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才反应过来,几乎一致的举起手。新闻官点了一个坐在前排的记者,那是个《每日镜报》记者。
那名记者站起来提问道,“你好,我是《每日镜报》记者布兰德,我想请问,你是否有率领球队保级的经历?”
万胜摇头,“没有。”
“你有没有执教球队的经历?”
“没有。”
“那么你从事教练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半年。”
布兰德一笑,那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圈套,目标已经入套,“那么,你凭什么有自信认为,你能带领德比郡完成保级目标?”
“我相信我能做到。”万胜道。
“我也相信你做不到?”布兰德一笑,他看了看周围同行,颇有种‘我把他问倒了’的感觉。
万胜抿了下嘴角,盯着布兰德很久,才开口问道,“我之前和你认识?”
布兰德一愣,摇头。
“我和你有仇?”
布兰德有些搞不懂,继续摇头。
万胜道,“那么布兰德先生,现在我们结仇了。”随即他看向新闻官示意‘下一个’。
……
会场不少人都长大了嘴。
这家伙……是在说什么?他和布兰德结仇了?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新闻官已经指向了下个记者,这是个支持的本地记者,来自《德比郡体育报》。
那名记者站起来开口问道,“我是来自《德比郡体育报》记者布鲁克森,我想请问,你说能带领德比郡实现保级目标的信心是来自哪里?”
“我的能力。”
“那么能具体说说吗?”
“我会为球队制定更适合的战术,我会让每个人做更适合的训练,我会让球队尽最大可能发挥的更好。”
“那么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战术、训练会更适合球队?”
万胜抿了下嘴角,说道,“布鲁克森先生,你也把我问倒了,所以我们也结仇了,下一个!”
“……”
布鲁克森只能坐下,他和布兰德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明白‘结仇’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这个年轻人掩饰尴尬的一种方法。
但两人眼中都闪着骄傲。
看见没?我们可是把这个年轻人问倒了,他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留下一句垃圾话来掩饰尴尬。
两人有些惺惺相惜。
很快新闻官就示意其他记者挨个进行提问,德比郡更换主教练可是大事,虽然德比郡只是英甲球队,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关注,在会场的也有超过三十名记者,他们有的是来自周边的记者,也有英格兰大媒体记者。
提问是新闻官点记者进行的,但一多半记者还是获得了机会--
“你能说说,德比郡俱乐部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你接替格雷戈里的工作吗?”
“你执教球队的目标是什么?”
“你真的有信心带领德比郡完成保级吗?要知道,这可关系到球队保级的大事!”
“你在来德比郡之前是做什么的?”
“你说很多人都信服你,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威尔科克斯说你在助理教练职位干的不错,你能说说自己的工作成果吗?请说的具体一些。”
“这些工作成果似乎和执教球队无关吧?”
“你对完成保级目标有多少信心,能说个具体的概率吗?比如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
“……”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但万胜还是沉稳的一一应对。他的眼色很冷,一点都不友好,但他还是耐心的回答每个问题。
万胜嘴皮子能力不强,很多记者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就说上一句‘我们结仇了’。
记者们都不明所以。
他们反倒觉得能让这个年轻人说出这句话是一种能力的证明--看见没?我把他问倒了,这句话就是明证。
结果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刁钻,越来越古怪。
有些问题就算换成嘴皮子最好的教练都没办法应付,其中根本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根本就是没事找事,然后一多半提问的记者都得到了这句话。
他们反而觉得很有成就感……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万胜离开会场时,还带走了桌上的一张信签纸,如果拿过来看的话,就会发现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名字--
《每日镜报》,布兰德。
《德比郡体育报》,布鲁克森。
《每日邮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