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砍你。那时候,是那位那位少年救了你吗?”
“没错。当时我的枪还没拔出来,歹徒的刀已经劈头劈脸地砍来了。我都做好受伤的准备了,没想到那少年突然冲上来,用她女朋友的那把剑帮我挡住了歹徒的刀子……”
说到这里,郑秋怡再次心念一动,她又有了那种疏漏了很重要东西的感觉那把剑?黑色的长剑?
“然后呢?第一刀被挡住了,歹徒没有再次进攻吗?他没有砍第二刀?”
“没有歹徒没有再进攻,而跟那那少年对峙起来,他瞪着眼看少年几秒钟,然后突然就掉头跑了。”
郑秋怡注意到,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几个国安警微微蹙眉,他们彼此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都在微微颌首。
“郑支队长,我们知道,你是练过自由搏击和柔道的,依你的眼光看来,那位大学生的剑术是不是很好呢?”
郑秋怡直言不讳:“剑术?在我看来,那家伙根本是废物一个,他对武术和搏击术压根是一窍不通看他拿剑的手法就看出来了,他是彻底的门外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郑支队长,你觉得,他能逼退歹徒,不是因为他的武术好呢?”
“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觉得,为什么歹徒对你们几个警察都能无所顾忌地出手,却不敢伤害那大学生,只能掉头逃跑的原因呢?”
郑秋怡随口说道:“他运气好呗!歹徒能连伤数人,只是因为我们没提防,但后来,我们的干警都反应过来了,我快要拔出枪了,其他同志也在拔枪,那歹徒应该是害怕了吧,所以不敢伤人,掉头就逃了,那少年就捡了条命回来事后,他自己都吓傻了,吓得腿都软了,快要瘫坐在地上了。”
申科长微微摇头,显然对郑秋怡的这番解释不是很赞同。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郑支队长,说到拔枪我听说,歹徒逃跑时候,你对他开枪了?”
“对,开了三枪,我朝他背后开的。”
“打中了吗?”
对这个问题,郑秋怡一阵踌躇,最后她还是点头:“应该是打中了起码打中一枪。因为我看到他身体向前一冲,踉跄了下。但然后,他像没事人一般继续跑,而且速度很快,很快就把我甩掉了,我又怀疑刚刚是不是真打中他了他如果中了枪伤,没理由我追不上他的。”
几个国安警再次对眼色,很意味深长的那种。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申科?这有什么不对吗?”
“呃,没什么不对的,郑支队长,依我们的判断,你应该也是打中了那歹徒,不过这家伙……有点特别,不能用常人来判断。那么,郑支队长,你在跟歹徒接触过,你觉得他有什么怪异的、特别的地方吗?”
“怪异的、特别的地方?”郑秋怡一愣:“你们是说……”
“比方说,眼睛……他的眼睛,你注意到了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被对方提示,郑秋怡顿时想起来了,她连连点头:“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象条疯狗一般。不过”她怀疑地望着几个国安警:“这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结案报告还没出来呢!”
申科长笑笑,他对郑秋怡的问题避而不答:“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那少年的名字吗?他是哪里人,有联系方式吗?”
“我当然知道,他是蜀都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叫许岩。”
这句话都到了郑秋怡的嘴边了,但她犹豫了下,不知为什么,神差鬼使地,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我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怎么找他。怎么了,安全局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啥要紧的事。”申科长含糊其辞:“就是想找他问问聊聊。”
就是问问而已吗?
郑秋怡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她又不是小孩子,会相信安全局会闲得没事去找人聊天。郑秋怡不知道安全局想找许岩干什么,但出于对许岩救命之恩的感激,她隐瞒了自己认识许岩这件事就让安全局找去吧,在锦城,象许岩这个年龄的青年人怕不有几十万?
她盯着申科长:“申科长,我觉得,你们安全局掌握的东西,好像比我们多很多……申科长,能透露一些吗?你们为什么这关心这案子呢?”
“咳咳,郑支,这是我们安全局的内部业务……”
“申科长,”郑秋怡嫣然一笑,她娇声说:“你这样跟我公事公办,下次……你可不要再来找我了哦。给个面子,我请你吃饭,行吗?”
郑秋怡虽然是名能干的女警,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性别首先是女性,而且是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尤其她注意到,这位安全局的年青科长在看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神常常会不自然地回避自己的目光,而当自己与他部下有争执的时候,申科长也很坚决地帮了自己出于女性的敏锐直觉,郑秋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在需要的时候,她也不会吝啬发挥自己的性别优势。
申科长犹豫片刻,然后,他对那拿着记录笔的干警做了个手势,后者识趣地关上了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