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近黄昏,辛洛斯才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唔,酒这个东西果然不能多沾,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酒呢?”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家伙,捂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尽管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但是残留的酒精仍然使他的脑袋一阵阵的胀。
“大人,您醒了。”推门而入的女仆长看到辛洛斯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样子,连忙过来扶住了领主,“请不要勉强自己。”
“不碍事的......对了,毕斯马尔可他们醒了没?”按照辛洛斯的计划,本来是主持完秋收祭之后,就赶去北芒斯特赴约。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就绝对不能失约。
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北芒斯特的秋收祭。王都的秋收祭可是会持续整整半个月的,就算北芒斯特达不到那种规模,五六天总归是有的。
像德斯蒙德这种一天就结束的秋收祭实在是......总而言之,就算什么都不干,只是去看看涨涨主持的经验也是好的。
“毕斯马尔可大人他们......”
......
辛洛斯右手手肘夹着杯子,边走边给自己刷牙。权作牙刷的树枝纤维丰富异常,蘸着骨粉用起来感觉也不坏。
自从白雾混战中用嘴巴结果了一个敌人之后,只要有闲暇,辛洛斯就会给自己刷牙。顽固的骄傲支持着他的精神,让他不去后悔杀死一名同族。但是同族的鲜血气味却永远留在了他的喉中,经久不散。
“喂,54213,昨晚上我喝醉之后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感觉头上有点疼?”
【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你来到了一个奇异的所在。那是一间巨大的屋子,无数条丝线汇集在一个巨大的纺车上,纯白的丝线自动织成了无数画面。有悲伤,有快乐,人间种种,皆在其中。你睁大了被酒精灼烧的异常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面的画面,可惜失败了。你用手抓起一段布匹举到眼前,正在这时,你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声。
“放下那个,那个不是你该碰的。”
你嘟囔着,打了个酒嗝,转身一看,原来是三个披散着头的疯女人。你满不在乎的转过身,继续你的活计。
“求你了,放下它。”
女人们仍然苦苦哀求着,但是这丝毫打动不了铁石心肠的你。你大声嘲笑着这些软弱的女人们,仍然试图看清楚布匹上面的画面。其中一个女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将手中的纺锤狠狠地砸在你的脑袋上,措不及防的你被这一击偷袭打倒在地。在女人们的惊呼中,你无力的跪倒在布匹上,恍惚中,你看到无数丝线向着自己卷来,将自己卷成了一个白色的茧。】
“......你今天的胡说八道好长啊,有点不习惯,以后改短一点吧。”
“好。”
辛洛斯现,其实排除掉偶尔的毒舌,光球是很好说话的。也只有面对这个和以前的自己唯一相交的莫名存在的时候,他才会说出心里的话。有些秘密,就算是爱丽,他也不打算诉说。
往事种种,皆已随风逝去。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可他又能如何?作为一只蝼蚁,辛洛斯很有自知之明。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两名未知的存在,真的如同光球所说那般神通广大吧。
辛洛斯胡思乱想着,来到了练武场。在这里,果然如同罗贝尔特所说那般,看见了几个正在喝酒的骑士。
“哟,大家心情都很好嘛。”
“辛洛斯大人,你不来一杯吗?”
喝的满脸通红的罗兰坐在地上,高举着酒杯,向着辛洛斯大声吆喝着。而他身旁的吉诺和鲁齐亚诺则明显已经喝高了,两名好朋友勾肩搭背的一起在胡乱嚷嚷着什么,辛洛斯倾听了几句,现完全不明其意,但是这两个家伙显然没有这个困扰,年轻的骑士甚至偶尔出阵阵开怀的大笑,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家伙到底怎么沟通的。
“啊,是辛洛斯大人......”沉默的毕斯马尔可听着双眼通红的杰雷米亚在小声诉说着什么,偶尔灌下一口麦酒。毕斯马尔可面容冷硬,实在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骑士沉默着,当看到辛洛斯过来的时候,连忙起身行礼。
“放松些,毕斯马尔可卿。”辛洛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停下。辛洛斯一屁股坐倒在毕斯马尔可身边:“大家都很高兴呢,今天就一起放松下好了。”
毕斯马尔可讷讷,点着头答应了。
本来辛洛斯是打算今天就出的,但是看到骑士们这样子,也索性放开了。索性就是多休息一天而已,也没什么的,不会误了大事的。
于是辛洛斯就坐在了地上,和骑士们交谈了起来。或许是酒精的缘故,骑士们也没了以往的拘谨,就连毕斯马尔可,也比平时多了许多话。辛洛斯听着骑士们的想法,心中慢慢构架起对未来的规划来。
还是处处都是漏洞啊。
“德斯蒙德地方太大了,您虽然是男爵,但是德斯蒙德却是伯爵领。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保护好德斯蒙德的,就算毕斯马尔可大人再能打一倍也不行......以我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