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春梅正想和富贵去说,贤和王舒闯了进来,两人一脸的严肃,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落座后,王舒首先发话,他冲着鹏程就去了,“你说家里顶说你大,你爹不在,这个家就得你顶起来,看看你做了些啥,东西让人家晚上拉走了,咱还有脸出门哦,我都觉得出不去门。”
“是啊,你爹都这样了,你是哄着人家点,人家能跟咱你就不错了,你倒好,这个家快倒了,你不但不扶一把,还推一下子,年龄也不小了,不想想嘛,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嫌人家丑,都是你的事,人家早传过话来了,你想离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光为自己着想吗,就不考虑考虑爹娘的感受了?”
她话音刚落,王舒接过话,“谁不想找个漂亮媳妇,咱的有那个能耐,咱的自己认识自己,人家鹏祥行,村里都这么说,问题是你不能和他比呀,你能和他比吗,他是啥人啊,十里八村也找不出一个来,咱的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说你现在能干啥,村里你能比上谁呀,谁也比你强,我说的这些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要不是亲,我才不说你呢,,你看你怎办吧。”
“你要是听我们的话,我和你爷就替你跑跑腿把小君给你叫回来,你认个错,别管怎说,人家要啥章程咱都的应,回来好好过日子,人家那边也给我和你爷传过话来了。你要是不听,以后出了啥事也别去找我和你爷,俺也不管了。”
正说着,屋门被推开了,鹏祥进来了,他背了个大行李包,累得不轻。“大姑和爷在这儿啊,”他打着招呼。
屋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些。“还没吃饭吧,”春梅问儿子。
鹏祥应着,说:“我去看我爹了,他现在很好,差不多年底就能回来了。”
屋里的人听了很高兴。说了几句别的话,王舒又接上了话题,他征求鹏祥的意见。
鹏祥看着哥,看哥低着头,脸色很难看,愿不得一进屋看着气氛就不对,原来是为了哥的事,大姑和爷兴师问罪来了。
他笑笑说:“已经这样了,没有啥大不了的,如果嫂子愿意走,哥也不反对,走就走吧。”
显然,大姑和爷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都愣愣的看着他,一时语塞。弟弟的理解使鹏程很感激,他看了弟弟一眼,脸色好看多了。
“我和你爷也是一片好心啊,你嫂子那头托人捎话过来说,并不是真心走,只要你哥好好带人家,东西怎拉走的怎拉回来。咱家已经这样了,经不起折腾了,两口子过日子那里没有矛盾的,服个软啥事也没有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说啥的都有,而且很难听,还说你哥哥没有生育,是个二夷子……”
“放他娘的狗屁,这都是小君放出去的谣言,不是个人东西,滚就滚吧,再想回来还不要她了呢,没有人性的狗东西,以为家里这样了,不行了就来要挟俺,她想错了,他爹这样只是被狗咬着了,我不觉得丢人,”春梅骂着。
其实,刚才春梅已经很生气,由于插不上嘴,再加上儿子回来一打扰,又忙着给儿子做饭没机会说,现在她是忍不住了,打断了贤的话,觉得他们替外人说话就很生气。
贤和王舒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春梅也这么说,本来是一片好心来的,一家人不但不感激,还都很反感,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脸色都很难看。
“她要是有那个样的话,晚上能偷着把东西拉走,是人做的事吗,本事还不小,我早看斜了她,和她娘一样不是个人东西,以为家里这样了想来欺负俺娘俩,她打错算盘了,我有儿子就不愁这个媳妇,就是鹏程打光棍也不会再要她,明天我就让鹏程去找发酒开介绍信,和她离,坚决和她离,说啥也不要那个样的……”春梅气得说个没完没了。
鹏祥忙打圆场,“我爷和大姑也是一片好心,还不是为了咱家好,他们不了解情况。”他又转向大姑和爷说:“哥的事还是有他自己拿主意,毕竟这事关他的一辈子,这些年了,两个人凑不到一块啥样也是有目共睹的,该有个了结了,离也好,不离也好,由哥自己说了算,谁也不能再干涉他了。当然,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他好,亲管着吗,要不谁会来打这个闲腔。”
“既然这样,我和你大姑也不说啥了,以后出了啥事也别来找我,我啥也不管了,”王舒说着站起来就走。
“再坐会儿吧,”鹏祥让着,看哥没动,忙推了他一把,哥俩送他们到门外。
进屋,鹏程就骂开了,“来装什么大狗,吃了红萝卜闲操心。”
春梅也说,“我看你爷和你大姑嘲了,坐下来七十三八十四的替人家说话,我都插不上嘴。”
“不能那么说,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到事上还是向着咱。说句实话,现在咱这个家啊,爹这样,哥哥又闹离婚,让谁看着不说完了,没指望了。也不怪爷和大姑,他们也是着急啊,”鹏祥喝着面条说。
“也没他们这么说的,来说了些啥呀,还不管了,谁让他管来,咱爹出了事他们管啥来,谁给咱出过一分钱,”白雪生气的说。
一家人是愤愤不平,表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