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安家里,听说王安跳楼了,王安老婆董云和他的两个儿子,三个闺女连夜赶到医院,看着病床上血肉模糊的亲人,一家人哭个不停……
晚上,贤又来了,和春梅说:“你知道吗,王安跳楼了,听说摔断了双腿,断了颈椎,不死也成了个废人。”
“真的,他怎么这么想不开,你不就是个证人吗,胆小啥。愿不得他舅进了看守所。”春梅吃惊的说。
“他是被打怕了,上次回来你是没见他那个样,头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听人说嘴里头都让他们用螺丝刀子搅烂了,那些人是真狠呢。”
“真是些孬种啊,他们就不是爹娘养的,要是他爹他娘的话,万不能下的去手,”春梅骂着。
贤又低声说:“贾平昨晚上回来了,有人说是警车亲自送他回来的,他叔也跟着,今早上有人见他打水来着,他身上没有一点伤,村里人说呀,王安挨打是贾平的事,人家不是有他叔吗。”
“真上天理,以前好的那样,吃住在人家里,孩子也是人家给看起来的,就为了几个臭钱就反过来咬人,把人家往死里整,愿不得村里说他家里没一个好东西,出门连个打理的都没有,真狠毒啊,”春梅生气的说。
“他舅一定受他的牵连了,也不知他怎么啦。”
“看你兄弟交了两个什么东西吧,我早就提醒他,不让人说话呀,一口一个啥也不懂,”春梅气急而埋怨,两个女人说着,骂一阵子,哭一阵子,哭一阵子,骂一阵子,一直到深夜……
春梅在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出来也怕见人,问起来怎说呀,一天下午,她到村外背柴禾正好碰上贾平推个车子上坡,她开口就骂开了,并从地上捡了砖头撵着去打他,吓得贾平推着车子就跑,边跑边分辨“又不是我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正好田梁上坡回来拉住了春梅,“他婶子快回去吧,不要和这畜生生气了。”
“鳖羔子,让你挣了钱像疯狗似的反过来咬人,”春梅气咻咻的骂着,“一家人不得好死……”
熬吧,这样的日子最难熬,最难熬也得熬,日子还得过下去,不为别的还为三个孩子,地还得种,庄稼还得收,光在家里等不是办法,啥也等不了来,上坡也算散散心。
春梅想好了,这时候你不吃不喝,磋磨出病来,啥也解决不了,还光让人家看笑话,地福贵帮种着,长势不错。
这些日子,贾平挨了不少打,福贵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见他啥也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贾平瘦得跟只风干的熏**一样,他那是富贵的对手,挨了打,连骂两句都不敢。
光这样受欺负不行,贾平兄弟三个,商量好去找福贵算账,于是拿了顶门杠,扛了铁锨就到了福贵家里,志浩正在福贵家里,这还了得,打上门来了,本来村子就不大,这一传,全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正想找个机会下手呢,还没等福贵上手,志浩一吆喝,村里七八个不错的青年就围上了兄弟三个,明着拉仗,夺下他们的铁锨、木杠,把他们的褂子一脱蒙在头上就乱打开了,有打的,又喊的,有看的,谁也不管。
兄弟三个可吃苦瓜了,被打的头破血流,浑身都疼,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有哼哼的份,等他们的父母赶到,人们一哄而散,谁打人来,谁也不承认,谁也不知道。
贾平的父母骂、哭,想扶儿子们起来,没有人出来帮他们一把,都嘻嘻哈哈的看笑话……
再说鹏祥,他一时失忆,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很安静的在学校读书。
汪老并不感到意外,对他们说:“他已经被洗了脑,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我们的客人把他的记忆都收了去,要想给他回复记忆很难啊,我们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对我们却了如指掌……”
鹏祥比以前更爱看书了,而且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看书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不管啥书都看。每天不是吃饭就是看书,有时候看通宵也不疲倦,害得同室的同学老休息不好,干脆把室内的灯都弄坏了。
但是,鹏祥在黑夜里照样看的津津有味。他能夜视?消息很快传开了,他成了学校的奇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议论的焦点。这使他很难为情,害怕别人指点的目光。
吕婷约他,他像是初识她,和她很客气。吕婷和他在外开房挑逗他,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很粗鲁的和她发生了关系,没有了那种甜蜜,只有撕裂的难受和钻心的疼,而且很长时间恢复不过来,他一下子从很阳光的小男孩变成了个折磨人的小恶魔,吕婷是怕了,再也不敢约他出来,甚至很长时间不敢接近他,并逐渐疏远了和他的关系……
有一天,正在期末考试,他好像从恶梦中惊醒一样,大叫一声,什么都记起来了,考场被他搅乱了,他被赶出了考场,幸好是最后一门考试,拿过他的试卷看,正好全都做完。
他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啥都想起来了,爹、娘、哥哥、妹妹还有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汪老和焦教授赶来了,给他做着心理测试。通过思维扫描确定他完全恢复了记忆,这是汪老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