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惨烈的气势从大军身上传开,那股肃杀之气令远处丛林中的鸟雀振翅而去。
吃着糙米饭,陈九吃的香甜,朝小渔自然看不上这种粗食,每日辅食丹药,朝引餐霞。
“出征”。
号角声响起,战鼓响彻整个潼关,无数的百姓自发涌出来给众位士兵送行。
陈九坐在马上犹如老神,目不斜视,在陈九前方是将军铁狼,二十万大军像是一条长蛇弯弯曲曲盘旋而起。
大军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就出了潼关,快要接近两族交战战场。
一条波涛澎湃的大河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河水宽几十里,众位将士除非神通境界,否则都要乘船而行。
在大河的对岸可以清晰的看到南蛮一族军马在调动,两族大军隔河相对。
大周出兵二十万,对方出兵怕不是有三十万,人数上略微吃亏,关键还是要看将军的运作能力,一将无能害死千军,这绝对是不是虚谈。
“大军安营扎寨”。
几位将军聚在一起,大将军铁狼将目光看向陈九:“陈九,这里你最聪明,你说说对方在搞什么鬼,居然隔河相对”。
陈九双眼微微一咪:“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对方在这河水上做了文章,第二种可能是对方有精锐的水军”。
“南蛮会有精锐的水军,真是看玩笑”一个偏将闻言嗤笑,却是不信那些个榆木疙瘩能炼出什么精锐水军。
“想要渡河唯有造船。怕是一上岸就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这件事需要细细谋划”一个偏将道。
“搭桥渡河,要是造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旦军心不振,必败无疑”李广不愧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将军,很快就下了决定。
南蛮大营中,一个简易的帐篷内坐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都是身形彪壮的大汉,各各都是大光头,唯有后脑梳着一个小辫。
在众人的身前是一张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肉。坐在首座的乃是南蛮王,南蛮王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粗鲁的汉子,但是饮酒动作显得轻柔,显然深受中土文化的毒佘。
“众位。你们猜猜咱们哪位大将军现在在干什么?”。
一个蛮将一笑。猛地将酒喝入口中:“还用说。那将军定然为过河而头痛,现在不是造木桥就是在造船”。
另外一个蛮将点点头:“行兵打仗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拖个两三天,等到对方士气降落最低点杀过去定叫其人仰马翻,大败而归”。
蛮王摸着自己的胡子:“不过众位将军还是要上点心,中土人最是狡诈,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玩什么诡计,不可不防”。
双方隔河相对,互有戒心,这几十里宽的大河虽然能阻挡大军,但是对于武道高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就像是脚下的一个小水洼,跨步就能迈过去。
随着一番宴饮,众位将士退去,大帐内响起阵阵波涛声,一个由水汽组成的人影出现在蛮王的大帐内。
“不知道水神来此有何要事?”蛮王看着那个人影道。
语气平等,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
“说好了一旦我阻止对方过河,你就封我为南蛮水神,这件事情大王应该不会忘掉吧”。
蛮王一笑:“自然不会忘记,本王不是那种失约的人”。
水神点点头:“话虽如此,但是岸上大周军队的气血之强出乎了我的预料,对我伤害颇大,还要请大王相助”。
“水神此言何意,莫非是要毁约不成?”蛮王顿时变了脸色。
水神摇摇头:“大王应该知道大军的气血煞气能够令鬼神辟易,否则一旦受到气血冲击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而想要不受对方影响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到正统”。
“你的意思是?”蛮王疑惑的道。
“大王蛮族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国运,虽然不如大周,但是庇护在下是足够了,只要大王现在将我封为水神,我自然会得到南蛮气运的守护,不受到那煞气的伤害”。
“这,,,,”听闻此言蛮王略带迟疑,封神不是那么简单,每一次封神都会大肆损耗国家的气运,消耗的是本源气运之力,不得不慎重。
“难不成大王要反悔不成?”水神轻声道。
蛮王一怔,如今还需要靠水神来对抗对面军队,现在不好得罪他:“如今两国交战,气运在此时损耗与战果不利,真是叫本王为难,我麾下大将怕是也不许”。
“既然如此,那我与大王的协议就此作废罢”。
“慢着”眼见着水神就要消失在帐篷内,蛮王大喊道。
“不知道陛下还有何事?”。
“我虽然不能封你为水神,但是现在封你为此条河流的河伯,也能受到我蛮族气运庇护,减免一部分血煞冲击,这是本王的最后底线了,阁下要是不愿意那就一拍两散”。
水神回过头,点点头:“那就请陛下写下诏书吧”。
蛮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