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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跟着宁末离回到家,车是宁末离开的,与其说开,不如说飚,他早就把笑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Ted感觉车子里一直飘着雪花,偏偏他还紧张地出汗,一路上他都是抱着安全带祈祷上帝过来的。宁末离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也不管Ted,自己下了车。Ted急急忙忙从后面跟上,小心试问:“末离,没事吧?”
“嗯。”
宁末离走得很快,Ted在后面没听清,追上去好心安慰:“你别怪磬磬,毕竟季浛现在还是她丈夫,人家有那一纸婚约,怎么看你都是外人……”
宁末离突然一个转身,Ted差点撞上去,他险险停住,刚抬头就对上宁末离寒沉的目光:“我是外人,他是合法的,就凭那张纸?”
宁末离把音调阴测测地一扬,Ted立刻一哆嗦。
“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和姓季的没完,我给过他机会,他现在才知道着急,来不及了。还有,管好你那位,如果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乱吠,你就可以滚蛋了。”
Ted苦着脸跟他保证:“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你这个样子会吓坏女儿的。”
一提到了了,宁末离的面色果然缓和不少。
到家后,即使心情不好,宁末离还是陪着女儿练琴,又陪着她入睡,然后才一个人回到客厅。宁末离只打开一盏落地灯,拿过一本填字游戏,翻开后埋头做了起来。笔划过纸的声音和时间滤过沙漏的声音在耳侧同步,越是安静,这样的声音越是清晰,也越是浸透到人心磨出一份痛楚。
多少年没痛过了,自从她走以后。
又或者,自从她走以后,他一直是痛着的,只是痛得太久,索性把这份痛收入身体,变成了一种常态。可今天,以为早就融入骨血的痛感突然被沈磬磬剥离出来,一下子鲜明的痛意差点让他保不住高傲的颜面。
笔尖划过纸面,落下一道深痕,就如同沈磬磬今天当众给他的那一下打击。这并不能怪她,她只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做一场游戏,游戏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突然,宁末离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立即起身,快速走到门口。
他家的钥匙包括自己和了了,只有沈磬磬有。
还未及细想,门开了,然后先露脸的是船长,大男孩一见到宁末离,就如同小怪兽见到大Boss,战战兢兢地说:“宁总,我们把磬磬姐送来了。”
宁末离抱臂挑眉,这话怎么说得像是他是幕后黑手,让人把沈磬磬强压过来似的。
宁皇帝神色莫测,金口未开,小怪兽不敢造次,慌忙退后,然后Ada扶着沈磬磬亮相。
Ada欲哭无泪,皇帝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可怕,她尴尬地挤出笑脸:“宁总……”
“怕你不开门,所以就自己开了。”沈磬磬亮出钥匙,虽然她很想让口气轻松点,但效果好像不怎么样。
不是没看到她惨白的面色,红得不正常的嘴唇,还有强装没事的笑脸。
可宁末离还是忍不住刁难她:“我为什么不开门。”
“因为你生气了。”
宁末离笑了,分明是假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驳了你的面子。”
“很好,你还没烧糊涂。那你现在到我这来干什么?”
“……因为你说你有家庭医生。”沈磬磬越说越无力,体内是一块冰,偏偏身上烧得厉害,冰火两重天,她快撑不住了。
宁末离却倚在门口,居高临下,凤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听说你丈夫是医生,怎么不在他那看?”
沈磬磬强撑出来的那点笑容终于被他的话折腾没了,她僵着脸傻了一会,大团大团的乌云堵在心口,她终于熬不过他,也没力气跟他争,低声跟Ada说:“走吧。”
可她还没转身,身体忽然一轻,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拦腰抱起,许是这个过程太快,沈磬磬慌忙间伸手搂住宁末离的脖颈。然而,他的肌肤很凉,她滚烫的热度刚碰到他,她反射性地缩手。
“抱好。”
“我很烫。”
宁末离斜过眼,狠狠道:“已经很烫了,还敢啰嗦。”
“凶什么。”沈磬磬很想也瞪他一眼,可她在病中,实在威力不足,然后干脆把手啊,头啊,都往他身上靠,“烫死你。”
“烫不死。”宁末离凉凉地回了句,复又对Ada和船长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有我照顾她。”
那两人虽然担心沈磬磬,但迫于皇帝压力太大,也不敢多留,立马闪人。
宁末离把沈磬磬抱到自己屋里,沈磬磬还没烧昏过去,她诧异道:“这是你的卧室,不是客房?”
“嗯,客房的床单今天刚洗了,还没换上,你今天先睡这。”
“五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