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帽子没……”两只花妖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索性不敢说了。
瞿南郁闷得要命:必须得去找凌不才了,家里养这么两只东西,连自由思考的权力都没了,幸好自己昨天没跟小小发生点什么,要是发生了,岂不是让两只花妖看了毛片?
说走就走,正好明天就是星期六,瞿南联系了胖猴,两人一早就上路了。
冬日的郊外,寒冷而萧索。路上车很少,防护林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大路两旁,掉光了树叶的枝桠无声地齐齐向天。
路上没什么车,瞿南把车速放得很快。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东郊林场的路口上,冲着车拼命挥手。
瞿南笑了,想起自己上次打车来了东郊林场,却差点回不去的事。看来这人也和自己上次一样,光顾着来了,却没想到回的办法。自己有胖猴这个铁哥们,他就只好站在这儿等着搭便车了。
瞿南想到这儿,回头看看胖猴,这厮歪在后座上,早已睡得呼噜声大作,口水把胸前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瞿南决定,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开个恩顺便把这人拉上,就算可怜他没有胖猴这样的朋友好了。
瞿南把车停在路口上,冲着迎上来挥手的人打声招呼:“我一会才回,到时候再带你,先说好,只能带你到市区,进了市区你就自己想办法。”他这才发现,这等着搭便车的男人居然很帅。
“是吗?要是我不想办法呢?”帅哥把墨镜推到头顶上,悠然问道。
“我靠!”后座上的胖猴已经醒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头子你这是找到第二春了,还是勾搭上富婆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瞿南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看起来很帅的帅哥摘下墨镜,变成了年轻版的凌不才。
大冷的天,这厮站在路口上,理着个精神的板寸头,白净的国字脸上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范思哲的休闲服,戴着同品牌的墨镜,脚上的小牛皮鞋子擦得油光铮亮,乍一看倒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年轻了至少二十岁的凌不才没搭理胖猴,眼光落在蹲在副驾座位上的猫身上。
“嘿哟,让我看看哈,这猫有四百年了吧?好古董啊!这要是炖着吃了,得多费多少柴禾呀?!”
来东郊林场之前黑猫已经听瞿南说过,他和胖猴的师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独眼龙老头儿,乍然见到一个中年花花公子,又一眼看出自己的年龄,还要炖着吃自己,黑猫吓得一身的毛都乍了起来,伏下身子,利爪出鞘,作势待扑。
黑猫心里纳闷,不是说南哥的师父是个老单身汉么?这哪来的一个中年逗逼啊?还要炖着吃猫爷,看猫爷给你抓个满脸花!
它这么想着,嘴里也没闲着,娇声娇气地大呼小叫:“南哥,哪来的这傻货呀?不知道猫肉酸吗?你快拉住他,不然我可就上爪子了!”
胖猴哈哈大笑,瞿南幸灾乐祸地笑,凌不才苦笑,前窗的两只花妖嘻嘻哈哈地笑:“黑哥你完了……”
“这是南哥的师父。”
“瞧瞧,多帅的老神仙啊!”
“你个傻猫竟然说他老人家傻?!”
“你才是傻得冒泡了……”
黑猫傻眼了,它盯着凌不才的眼睛看了又看:中年帅哥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冒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哪里是什么独眼龙老头子?!
凌不才略微弯腰,伸出双手作势去抱黑猫:“来,让我掂掂几斤重?一顿够吃不?”
管你是不是南哥的师父!黑猫怒了,一爪将伸来的那只又黑又脏又干的手抽回去,(看来凌不才虽然变身帅哥,这只手倒是没变)黑猫闪电一般跳下车,三下两下爬上旁边的一棵杨树上,找了个安全的树杈蹲好了,居高临下地虎视着凌不才。
胖猴和瞿南笑得越发大声了,瞿南还好,只是笑却没作声,胖猴这厮就不厚道了,得意忘形幸灾乐祸地大声嚷嚷:“逗狗挨咬,逗孩子挨骂,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招猫逗狗的,你图个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