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揽回了活,他去告诉了王安,王安很高兴,两人商量着找人,架杆、架板不够,王森盖房剩下的木头、木板都添了进去。村里找活干的人不少,都来问王森,王森却打发人家人家去找王安。
鹏祥看了就很烦,因为哥哥和他说过,他找了不少人,想自己领人干,却又不敢和爹说。哥哥的想法鹏祥很赞成,有这勇气,锻炼锻炼自己,也能树立起自己在社会上的威望,能出人头地。
因此,他很支持哥哥,就和娘说了,春梅听了也很高兴,她和丈夫说,王森却不同意,说鹏程不行,干不了,自己的儿子还不清楚吗。鹏祥知道了很生气,这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孩子吗,人家的父母都想尽办法把孩子往高处送,让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哪有有好机会送给外人而不给自己的孩子的,气得鹏程在家睡了三天,又跟别人干去了。
鹏程鼓起勇气和爹理论。王森看着儿子笑了,问,“你哥有这个本事吗,我不是把你们兄弟俩看扁了,你们不是那块料。”
“那你开始不会帮哥哥一把吗,”鹏祥红着小脸说。
“小孩子家懂个啥,我要是参与进去,外人知道了会怎说,想把你爹往火坑里推呀,”王森心烦的说。
“凭力气干活挣钱,又不犯法,”鹏祥不服的说。
“去去去,好好的念你的书就行了,这事不用你管,”王森恼怒了。
春梅示意儿子不要说了,她低声和儿子说:“里面也有咱的一份,可别出去乱说。”
“没有不透风的墙,名不正言不顺的,将来就会出事……”
鹏祥还想说下去,王森火了,他举起了巴掌却没有落下来,一是春梅拦着;二呢,这小儿子脾气强着呢,好挣个死理,这点儿随他,他心里还是很爱这个儿子的,儿子冒犯他,他虽然很生气,但是他还是放下了巴掌。
鹏祥却来了脾气。他怒道,“人家父母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铺路,而你呢,瞧不起自己的孩子,你都瞧不起自己的孩子了,外人谁还瞧得起,让哥哥在外面怎抬起头来。”
王森被儿子气笑了说:“我不为你找想,能托人把你送进镇中的大门?有能力你自己怎没考进去?”爹的话把他噎住了。
“我才不稀罕呢,“他摔门而出。
气得王森要追出去打他,春梅拉住了他。
转学到镇中,鹏祥挺苦恼的,环境的不同使他受不了。镇中的教学制度很严,同学学习的劲头也很足,都是憋足了劲学,因此,不管是上课还是自习课,没有人玩,都埋头苦读。和二中相比,真是巨大的反差。镇中的老师上课认真,盯得紧,晚自习课都盯着。而二中呢,别说自习课了,就是讲课也时常不见老师的人影。还有,鹏祥发现,镇中的男女同学间封建意识强,男女同学互不来往,连话也不说,就是不经意多看女同学一眼,也会招来别的同学惊奇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嘲笑。
鹏祥刚来,他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因为课拉下的多,根本接不上头,特别是英语课,开始就没学好,基础差,现在听老师讲课就象听天书似的,根本就听不懂,简直把他愁坏了。期末考试,他倒数第十五名,英语还不及格,一下子由二中的优等生步入镇中的差等生之列。他真后悔转学了,不如在二中自由自在。现在,上课偷看小说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贾梅来找过他几次,每次,他都逃学跟贾梅出去。有一次,他们竟在外面溜达了一晚上,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们也不例外。可是,关键时候,鹏程就会难受,浑身火烤一般,那神秘的银光就会出现,就会吞没他……
鹏祥的举动使学校很为难,又不敢给他啥处分,教育了他几次,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王森去学校询问鹏祥的学习情况,了解到儿子的学习情况,还逃学谈恋爱,他很生气,训了他几次,又不敢动粗,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万一再出点啥事,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要人家找不到家里来,还是随他吧。
既然不是学习的料还不如早点给他说上媳妇呢,省得他在外面闹出啥事来,人家志浩都说上了,集上刚见了面,他还比鹏祥小半年呢,这是春梅的想法。
“他还用别人说,这不是自己谈着吗,”王森苦笑说。
“小小的孩子还有正事,今天好明天恼的,咱又不了解人家。”
集上,献之来了。春梅就和叔说。
献之说:“我也是正为此事来的,你的表姐早和我说过想把她家的老三金花说给咱祥子,说了好几次我都没应,前天又来问,我就想来和你说说,行就行,不行赶快给个话,也别耽误了人家找。”
春梅笑说:“金花我见过,挺好的孩子,长得很高,摸样也好,很能干,手又巧,是庄户地里的好手,能过份日子,我看行。”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他让叔把这事应下来,选个日子让他们见一面。春梅又问起娘的病来,献之愁上心头说:“自从清波的事后,你娘整天埋怨没见着孙子,时不时的哭,犯了痨病后,脑子更不好使了,整天嘟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