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船长见情况不对立即上前把沈磬磬护到身后,Ada迅速拿来冷毛巾给沈磬磬敷脸,而沈磬磬自始至终哦眉毛都没抬一下。
季浛不是来闹事的,他在医院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母亲气冲冲的找沈磬磬算账,他脱了白袍就追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他进门后一直没有看沈磬磬,只想把母亲拉走,可是无奈季妈妈吃了大力丸打了高纯度**血,誓要跟沈磬磬拼个你死我活。
“妈,你先跟我回去,我跟你解释。”
“不用你解释,我有眼睛看。”季妈妈推开船长,怒目瞪视沈磬磬,“做出这么下流的事还要赖在我们家里,你真是不要脸到极点,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小浛,不要拖累他!”
沈磬磬把毛巾丢给Ada,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五道红色指印。她不恼也不怒,看季妈妈时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巴掌我先不跟你追究。Ted,还站着做什么,送客。”
Ted有些为难,他当然认识季浛,季浛和郑氏相熟,他和季浛也有过几次接触,这个时候赶人,不是他做得出的。
季浛冷淡地说:“不用你赶,我们马上走。”
季妈妈不依不饶,甩开季浛的手,指着沈磬磬骂:“我不走。小浛,今天你必须跟她断了关系。”
这时候,船长、Ada算是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沈磬磬难搞的丈夫,两人互看一眼,也不知怎么应对。
“我现在很忙,没空招呼你。”沈磬磬忍住骂人的冲动,略带不耐烦地对季妈妈说。
“我只要你签字。这是离婚协议书。”
随后,季妈妈甩手往地上扔了个文件夹,沈磬磬看都不去看:“在我没翻脸之前,滚。”
“你敢叫我滚!”季妈妈气急败坏,冲上来眼看着又是一巴掌。
沈磬磬已经做好准备,她不闪不躲,仰着头,只要这巴掌敢打下来,她就绝不再客气。
然而,就在那只手近在咫尺的瞬间,沈磬磬恍惚面前擦过一阵风,然后一切定格。
有两只手同时阻止秦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
Ted张了张嘴,唤道:“末离。”
沈磬磬愣住,她的心脏突然奇怪地收缩了一下。
宁末离背对着沈磬磬,右手正牢牢扣住秦霖的手腕,因为用力,骨节泛白。似是刚从机场赶回来,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骄阳干燥热烈的味道,额头均是细密的汗珠。
墨镜掩去了宁末离此时的眼神,但他的脸冷硬如冰,唇线犹如刀锋的线条,太过凌厉的气势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很不高兴。
秦霖莫名地瑟缩了一下。
然而,宁末离并没有在看她,他的视线停留在另一个抓着秦霖胳膊的男人脸上。
季浛感觉到来自墨镜下的视线,他抬起头,在看清楚这个男人的刹那,心情复杂到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宁末离,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噩梦。
但无论他如何想忽视,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的影子。
他不知道他应该恨他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面接触,哪怕他们对对方早已熟知。
对视的时间很短,却足以让他们之间的空气发生微妙的化学反应,虽然旁人毫无察觉。
季妈妈吃痛,忍不住叫道:“你……你放手。”
宁末离仿佛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还钳制着一个人的手腕,他略带嫌弃地甩开手,一只脚踩着地板上的离婚协议书,薄唇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季妈妈当即认出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就是和她媳妇伤风败俗的男主角,号称什么大影帝,大老板,她不吃这一套。
“就是你吧,下流,亏你还是什么大人物……”
宁末离轻蔑地朝季妈妈扔了一张纸巾:“擦干净你的嘴,滚。”
季妈妈顿时羞辱难当,目瞪口呆,不信有人敢这样对长辈,她正欲发火,季浛先一步拉住她,然后强制冷静地对宁末离说:“我们这就走。”
季妈妈大概是气疯了,捋了捋头发,气势汹汹地说:“怕他做什么,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赶我们走。”
而季浛一刻都不想多呆:“没必要和他们争。”
沈磬磬和宁末离几乎同时挑起了眉,怎么的,他们倒成了正义的一方,说得好像不屑与他们理论。
“是没必要争,一个喜欢勾引别人的老婆,一个喜欢被勾引。看看他们两个,蛇鼠一窝,奸夫淫妇。”
“闭嘴!”
她刚说完,沈磬磬简直忍无可忍,她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甩这个疯婆子俩嘴巴,可宁末离快一步挡住她,他摘下墨镜,漂亮的凤眼阴沉沉地看着秦霖。
Ted叫苦不迭,一会不会爆发世界大战吧。
宁末离俊美的脸看上去冰冷又危险,他的目光在季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