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但是绝对跟女人两个字扯不上任何关系。但是现在卸去了重甲的她,笑起来是如此的温柔而美丽。岁月的沧桑为她带来的不仅是年龄的增长,成熟女性的风韵,少女是如何模仿也学不会的。任谁看到了此刻的阿瑞安赫德,都会觉得她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但是这很不正常。
认知的紊乱并不会为她带来玛丽安娜的记忆,也无从改变铭刻于她身体之中的习惯。阿瑞安赫德就算认为自己是玛丽安娜。主观的去模仿往日所见的玛丽安娜,但是本质却不会因此而改变。如此细心的为爱丽剥去面包的表皮。将那柔软的面包塞入爱丽张大着的嘴里——如此母性的行为,真的是那个老是穿着重甲的暴力女能干出来的事情?
或许。他对阿瑞安赫德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想什么呢,亲爱的?”一边逗弄着笨笨的爱丽,一边却并同时注意着辛洛斯的动作,看到子爵的神色有异,阿瑞安赫德伸手握住了辛洛斯的手,脸上满是关切。
辛洛斯只感觉一阵寒气从尾椎骨涌起,子爵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为了以后不被恢复了自我的阿瑞安赫德和玛丽安娜砍死,苦逼的子爵只好含糊道:“没,没什么......”
阿瑞安赫德凝视着子爵。男人的脸上是如此的不自然,聪慧的女人也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而是转身默默地为爱丽围好了餐巾。
虽然我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为什么我要如此关心他?为什么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就很难过?不该是这样的......
不,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是他的未婚妻玛丽安娜啊。
......
辛洛斯捂着头站在甲板上,温和的海风拂过他的面颊,让被酒精所影响的大脑稍微的舒服了一些。辛洛斯真是恨自己,干什么不好。非要让那群混蛋喝酒。
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之后,充足的食物还有足量的酒水无疑是最能提升士气的了。虽然因为出门在外,骑士们还算谨慎,都是适可而止的。但是作为领主。没什么架子的后果就是被灌了不少的酒。本就不嗜酒的辛洛斯,自然是分外难过。
“爸爸......”
“怎么了,娜诺卡?”
晚饭的时候。娜诺卡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结束,娜诺卡总算是按耐不住了。
“提尔比茨好像很难过。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吧?”
“哦?”
......
今天的事情真是一件又一件,先是跟伯爵们勾心斗角。然后是骑士血拼。好不容易赢了,玛丽安娜却出了问题。两个失去了自我的日曜骑士将辛洛斯弄的头大如斗,而现在,提尔比茨又闹起了情绪。
领导真是不好当啊。
提尔比茨号的底层船舱之中,早已特意清出了一个房间作为提尔比茨的卧室——哪怕作为舰之精灵,她其实可以和战船合为一体,有没有房间并不重要。闹着别扭的提尔比茨撅着嘴,正背对着房门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高兴。小家伙高高鼓起的脸颊上,正不断的散着【快来安慰我,快来哄我开心】的气息。而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小家伙的电探一抖一抖的,就是不肯转过头来。
本来多少还有点担心,但是现在看这情况,分明只是小孩子在闹别扭而已。辛洛斯心中一松的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好笑。在战船上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提尔比茨呢?辛洛斯等人的到来,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孩子气的提尔比茨真的好可爱。
“怎么了,提尔比茨?”辛洛斯从背后抱住了生着闷气的小家伙,回忆着游戏中的做法,伸手捏住了她脑袋上抖动着的电探,轻轻的把玩起来:“怎么饭都不吃,会长不大的。”
被辛洛斯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心神大乱,和战船契合之后可以部分借用战船力量的舰之精灵却惊愕的现,自己竟然不能挣开这并不强壮的双手。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又哪来的力气?
“放,放开我......”
提尔比茨涨红了脸,却只能出细弱蚊蝇的反抗声。每次总是这样,这个花心的混蛋,用着这种卑鄙的手段哄人开心。可是面对着渴望已久的怀抱,女孩自以为坚强的意志却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意志根本无法命令软弱的身体,让她离开这个混蛋的怀抱。背叛了意志的身体贪恋着这人的温暖,丝毫不肯离开。
辛洛斯自然不知道小女孩的真实想法,怕她再闹别扭,轻笑了一声之后也就松开了她,将心情复杂的小女孩重新放回了地上。
“提尔比茨,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爱丽也是这样的,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特别难过......”看见新朋友好像很不开心,爱丽忍着心疼,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好不容易才省下来的蜂蜜糖:“这个给你哦,很甜的,要开心起来哦。”
“嗯......”
提尔比茨接过了爱丽的宝物,却并没有立刻吃下去。她低着头,小声嗫嚅着:“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