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紧紧挨着武慕金的同时,还挤了他几下,想要他获得些存在于世的真实感觉。
毕竟五行大帝国的大皇帝,永远都高高在上,被人为推上神坛的皇帝陛下,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他永远孤独,永远寂寞。
熊文博不是方启明,他习惯直来直去,一旦决定,就不会退缩,所以他在做下的同时,就开口了:“武慕金。你说你一天活的憋屈不?有意思吗?”
“武慕金!?”大皇帝微微一愣。只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足足过了两秒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毕竟帝国上下,早已无人再敢直呼他的名讳。
叹息声中,武慕金点头道:“如你所见,憋屈,太憋屈了!说是行尸走肉,好像有些过了。但了无生趣,还是有的。”
“我看皇帝就是个牌位!武慕金,我说,你现在连死都不怕了,到底还怕什么?”
大皇帝露出了苦笑:“死并不可怕,但我怕九泉之下,无法和列祖列宗交代,交代他们遗留的庞大家产,怎么就败在我的手里了!”
“懦弱!”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懦弱。”武慕金很诚恳地冲着熊文博点头。
“当初,你就该听我的。都是方启明那蠢货,非要给你省什么面子。现在好了,为了面子,咱们一起被兜进去了,三个笨蛋一勺烩了!”
武慕金微微皱眉道:“你这次出去,回来可是火气渐长啊!”
熊文博冷哼道:“哼,见了些人,看了些事,有些感悟!我说,我们妄想中兴帝国,居然还墨守成规,该,真是活该!”
“别光说我,楚国熊氏的封地,当年你若是执意要争,大公爵之位岂会不翼而飞?”
“不想窝里斗罢了,另外,看你活的这么累,我又何必找那罪受。”
“懦弱!”武慕金毫不留情地反击道:“居然堂堂裂空剑圣,不敢承担治国的责任!难道你把爵位让给不成器的哥哥,楚国之地就会歌舞升平吗?嘿,你有些年没回过家了吧?”
熊文博老脸一红,嘴上却道:“看来真是那句话,一如侯门深似海,可是爬了又爬,即便贵为公爵,贵为皇帝,又能如何呢?”
“纵马天下,快意江湖,如此的唯美画卷,也许只有初代的大皇帝,太祖皇帝才能享受,这个帝国,毕竟是他的,而不是我的。”武慕金长长叹了口气。
“唉,你真是个可悲的牌位!”熊文博一样在叹气。
“你又何尝不是呢?有家不能回,清明都祭不了祖,熊文博,你丢人不?”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偏了题,但两个人却好像对此毫无所觉一般——帝国北疆的一场大战,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
武慕金明白这个道理,熊文博同样也明白,两个一生浸淫妥协之道的大贵族,其实都在心底里,默许了眼前的既成事实,虽有无奈,但却无力改变。
“真是悲哀啊!我们都是人生的输家。”五行大皇帝做出了总结。
“我决定了!我要悔婚!”熊文博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你悔婚!?”莫名其妙的武慕金愣住了。
熊文博点头道:“我家大闺女,婚后一天到晚,活的奇累无比,现在轮到二闺女了,我打算让她轻松点。武慕金,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这事你可不要阻挠。”
“我管你呢!”武慕金冷哼了一声。
“悔婚的对象,可是你庶六子的嫡长子,到时候伤了面子,你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武慕金又是一愣,大皇帝的子嗣过多,他连儿子的麻烦事,都管不过来,何况是孙子,在脸色微微一变之后,武慕金最终还是默许了熊文博的说辞。
“那你家的疯丫头,准备嫁去那里呢?”半晌之后,武慕金开口了。
熊文博一脸霸气地道:“管她的,让她自己玩去,爱谁谁,我这次就任性了,看看能怎么着吧!”
武慕金想了想,很快笑了起来:“有意思,我家的那个龙女,也让她自己玩好了,反正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就让她快意人生一番吧!”
两位帝国的统治者,虽然彻底歪楼了,但歪的却很高兴,他们从北地的乱局,一路讨论到了儿女的婚事上,但两个人却偏偏都不想再提北地。
既然管不了,索性就不去管!
政治的需求,往往都伴随着连串的无奈和妥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