得那人应该是叫做罗翰。他最后死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有的结了疤。有的还在流脓,还有的鲜血淋漓,全是被藤条抽出来的。”
苏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问道:“难道那个罗翰不会逃走吗?”
沐夕冷冷一笑:“你以为他没想过逃?事实上。罗翰不仅逃了。而且一路从庆国的琉璃城逃到了缙国的居庸关,甚至差点就逃到了妖族疆域中,可是沈木却自始至终跟着他,不停地用藤条抽击着他,一天都没有断绝过。”
苏文一时之间有些傻了,如此离奇可怕的事情,真的是一名十四岁的少年做出来的?别说是沈木,恐怕就算是一位大学士也没有这样的意志和毅力吧!
而且更关键的是。那时候的沈木只是一个小孩子,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身无文位。如果那个罗翰是一个成年人的话,沈木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苏文将这些疑惑问诸于口的时候,沐夕只是再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的第一个问题,别说是我,就算是沈木的老师,庆国花圣汪灏也不知道,至于第二个问题,后来有人说,那个罗翰其实是一个杀害了沈木父母的山贼。”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到了尾声,但苏文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最后那个罗翰就这么被沈木活活抽死了?”
“事实上……”沐夕眼中凝重之色再现,低声道:“那个罗翰是自杀的,他用一根藤条,于妖域前的秋子林中自缢了。”
苏文彻底沉默了,欲言又止:“那沈木后来又是怎么……”
“他是怎么拜花圣为师的?这便是我不知道的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记住,千万不要被沈木的外表给欺骗了!”
这已经是沐夕第三次强调此事了,苏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
时至此时,圣地黄鹤楼予以十国的名额之中,就只剩下济国和辽国中人没有现身了。
而事实上,一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辽国中人才姗姗来迟。
之前6三娇给苏文说过,往日圣地开启的时候,辽国和楼兰国都是最没有竞争力的两个弱国,因为他们地处偏远,更因为这二国与燕国一样,没有书院镇守。
但之前在楼兰国的来人中,不论是那个名为惊蛰的少女,还是被唤作小四的西北大汉,都让苏文暗生警惕。
至今苏文仍旧没能想起那看起来无比面熟的惊蛰到底是何许人也,更别说那个粗野狂放的大汉,能够得到沈木认可为强手之人,又岂能小觑?
所以此番辽国之人的出现,也仍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苏文,所以当他看到在辽国所来的三个人中,其中有一个少年肩上正伏着一只木头小鸟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记得旬尘告诉过他:这便是关雎。
相较而言,同样在迷失沼泽中见过旬尘的沐夕和欧阳克却并没有苏文这么大的反应,因为他们认得旬尘标志性的天机羽,却认不得关雎。
场间所有人,只有苏文知道那是什么,但辽国的那个少年明显不是苏文所见过的旬尘的样子,所以他只是心中暗忖:莫非就如同自己怀中的无量壶一般,旬尘也将关雎送给了这位少年?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少年竟主动朝着苏文投来了一缕目光,淡淡一笑,然后单手轻轻摆了摆。
那是一个摇晃扇子的动作。
一时之间,苏文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清楚这代表了什么,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目送着辽国一行人渐行渐远,暗暗握紧了拳头。
在苏文所听说过的传闻中,旬尘一直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性的人物,身无半分才气,却有万贯家财,富可敌国,手中的文宝不计其数,如果说这样一个人物能够改变自己的容貌,伪装年纪的话,苏文可是一点也不会怀疑的。
而且,此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旬尘,只要入得黄鹤楼,苏文一探便知。
念及于此,苏文将这丝疑惑生生压在了心底,便连沐夕和6三娇也未曾告知,但与此同时,他却突然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