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人,怎么会是鬼?斩玉说过,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会被叔叔发现的,只是不知道宗主刚刚那一声有没有吵醒他”
我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老爸醒没醒,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之前任何美好的幻想此刻都烟消云散,强烈的恐惧感已经快把我的心从喉咙里拎出来了!
她却像是乐得其所,轻松的从床上站起身,把背包放在角落,拉开衣橱的滑门,看着我问:“那我就睡这里了?”
我木然的看着她,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她倒当我是默许了,随即俯身整理了一番,然后一低头,脱下鞋子钻了进去,随手拉上滑门,最后还不忘说上一句:“不早了,斩玉先睡喽,宗主大人也早点休息”
随即滑门被轻轻关上,屋子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似乎真的除了我没任何人在屋里一样,我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我能睡得着?自己躺在床上,衣橱里躺着个是人是鬼不知道的女孩……想想头皮都发麻!
要不然向老爸求助?可是这大半夜的,让他来看睡在我衣橱里的一个美女?说得清么这个?况且她身上还有凶器,是人是鬼说不清,万一喊老爸过来,搞不好一起受牵连……我竖起耳朵听听,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老爸睡觉一向踏实,打雷都不醒,我刚刚的一声喊似乎也没能入他老人家的法耳,心里倒松了一口气。
就那么坐在地上半天,大气儿不敢喘,脑子里乱哄哄的没一点头绪,此时屋子里静的让人窒息,真难以想象衣橱里还睡着另外一个人……窒息?她如果是人,这么关着门睡在衣橱里不会窒息么?现在且不说她是不是鬼,就算是人,到了明天早上,一开衣橱,里面躺着一具窒息而亡的女尸……我勒个去啊,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壮着胆子站起身,哆嗦着走到衣橱跟前,又不敢靠的太近,结结巴巴的小声试探着说:“那个……那个斩、斩玉?”
话音刚落,衣橱的滑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她露出个脑袋,眨巴着眼睛说:“叫我玉儿就行,怎么了?”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的猛然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表情,我再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那个……衣橱门关这么严实,你小心窒息,很、很危险的”
“怎么会”她满不在乎的说完,见我仍一脸紧张,随即笑着说:“那好,就这样留个空隙,你看着玉儿总归安心了吧”说完,自顾自的转头闭上了眼睛。
安心?安心你妹啊!看着敞开的衣橱里露出她的脑袋,这下完蛋了,本来关着门看不见也就算了,这可好,大半夜,衣橱里露出个女人的脑袋来,这是要吓尿的节奏啊!不免懊悔自己嘴贱多事,这还能睡么?都快活不成了!
我就那么靠在床头上,灯也不敢关,紧张的盯着眼前的衣橱,偶尔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感觉时间真是漫长啊,这特么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天亮?想想真是活该,谁让自己禁不住诱惑,谁让自己同情心泛滥,这下可好,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回来,这可怎么收场?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心里不停懊悔着,这一天真是太受折磨了,又是被撵,又是被揍,晚上又经历这么一出惊悚剧,身心俱疲!本来还紧张的盯着衣橱不敢睡,可是靠在床头上,四周一片死寂,那姑娘躺在那儿,连气息都听不到,没一会儿,我这眼皮就开始越来越沉,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间就没了意识……
“将军,九域可有一寸净土?”
“啊?”
猛地睁开眼,那美女已然坐在床边,正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一惊,忙坐起身,发现自己竟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毯子,再一看窗外——天已大亮!
回想刚刚,自己似乎在梦中被人问了句什么,然而恍恍惚惚却记得并不真切,什么将军什么净土……算了,没心思多想,屋外隐隐传来细碎的声响,这个时候,似乎是老爸在给我准备早餐了,再紧张的看看坐在床边的美女,也许是天亮的关系,她看上去完全没有昨晚那么让人恐惧了,相反,精致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再衬托着清晨从窗外撒进来的一缕缕阳光,竟让我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你……你这么早就醒了?”我没话找话的问候,还从来没试过一大早起床,就和一个坐在自己床上的美女打招呼。
“嗯,看你睡的香,没叫你,宗主晚上睡觉都不喜欢关灯的么?”她一脸天真的问。
“别,什么种猪、种猪的,我有名字,就叫我杨昭”我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无奈的说。
“那怎么行?辅卫怎么可以直呼宗主大人的名字?玉儿不敢”美女一脸为难的说。
“行行,别说什么抚慰、种猪的了”我摆摆手打住她的话头,起身下了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浑身动了动,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轻声自语:“怪事儿”
“怎么了?”一旁的美女轻声问。
“没什么”我连忙摆手,心想估计是这几年挨揍太多,越来越皮实了,这昨晚还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