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想到居然又是以caster的身份被召唤出来,不过也难怪,苗疆九黎文化里流传下来最多的,也就是那些奇诡莫测的上古巫蛊之术了吧。”
一名青年模样的血衣人喃喃自语的说道:“相对于九黎部落统帅rider,将蚩尤好战与疯狂发挥到极致的berserker而言,果然是这个代表了上古巫术拥有者的身份更具有代表性,只是这样一来却是有些麻烦了,那些九黎部落的酋长们阿……”
这是一个在公园中临时搭建起来的临时马戏团,大约百米左右的广场中尽是气球,彩旗与飘带,流动的餐车播放着欢快的旋律,只是明亮通透的玻璃柜中却并没有任何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爆米花或是热狗,拥有只是浓烈刺鼻的血腥与腐臭,牵着孩童的男女老少表情呆滞刻板的挥舞摇动着身子,就像上了发条的机械傀儡一般。
马戏团的中央,简易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具具已然被开膛破肚的尸骸,一滴滴鲜血从其中不断滴落至地面,顺着沟渠汇聚至一幅极其诡异的魔法阵中。
不同于寻常英灵召唤阵,血衣人脚下的这一副别说那种近乎艺术的繁复精致了,根本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仿佛钝器击凿出的痕迹只是勾勒出了三道不相交的圆弧,断断续续的黑红色诡异符文更是直接用手指涂抹上去的一样。
召唤的过程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原本依旧散发着热度的尸骸就已经冰冷干涸,那刺目的血色光芒,以及掀至半空几乎要将视线都遮蔽起来的血雾也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兽首人身的巨大身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传说中的上古九黎魔神,拥有了你这场圣杯战争中还能与我抗争,我……”
高台上半张脸画着小丑妆容的男子近乎癫狂的大笑着,只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血衣人打断了:“虽然对你的结论我也抱有同样的看法,不过这个过程中可是存在一个小小的问题,并不是你拥有我,而是我拥有了你,罪痕,反转!”
罪痕,这正是来源于血海位面心中负面情绪的激发,凡是心怀恶念或是.强烈的生物,皆有可能通过罪恶意志的感染获得罪痕,看似象征着力量权柄的烙印,在血海的主宰面前只不过是恶魔的陷阱罢了。
黑褐色的符纹似乎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眉心,脸颊,脖颈,肩膀一直向手腕蔓延,如毒蛇般向着手背上的令咒咬去,庞大的秽恶如毒液通过毒蛇的獠牙注入其中,令原本鲜红色的血色条纹变得浑浊而又扭曲,体内的魔力向着原本令咒所在的方向不断涌来。
“貌似自愿的祭品,超过百人规模的观众,完整的祭祀过程以及痛苦的折磨,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很标准的活祭阿,而且你的罪痕居然到达了这种程度,距离真正掌握秽恶的力量也只有一步之遥,从某方面而言你的才华令人赞叹。”
血衣人缓步走出了召唤阵,半边脸画着小丑装的男子原本的得意与满足完全被惊愕所代替,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当从者与御主之间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情况下,的确会发生英灵不受控的情况,但可从没有听说过令咒反噬,直接吸取御主体内魔力的情况。
“如果不是这个位面的束缚实在太大,你身上蕴含的可能性相当值得期待,看在这一点上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从自我虚构的秩序牢笼中挣脱出来,好好去聆听一下自己心中的声音吧……”
血衣人说出的话语让这名男子面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不过他却并没有察觉到对方脸庞上的一抹诡异。
的确,在绝大多数时候如果敌我双方差距实在太大时,其中就会失去欺骗深根发芽的土壤,因为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图谋,但这却并不是必然的,恶魔就是其中的一种异类。
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完全激发了这名男子心中的侥幸,在求生欲的推动下他竟是将将脆弱的自我意识完全投入了秽恶的熔炉之中,只是片刻他就觉得思维越来越模糊,暴戾疯狂的意识疯狂涌入,虽说这微不足道的反抗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对罪痕真正的主人造成妨碍,不过谎言与欺骗本身就是恶魔的天性本能。
伴随着画着小丑妆扮的魔术师体内魔力不断流逝,这场马戏表演也进入了最后的狂欢,狮虎猛兽纷纷从笼内冲出大肆啃噬撕咬,惊叫凄嚎声伴随着仍旧呆滞机械的掌声在上空不断回荡,而一尊周身赤铜,牛蹄虎兽的巨大神性则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凝实。
相邻平行世界中,罪痕在黑暗阴影的遮蔽下同样在迅速蔓延,无非只是公园中的马戏团变成了歌剧院,广场或是地下商场之中而已,或是青铜皮肤周身被毒虫藤蔓覆盖,或是口鼻犹如夜枭但脖颈周围却环绕着鬃毛,周身尽是锋锐骨刺的身影不断变得凝实,虽说诡异骇人的姿态各不相同,但却都是兽首人身,身躯上也都能够找到九黎图腾的烙印……
起初他们只是丈许大小,但逐步却变得犹如楼房,电塔,或是山峰般庞大,最终甚至都冲破云层从苍穹之上俯视着这个渺小的世界,不同姿态与不同图腾,构成了一道道属于蚩尤的烙印,如同阵眼般彼此呼应拉扯,形成了一个横跨几十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