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血海与戾魄
血煞之气完全渗入希腊士兵们体内后,这些全身披挂着甲胄的重步兵简直比重骑兵带来的压力更大,他们就仿佛是一台台不不停息的绞肉机一般,不断卷入其中的波斯奴隶兵团切断碾碎,通过一轮轮疯狂的杀戮,原本青灰色的铠甲都已经被层层血肉所覆盖,如果换做平时,仅仅依靠这如嗜血狂魔一般的造型,就能够将寻找军队吓的不战而逃。
完全不输给寻常正规军的波斯混编奴隶军团,在面对着嗜血狂化后的希腊士兵,更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往往他们还来没得及出手,就已经被刀刃从头颅一直劈到胸口,即使将兵器砍向敌军,也根本无法砍伤神术加持后的狂化身躯。
不过仅仅从气势上来说,这些混编奴隶们也比起希腊士兵也没有丝毫逊色之处,左手被砍下用右手,双脚被砍断后用手爬,即便是双手都被斩去后,也尽最后一份力量用牙齿死死咬向对方咽喉,后方混编奴隶兵们更是不断将手中的飞斧、投矛、短刀与弓箭射向敌军,为了杀死一名希腊士兵,如同暴风雨般呼啸而来的刀锋箭支,甚至不惜将周围十几名同伴一并杀死。
当这些波斯奴隶兵即将被杀死时,他们也会死死拽住对方身躯不放,为同伴争取一线微弱的生机,在这场杀戮之中,每一名倒下的希腊士兵上都插满了近百把兵刃。
将拦路阻碍的奴隶兵残杀殆尽后,这支疯狂的重步兵再次正面对上了波斯圣卫军,当血腥与疯狂催发出的暴戾,对上虔诚与信念催发出的圣军后,整个阿尔克美涅平原战役中最为惨烈的一幕也出现了。
希腊重步兵的厚重铠甲再被神恩华光覆盖后,防御能力可以说是极其出色,仗着神术护体与完全无视疼痛的疯劲,他们不断硬扛着战矛穿刺,将手中砍刀带着嗜血杀意劈向敌军头颅,尽管刀锋本身无法劈开光明铠的防御,但从刀锋处传来的冲击却是无法抵挡,这骇人的力道直接将颅骨震出了些许裂痕,鲜血很快就将这银白色头盔的内部染成一片血红,严重者甚至脑浆都已经逐渐外溢,即便是只穿着者极其简陋皮甲手持钝刀的希腊奴隶兵,在被这原本犹如万钧之力光明枪刺入体内后,也以肌肉硬是将枪头夹在体内,凭借着短兵器之利近身搏杀。
面对着敌人的疯狂杀戮,圣卫军门也为了波斯军团的荣耀不肯后退一步,秉持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原则,毅然决然地将手中光明枪刺向敌军。无数的战枪不断从后方列成整齐的阵势中刺出,锋利的长枪深深的没入了希腊士兵的胸膛。再以握手一转一抽,带着血迹的长枪就从敌人的胸膛内扯了出来,随后再次用力地捅了出去。
波斯一方唯一在这乱战之中保持强势的,就只剩下了化所黑影穿梭在敌阵中,时不时以达克之幽影刃斩下敌人头颅的的鬼面双刀手,这到也不是他们在实力上有多么明显的优势,只不过是圣卫军在战斗风格上,正好被这种横冲直撞的癫狂士兵克制而已。
如此血腥惨烈的大规模不仅让这阿尔克美涅平原被暴戾杀气之气充斥,也让林峰体内隐隐存在的深渊意志感到越发愉悦,在毁灭提吉亚城时心中层浮现的暴怒之火,如今又再度被点燃。
随着血腥杀戮的不断持续,血色身影也越发频繁的在战阵中穿梭,在一道道刺目血光的融合下,嶙峋血光也逐渐凝聚成一名着一色苍白到不带有一丝血色的少年,殷红色的碎发之上已然流淌着滴滴血芒,静静的站在战场中央低声吟唱出那仅属于恶魔的呢喃。
片刻后,原本回荡着震耳欲聋厮杀声的平原竟是陷入一片寂静,一股不可名状、难以言喻的精神力波动再次逐渐笼扩散开来,随着血水不断冒出,原本的平原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如熔岩大地一般流淌着血海的碎裂地面,在天际翻腾的血色浪花也如同天河倒泻般汹涌而下,不过这层层血浪并未将这平原淹没,而是在远方天地的交接点,被一道几乎无形的血色屏障所拦截。
一时之间众人仿佛是来到了水下世界一般,只不过这周围流淌的完全是暗红色的冥河血海,双方士兵原本精致精良的铠甲,逐渐蜕化成了原始大片的金属片,之前在凶戾之气嘴盛时被杀死的战魂,也伴随着怨、戾、恨等多种情绪负从地面中渗出,在这天地之间飘荡。
“血焰在指尖燃烧,血液在指尖流淌,血肉在指尖飞扬、在这烈日也被遮蔽的血色云端之下,以吾躯为祭礼,血液浇淋吾身、凄嚎缠绕吾心,冤魂融入吾魂,化成暴怒之血焰,刺破虚假的光明,燃尽世间道德伦理,令这使人窒息的恐怖从深渊中复苏,跨越时空壁障降临凡世。”
这原本就渗入身心的诡异音调,在尸山血海更显恐怖,在这血色虹光的笼罩之下,每一名活生生的希腊士兵都逐渐融化,皮肤不断开裂,血管内脏寸寸碎裂,肌肉片片脱落,甚至就连着漫天飞舞的凶魂戾魄,也在无尽的怨恨中被扯入满地尸骸之中,被这凭空点燃的暴怒之火焚烧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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