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呢,你怕要等好久的呢。”
宫雪婷过去朱佑香那边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在那边吱吱喳喳地说着话,许岩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个是自己暗暗喜欢的对象,另一个——好像也是自己暗暗喜欢的对象,要知道,锦城有差不多两千万的人口,她们却偏偏就能碰到一起来,这难道还不是老天爷在捉弄自己吗?
许岩觉得,认识朱佑香的这两天,自己的运气实在差到爆了,在道上走路会被人碰瓷,在家里睡觉会有歹徒闯进来打劫,陪女生买衣服会被另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看到。
“就差碰到疯子拿刀乱砍人了!”许岩咬牙切齿地想。
许岩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却见朱佑香和宫雪婷一起朝他走过来了,宫雪婷手里还拿着几件衣裳,许岩站起身迎上前:“怎么样,挑好衣服了?”
朱佑香很严肃地说:“许公子,方才您该跟吾介绍的,原来这位小姐是您在书院的同窗,吾方才不知,实在对这位小姐失礼了。”
她向宫雪婷屈膝道福,宫雪婷一愣,连忙也躬身回礼,笑道:“许岩同学,你的这位朋友太客气了,一点小事,她都说两次道歉了,太郑重了。”
看着两女彼此谦让,许岩脸上挤出了虚伪的笑容:“刚才是我疏忽了,介绍下吧,这位是我朋友,朱佑香;这位是我同学,宫雪婷。”
朱佑香很认真地对宫雪婷再次屈膝道福行礼:“宫小姐,您好。这些天来,吾一直承蒙许公子托庇照顾,受惠颇多。既然您是许公子的同窗师妹,那就是自己人了,倘若不嫌弃的话,您唤吾字号轩芸就好了。”
宫雪婷张开嘴,瞪大眼睛,她诧异地望向许岩,许岩向她连使眼色,她才回过神来:“啊,你好,轩芸是吧?我叫宫雪婷,是许岩的同学。”
“宫小姐,幸会了。不过,吾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您既然是许公子的同窗,那便也该是书院的学子吧?”
“书院?哦,你说的是蜀都大学吧,对对,我也是大二的,跟许岩是同一届的。”
朱佑香严肃地说:“宫小姐,既然你是许公子的同窗,为何不专心学业,勤学苦读,以求日益精进,却是分心操持此等铜臭商贾杂业呢?”
朱佑香话一出口,许岩脸色大变,他赶紧扑过去,一把捂住了朱佑香的嘴,把她拖到身后,然后才向宫雪婷赔笑:“小女孩子不懂事,她乱说话,你不要见怪啊,我代她道歉了。”
宫雪婷并没有生气,她笑道:“许岩同学,其实,这有什么好见怪的呢?其实,我的好多同学都知道我在外面打工兼职的,我打一份正当工作兼职,挣点生活费补贴家用,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啊。”
朱佑香从许岩的身后钻出来,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许岩已怕了这位口无遮挡的大爷了,急忙又把她扯回了身后,他打个哈哈:“是啊,打工挣钱自食其力,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雪婷同学,我跟你说,我上学期暑假时候还出去打过暑假工的,帮人推销啤酒,那个活比你这累得多了,坐自行车搭着几件啤酒要跑上十几公里,到地头时候我汗流浃背,人都快虚脱了。要说起来,你在这有空调又可以歇息,那可比扛两件啤酒爬上七楼舒服多了——喂,雪婷同学啊,你们店招不招男店员的?帮我跟你们老板说说吧,我怎么样?够帅吧?”
宫雪婷噗嗤一声笑了,她戏谑地上下打量了许岩一番:“许岩同学你嘛,勉强也算够帅了。。。可这是女士服饰专卖店喔,怎么可能招男生呢?”
“啊,不招男生吗?这不是性别歧视吗!不行,我要跟你们老板抗议了,怎能歧视广大男同胞呢!”
看着许岩激愤地嚷嚷着,宫雪婷淡淡地微笑着,心中却是涌过一阵暖流。
她当然知道,许岩所谓帮人推销啤酒打工,跟自己在专卖店打工,那是截然不同的——许岩打工,那是闹着玩的,说出去也不丢人,男生们不过把这当做社会锻炼和趣味轶事罢了;而自己的打工,却是因为生活困难而不得不出来挣钱找生活费,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宫雪婷不觉得自食其力有什么好丢人的,但许岩怕自己尴尬,主动拿自己的糗事开玩笑来帮自己解围,这份细心和体贴还是让宫雪婷感觉很舒服。
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大咧咧的,其实却是个很善良、很细腻的人呢。现在的男孩子往往都是那种目空一切、只懂装酷的浅薄之辈,而许岩这种能设身处地地帮别人考虑的体贴男生,已经很少见了呢。
俩个女孩子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悄悄话,又回到许岩身边,宫雪婷告诉许岩:“许岩同学,方才朱小姐选了几件衣裳,但我觉得吧,对她的年龄来说,这样的休闲装款式好像太老成了些。我们把衣裳带过来,想听听许岩同学你的意见呢。”
对于女生服饰,许岩真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不过看了拿来的几件衣裳,许岩明白为什么宫雪婷觉得衣服款式老了:几件衣裳都是深色或者纯白色的长袖衬衣来着,这种衣裳给上班族女性穿还可以,但对朱佑香这种才十几岁年纪的女孩就显得太沉了。
不过许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