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多爱她。
她终于开口:“我道歉,我不该说那句话。”
“哪句?”
沈磬磬压低了嗓音怒道:“你非要我重复一遍吗?”
宁末离摇了摇头:“你没说错,你确实不是了了的母亲。”他停顿了下,“可是,你很爱她,我看得出。你可以跟我说气话,但不能在她面前说。了了很敏感,很有可能因为这句话,这一辈子都不再跟你说话。”
总是以为宁末离非常自我,个性阴暗,可他今天竟没有趁机咄咄逼人,冷静沉稳的话让沈磬磬突然之间无言以对。
“……我知道了。”沈磬磬忍不住嘴硬,“可是,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那好,你告诉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沈磬磬别过头,又不说话了。
宁末离走近一步,低下头,:“那我换个问法,今天安倩跟你说了什么?”
沈磬磬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愚蠢,只要找船长问一下立刻就能知道。
“没什么。”沈磬磬厌烦地蹙起眉。
“你不跟我说,我就无法解释。”
“不用解释,我理解得很清楚。”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宁末离凤眼微眯,“既然你不肯说,我只能告诉你,不管她说的是什么,都是假的。”
沈磬磬立即反驳:“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宁末离反问:“那你又为何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而不愿听我说一句。磬磬,我认识她的时间很了解她,你最好不要相信她的话,以后也跟她少接触,这是为你好。”
“不必你教我怎么做,她说的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宁末离步步逼近:“是吗,你的表情不像是无所谓。”
与真心无关,沈磬磬几乎是本能地回道:“你的事,我向来无所谓。”
画面静止了三秒。
宁末离突然转过身收拾了些衣物,然后走向浴室,平静地说:“鉴于你的道歉,我批准你睡床,但是,我也要睡。”沈磬磬刚提起一口气,只听他说,“不得反抗。”
说完,他走进浴室,大门一关。
沈磬磬顺了顺气,走到床边,轻轻地在了了身边躺下,然后侧过身注视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她凑近她,小心地将她搂到怀里,沉静了一会,默默地说,对不起。
明明已经凌晨三点了,可她毫无睡意,甚至非常紧张,一直竖耳注意背后的动静。过了会,她听到宁末离出来的脚步声,关灯声。然后,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一股扑鼻的清香在帐子里蔓延开。
“盖上被子。”
他在另一边轻声说,随后她感觉他俯身过来,她慌忙自己拉上被沿。然后,他也掀过被子,转了个身,就此再无动静。
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时间似乎特别满长,可距天亮分明只有两个小时。沈磬磬从各种胡思乱想坠入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在梦里她还能闻到宁末离身上那股清香,像是在她心里绕了个结,缠缠密密,一层又一层……
早晨的到来悄无声息,百叶窗密密地阖着,阳光俏皮地找到缝隙钻空子。
窗外正是一片明媚,隐约听到孩童爽朗的大笑声。
沈磬磬醒来的时候,床边空无一人。她下床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突然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敲打。了了抱着救生圈在泳池里欢快地扑腾,笑容灿烂过阳光,宁末离穿着晨袍在岸边一刻不停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各种充气玩具,像每一个普通的父亲。
“磬磬阿姨,你怎么才起来,你比爸爸还喜欢赖床!”
了了的欢叫声把她拉回到现实,沈磬磬走到岸边蹲下:“你已经玩上了,精神这么好。”
了了扒着岸边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哈哈,爸爸说这几天我想怎么玩都可以。”
沈磬磬抬起头,恰好宁末离低下头,阳光温柔了他的脸,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脸,以为那是光芒刺进眼里的不适感。
“早餐在餐厅的桌上。”宁末离漫不经心地说。
沈磬磬默默地去吃早餐,发现这里的服务真的很不错,竟然都是她喜欢的餐点,咖啡也是不苦不甜的热拿铁。因此,当陈导问她:“睡得如何,吃得如何?里面布置得很用心吧。”
沈磬磬戴上墨镜,淡淡地回道:“嗯,这里服务不错。”
陈导没反应过来:“啊?这不是……”
宁末离却打断他的话:“从这里到鸟园要多久?”
“大概需要半小时,我可以给你们大致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
这位华裔导游开始滔滔不绝,但说了会发现这三口之家太不给面子,不管他如何卖嘴皮子,没有一个给出反应。当初接这个工作的时候冲着对方的高价以及自主安排,他基本上就是充当一个翻译,原本以为再轻松不过,谁知道这般磨人。
无奈之下,他讲了个笑话试图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