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一个音,他的手没有力气,却不肯松开。
沈磬磬愣了愣,立即反握住他的手,眼泪跟断线的玻璃珠似的溅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点急,可偏偏说不出话。
这时候,旁边的人似乎都静了下来,沈磬磬俯□,嘴唇微微颤抖,她贴着他的嘴唇轻轻落下一个吻,湿咸的泪水混入口中,苦涩又甜蜜。
“对不起。”她吻他的时候轻声说,“我爱你。”
回忆到此为止,沈磬磬扭过头,左右言他:“说真的,快喝了,我可煲了一上午。”
宁末离这回倒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地仰头把汤喝了,说真的,第一天看她下厨他吓了一跳。号称厨房杀手的沈大小姐在里头奋战一下午后,端出了一锅四不像的东西,这个东西正常人喝了会不会死尚是未知,给一个重伤初愈的人喝那shi是十有八九了。
沈磬磬在磨练了一周后,终于拿出了像样的东西。所以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现在沈磬磬煲出来的汤已具备大厨潜质,营养口感都一流。
“喝完了。”宁末离把空碗放到一边,“磬磬,过来。”
“干嘛。”
君子坦荡荡:“我想吻你。”
“刚才不是吻过了。”
“一年的份不是那么快就能补完的。”
“……”
话虽这么说,沈磬磬还是走了过去,他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他贴着她的耳鬓闻着她秀发上的清香,心中顿时被填得满满的。
“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一直听得到你的声音。”
宁末离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密密地亲吻着:“但是我无法回应,抱歉。”
沈磬磬摇了摇头,捧起他的脸:“等多少年我都愿意。”
宁末离望着她有点伤感的眸子,忍不住又问了遍:“你……真的不生气?”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恐怖的夜晚,她的怒颜,还有朝她奔来的汽车,如果有人问他那一刻头脑里有什么想法,他想说,没有想法,他只有一个意识,他死,也不能让她死。
但可能有那么点自私阴暗的心理,他等了她九年,在她看不见,听不到的角落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是相爱的,明明是她忘记了,如果可能的话,让她感受一下等待的痛苦,是不是就能体会他的心情了?
被撞的瞬间其实不是很痛,可能痛觉已经升入天堂,他倒在地上看到她呆呆地坐在不远处,眼神里的不可置信强烈地震撼了他未死的心灵。那一刻,他意识到错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沈磬磬皱起眉不满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只是想保护我,对吗?”
宁末离点点头。
“其实,应该生气的是你。我忘记得那么彻底,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她抵住他的额头喃喃道。
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能察觉到他平日里细微的异样,他每次面对她的婚姻总是沉默,总是讥诮,他会抱着她说不要对他狠心,他说要相信他,然后欲言又止。
宁末离的眼里是包容:“你是因为太痛苦了。”
当爱到最深的时候,一并承受的痛苦到达了极限,痛爱难耐,唯有让自己遗忘才能活下来。
不是不爱了选择遗忘,而是太爱了,才不敢面对。
“末离。”
“嗯?”
“末离。”
“怎么?”
“真好。”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上天真是眷顾她。
她难得傻气,他却最爱她这副表情:“好什么?”
沈磬磬眯起眼,碰了碰他的鼻尖:“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宁末离的手指拂过她的嘴唇,虔诚地吻上:“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唇舌相触的刹那,似有电流从脊梁骨窜过,激起一阵战栗,沈磬磬禁不住圈住宁末离的脖颈,手指触到冰凉的项链,心中的情动顿时疯长,情不自禁地将身体紧靠在他的身上,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顾及到宁末离的健康,禁欲五月久未动情的身体哪禁得住这样的挑逗,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感受到对方极具飙升的体温。
空调吹出的凉风逐渐失去了效用。
“磬磬……”宁末离的声音有些沙哑,渗入□的声音总是格外动人。
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沈磬磬跨坐在他身上缓慢地挪动起来。
宁末离愣了愣,少有地愕然。
沈磬磬贴着他的耳垂轻咬了下:“不是喜欢我热情吗?”
宁末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猛地燃起异样的情愫。
“别急,医生说你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她坏笑一下,“我们慢慢来。”
这时候还不忘报复他刚才的话。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宁末离没说什么,只是那抹笑越发性感,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一千跟羽毛挠着沈磬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