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磬磬一愣,看向宁末离平静的脸,她突然意识到宁末离当影帝的那会怎么会没碰到这类的戏,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一部了。
宁末离像是能看透沈磬磬在想什么,随口提醒道:“《一箭封喉》,如果你想借鉴,可以看看。”
她无法想象宁末离会演出怎样的激情戏,因为他总是一副禁欲的样子,而她也确实担心演得不够逼真,但这个时候哪怕是真有这个想法也不能承认。
“只不过是激情戏,我只是不愿意演,没说不会演。”
宁末离懒懒地笑了笑,凤眼迷离地眯起:“是吗。”
Ted开始默默流汗,紧张地观察沈磬磬的脸色,说沈磬磬什么都好,就是别无端质疑她的演技,她一定不会罢休。说起来,外人眼里沈磬磬好像平步青云,但这里面的苦水也只有她自己还有她身边的人知道。从一个不是科班出身的小培训生,为了磨练演技,别人下十分苦功,沈磬磬就要费三十分苦功。像宁末离这种天生会演戏的人实在是稀世珍宝,沈磬磬靠的是不断地揣摩,不断地观察,不断地思考,以及不断地实践。也就只有他们知道沈磬磬会为了一部戏一个角色的一个表情站在镜子前反复练上几天几夜,也会为了练就一句对白试着用不同的语态音调,为的就是达到最佳的效果。业内影评人士认为沈磬磬演的角色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层次感,不同角色不会出现重复的似曾相识的神态,不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很细腻,是值得推敲的。
但这种事要强如她是不会跟外人说的,尤其是她前面还有一个安倩,很多导演赞过她演戏很有灵性,也是一个有天赋的人。
可是,还未等沈磬磬发话,小丫头抢着开口了:“什么激情戏的,磬磬阿姨都能演好!”说完朝她老爸做了个鬼脸。
沈磬磬忍俊不禁,这个小宝贝大起来嘴巴倒是能说不少,可她大概都搞不清什么是激情戏吧。但不管怎么样,被她这么一打岔沈磬磬原本的火气都没了。
对于女儿的吃里爬外,宁末离一点都不介意,反倒开始逗女儿了:“了了,你知道什么是激情戏吗?”
了了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瞪着宁末离的笑脸,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可支吾了半天就是回答不出来。
“好了好了。”沈磬磬给了了喂了块榴莲酥分散她的注意力,又冲宁末离皱眉,“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宁末离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满脸不以为然。
Ted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们真像一家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而听到他话的两个人具是大大的一愣。
还没等沈磬磬反应过来,了了这张小嘴也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了:“磬磬阿姨就是了了的家人。对不对,爸爸?”
沈磬磬囧了,这时候要她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还好了了问的是宁末离……那么,宁末离会怎么回答?沈磬磬不知怎的,有些紧张地朝对面望去。
宁末离嘴角仍旧噙着笑,但沈磬磬分辨不出那笑意中的冷热。他似乎在看她,但仔细看才发现他其实谁也没看。
过了会,他对了了说:“时间差不多了,你还要回去练琴。”然后他又对Ted说,“你送沈磬磬回去。”
了了抱着沈磬磬的胳膊,小声地抗辩:“可是,我今天要和磬磬阿姨睡……”
宁末离朝了了招了招手:“磬磬阿姨明天还要拍戏,乖,周末爸爸带你出去玩。”
宁末离是很宠了了,但他在女儿这的威严也是没人可比,平时没什么,但只要他说出“乖”,就是对了了的一个暗示——必须听话。
了了果然立刻犹豫了,她不敢说“爸爸明明答应的”,随即恋恋不舍地望着沈磬磬,黑眼珠扑闪扑闪,白糯糯的脸蛋很是挣扎,随后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跑去握住了宁末离的手,回头委委屈屈地跟沈磬磬道别:“磬磬阿姨再见。”
沈磬磬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听爸爸话,阿姨有空就来陪你玩。”
宁末离带着了了走了,沈磬磬的笑容也立刻消失。她朝Ted看了一眼,后者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把气氛搞僵了,如丧考妣般杵在那不动,他当时也不知怎么地脑瘫了一下就说把话说了出来,罪过罪过。
沈磬磬没要走的意思,她端起茶杯慢慢饮着,然后又想到刚才那番场景,不禁想笑。她怎么可能成为了了的家人,是她的家人,也就是宁末离的家人。可她是宁末离的威胁,手握宁末离的秘密,虽然现在有一纸合同约束着她,但宁末离绝对不会对她放松警惕,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绝不是外人想的潜规则这么简单。
“咳咳……”Ted在那边装喉咙痒,想借此引起沈磬磬的注意。
沈磬磬放下茶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了了的生母是谁吗?”
了了长得很像宁末离,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她父亲令人惊艳的容貌,可也正因为她和宁末离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从她脸上看不太出她母亲的影子,也正因此外界一直猜不出她母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