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给你服用的是什么东西吗？”
林飞的气息这个时候是刚刚开阔，当然对于这个垂钓者的话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知道先生反正是不会害我！”
“哈哈！你这个小伙子！岂不知道，我给你服用的贻害中国几千年的东西，五石散！”
“五石散？”
林飞虽然称不上是见多识广，可是对于这个东西还是有点儿了解的，毕竟林飞对于国学还是稍稍有点儿了解的。这个五石散，亦称寒食散。称其五石散是就其五味主药即为五种石头，称其寒食散是就其服用方式而言。据皇甫谧的《寒食散论》，五石散是一种剧毒药，服用后伴随毒力发作，产生巨大的内热，因此需要一整套极其细微而烦琐的程序，将药中的毒力和热力散发掉，即所谓散发。如果散发得当，体内疾病会随毒热一起发出。如果散发不当，则五毒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死，也将终身残废。而散发的重要一点是，必须在服药后多吃冷饭，故称寒食散。
其实，所谓的寒食散除了吃冷饭之外，还要注意多外出步行运动，称为散动或行散。还要注意多喝热酒、好酒，每天饮数次，使身体薰薰有酒势，即处于微醉状态。如果饮冷酒或劣质酒就可能会送命。西晋的裴秀就是因服药后饮用冷酒而致命。另外，服药后还要用冷水浴来将药的毒性和热力散发掉，并不能穿过多过暖的衣服。故药王孙思邈都曾经说过说，“凡是五石散，先名寒食散者，言此效宜寒食，冷水洗取寒，惟酒欲清热饮之，不尔，即百病生焉。服寒食散，但冷将息。即是解药热。”
当然，对于其他有关五石散的事情，林飞知道的也就不多了！其实寒食散的药方。汉代就有了，一般认为发明者是张仲景。不过，根据不少的文献中查考，五石散广泛流行是从魏何晏改造药方后服用见效。加以推广后开始的。话说何晏是三国时魏国人，本是汉末何进之孙，后来他的母亲改嫁给曹操，他也就被曹操收养了。据何晏自己说，“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就是说，服此药不但可以祛病，更重要的是可以使精神爽朗、气色红润——这在盛行清谈，美貌是品评人物才性高低的必要条件之一的当时，是十分重要的。何晏作为清谈的领袖人物和吏部尚书这一选官的重要位置上，不可能不高度重视自己的容貌和风度。据载，生活中的何晏美姿仪、脸很白，直令人疑其涂脂抹粉。同时又“性自喜。动静粉帛不去手。行步顾影”所以，何晏服五石散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追求美貌。其实，很多人看来，五石散还具有春药的作用。何晏服药目的之二是为了纵欲的需要。据《本草纲目》载，五石散中的石钟乳、石英、石脂有“益精益气，补不足。令人有子”的功用。孙思邈《千金翼方》说：“五石更生散，治男子五劳七伤。虚羸著床，医不能治。服此无不愈。”宋朝大文豪苏轼就曾经说过说：“世有食钟乳、鸟喙而纵酒色以求长年者，盖始于何晏。晏少而富贵，故服寒食散以济其欲。”苏轼的猜测不错，何晏的确是个好色之徒。他虽然娶了曹操的女儿金乡公主，成为曹操的女婿，但并不安份，经常去勾引别的女人。使得金乡公主醋意大发，跑到何晏的母亲沛王太妃那里去告状：“晏为恶日甚，将何保身？”何母笑道：“你大概是在妒忌何晏了吧？”从何母的话中，可以看出她对儿子平日的放纵行为是宽容默许的，“将何保身”是何晏纵欲邪淫过度，身体虚脱的委婉说法。因此，何晏服散，确实也有壮阳行欲的一面。不过这话只能让后人说，何晏自己是绝不会不打自招的。以何晏在名士圈子的声望，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人们效仿的对象。所以皇甫谧接着说，“近世尚书何晏，耽好声色，始服此药，心加开朗，体力转强……众人喜于近利者，不睹后患。晏死之后，服者弥繁，于时不辍。”对此，《世说新语》有所记载。正始名士中好服散的有裴秀、嵇康等人，其他的人大概无名，故不见史载。西晋以下，服散之风更盛。晋哀帝、王羲之、张孝秀、房伯王、王大等名流，都嗜好服石散。所以，服五石散散无异于慢性自杀。对于，五石散的毒性，林飞自然还是知道点的，可是已经吃进去了。
林飞这个时候，啥也不说，仰天长啸。
“老先生，何故笑话小辈！我纵身跃下这座山之时，岂会有怕死之想，着这条烂命原本就是先生所就，莫说是让我吃这小小的一粒五石散了，就是让我吃大便，我林飞照样也丝毫不含糊。倘若先生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万死不辞。”林飞说这话的时候，是气宇轩昂，极度具有魄力、
垂钓者也是长啸。
“好小子！我在这谷底一呆就是十年，难得遇到几个像样儿的人。今天算是遇到你了！真是万幸！哈哈哈哈！”
老头子显然高兴了，继续说：
“其实，老夫这点儿丹药倒也不怎么神奇，吃这东西与现代社会中的吸毒现象性质类似，但服散对人体的危害程度却要远远超过吸毒。服散的时间越长，中毒的程度就越深，直至死亡。长期服用的结果，有的舌缩入喉，有的痈疽陷背，有的脊肉烂溃，有的痛苦异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