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
静谧的夜幕低垂,冷冽的泉水寒彻骨,却远远不及他体内的那股炽热,痛得令他难以招架,失去理智般地低吼粗喘。
全身赤裸的他垂眸凝视着为他绽放的花儿,艳丽且妖媚,他为花儿痴、为花儿狂,只因他深爱着名为「仙」的花朵,纯洁如白绸。
迷乱的气息交融,他更加贪婪地窃取甜美的蜜液。
花儿绝地盛开争艳……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背上的薄汗弄湿了衣衫,胸口正因方才的梦境而上下起伏,身体的某处还处於兴奋不已的状态。
向来鲜少作梦的他竟然作了……那样的梦。
「我作了春梦?」他难以置信地按着胯下的那份雄性,硬挺且勃发。
如果把这情况套用在男性凡人身上,或许不足为奇,但用在他身上,他可不敢恭维,反而退避三舍。
梦,对他而言,是预知的未来,同时也是他不可抗拒的力量。
「小白叔叔,你怎麽了?」
闻声而回神的癸宿,连忙朝友人托他照顾的孩子一笑,「没事,天还没亮,怎不多睡点?叔叔吵醒你了吗?」
「不是,莹儿整夜翻来覆去,我看了心疼就把她抱着睡,折腾了好久才终於睡着,我也不易入睡了。」
已经九岁的莹儿还是相当黏哥哥,但要怪就要怪望熹无时无刻的宠溺疼爱,捧得多像如获至宝,该说妹妹过於天真烂漫,还是哥哥心机太重,准备培育他未来的新娘?
啧啧,那家的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养父不把伦理摆眼里,异界的娘亲更是举双手同意这椿娃娃亲,想想当年天真直率的男孩,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为只想把妹子占为己有的少年。
唉,他那老是抱着他大腿的可爱熹儿,终究还是长大了……
望熹不明白癸宿为何东叹一声、西叹一声,只管把莹儿稳稳抱妥,怕毯子下的小石子弄痛了她。
癸宿并无固定的住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露宿野外,长期下来望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毕竟他从小就经常随着癸宿到处游走旅行,而现再多带了一个妹妹罢了。
「熹儿,还想睡吗?」
「不了,叔叔想谈天吗?」
癸宿莞尔一笑,「我之前就想问问你了,你已经能控制体内的力量了吗?」他意指望熹体内一半的魔性之力。
望熹倒是自信满满,「已经掌握八、九成,运用在爹传授的术法上也完全任何的排斥反应。」
「那就好,毕竟我们对魔都不是很了解,就怕你不能控制,导致魔力暴走,伤了人就不好。」癸宿摸了摸下巴,「不过会被你伤到的人,顶多就只有你的娘亲吧?莹儿的龙力多少也能运用了。」
说到自家的妹子,望熹就忍不住苦笑,「叔叔,我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神兽,就算像莹儿这样的半龙,体内的那股强悍还是不容小觑。」他的身上可有好几道被小龙爪抓伤的疤痕。
「呵呵,就武力而言,你爹的实力可说是数一数二。」
「嗯,爹他很强。」从小对父亲的崇拜不减反增。
「那他们这次把你们丢给我,是又打算去哪游玩了?」那对夫妻就算孩子都已经大了,恩爱程度依旧像新婚的年轻夫妻。
望熹耸耸双肩,「说这次要到远一点的地方,本来娘是想带上我们,结果直接被爹扔到叔叔你这。」
「……」意思说不要去打扰他与爱妻的甜蜜时间吗?
上玖这混帐,这两只是你家的小萝卜头吧?孩子生了就自己照顾啊!别老是把他当奶娘来招呼!
癸宿没好气地甩着尾巴,起身看着那两个小毛孩,「你们这几年也跟着我走遍了西国,如果你们想,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到其他国走走。」
「这样好吗?叔叔可以离开西国吗?」
「无所谓,我可没有你爹那麽勤劳。」他点了点望熹的鼻头,「如果顺路的话,还可以去探望老友们。」
「那也请务必带上我们。」
一道陌生的男音毫无预警地传来,癸宿立刻拎起望熹往反方向退後几步,背光的黑发男子手持着形状奇特的大刀,站在大树旁没有再上前一步。
「呜呜……」莹儿揉着眼,在望熹怀里挣扎了会,「哥哥,莹儿还困。」
「乖,你睡,哥哥会抱好你。」他紧绷了神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护好莹儿,以及是否能不成为小白叔叔的累赘。
癸宿将两人护在身後,两道剑眉紧紧锁着,「小子,哪一界的人?」
男子笑吟吟地指着天空,然後表明自己的目的,「我的主人需要一匹坐骑,正巧我路过这看到你们。你是虎精吗?」
「……」癸宿抹了一把脸,把望熹从身後推了出来,「熹儿,和那儿的高个子说清楚讲明白,你家小白叔叔是什麽身分地位。」
虎精?竟然有人说他是虎精?他倒要看看是哪种主人教出这样眼睛摆好看的侍从。
「呃……这位大哥,叔叔他不是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