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张泰来法师,更是面带鄙夷之色,却又眉头深锁;
最后,沉着脸的马陆军团长,走了出来:“叶尚书,我部急缺海船,在期限之内,绝对无法抵达猪江口要塞,另外,我部的行军补给,又要如何安排?”
叶镐的眼睛向天一翻道:“船,会有的!至于补给……哼!野猪人之流的蛮夷宵小,见到我五行大帝国的天兵降临,自会溃散一空,你的补给,自然是筹之于敌!”
年少之时,马陆曾与叶镐争风吃醋,两人自此闹得不可开交,整整斗了一辈子,最终马陆被外放领兵,而叶镐则一路爬上了兵部尚书的高位。
叶镐仗势欺人,眼见马陆吃瘪,心里就像揣了蜜糖一般,甜爽甜爽的,他不断诅咒马陆,最好是遇到野猪人坚壁清野,干脆在荒郊野岭中,饿死这眼中钉、肉中刺。
“叶镐,你这是公报私仇!陷我于不义!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是想要我的命!”马陆也是光棍,他当时就豁出去了,并当着燕国公和韩国公的面,大声痛斥起来。
“放肆!”叶镐顿时恼火了:“你敢违抗圣旨不成?”
马陆虽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但在台面上,谁又敢抗旨不尊?
于是这次激烈而短促的反抗,就在兵部尚书大人的鄙夷眼神中,不了了之了。
各路将帅离开议事厅的时候,杜如柏刚刚走到门外,就拉住了蓝青松的手道:“蓝老弟,慢走一步!”
“如柏兄有何指教?”蓝青松一脸诧异的表情。
虽然蓝青松与杜如柏、周若杉齐名,被世人尊为北地三栋梁,但草根出身的他,却与世家子杜如柏、周若杉,从无交集,甚至平日里干脆就没有任何来往。
杜如柏露出了和睦的笑容道:“蓝贤弟,指教我可不敢当,但这次出兵,为兄却要仰仗贤弟的武力,走,去我那边,咱们边喝边聊。”
见到杜如柏有心奉承,刚刚攀附高枝的蓝青松,自然顺手推舟,投桃报李,两位军团统帅,瞬间就在酒桌上成了生死兄弟。
“蓝贤弟,世人皆称你我为北地三栋梁,但在为兄看来,你这北地一棵松,才是擎天之柱,为兄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
“那里,那里,如柏兄谬赞了,是在下跟着杜氏家族的栋梁之材,占了便宜。”
虽然蓝青松已经喝的满脸红晕,口鼻生香,但他的脑子却非常清醒。
在北地,杜氏家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说杜如柏刚刚逝去的老父,就曾经侍奉了三代燕国大公爵,后来还被追封为威远伯,可谓是权倾一方。
说起如今的野猪人之乱,规模之所以闹得如此之大,与杜家养贼自重的策略,不无关系。
蓝青松与杜如柏不熟,这酒喝的虽然舒服,但他却不敢随意接话——万一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恐怕杜氏家族的门生故旧,就能把他这草根“新贵”活活吃了。
可是那边的杜如柏,却哈哈一笑道:“蓝贤弟莫要推辞,这次我找你来,只是想说,这先锋破敌之功,非阁下莫属。”
“先锋破敌之功!?”蓝青松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惊呼道:“如此大功,阁下真的不要吗?”
“有道是树大招风!”杜如柏端着酒杯轻笑道:“如今的局势,正是开创一番事业的千载良机,我愿为贤弟摇旗呐喊,就不知,你敢不敢先入乌罗斯,斩下老野猪的匪首?”
蓝青松本就脾气火爆,在这喝了酒的时候,急于建功立业的他,岂会放着平步青云的机会不要,于是当即应道:“既然如柏兄有意成人之美,那这份情,我蓝某人就记下了。”
豪气干云的蓝青松,端起大酒碗冲着杜如柏一举,仰头就来了个酒到杯干。
事实上,此次六路大军合围野猪泽,就以蓝青松的西北一路,与杜如柏的西平一路,距离乌罗斯最近,也最有机会拿到破敌的首功。
此刻,有了杜如柏的允诺,心情大好的蓝青松,便将征伐野猪泽的首功,视作了囊中之物,于是,这场酒宴,彻底喝了个宾主尽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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