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苏越快步离去了,等她们都走了,李重俊这才低声问父亲道;“父亲,上官舍人能说服李臻吗?”
李显点点头,“你不用担心她的手段,每个人都有弱点,李臻也不例外,而李臻的弱点,上官舍人最清楚。”……
一直到关闭城门的鼓声响起,左岸酒肆的酒宴才散去,众人都返回了军营,李臻也来到了内卫外署,自从李臻和来俊臣交恶斗争后,李臻就搬到了内卫外署居住。
尽管来俊臣已伏诛,但由于大姊婚姻破裂,她离开洛阳去了长安,李臻也更少回自己家,他嫌家中太冷清,大部分时间内他都住在署衙。
本来今晚应该是一醉方休,但李重俊的来访扰乱了李臻的兴致,使他没有了酒兴,头脑清醒了回到了内卫外署,但刚进大门,一名当值士兵便跑了出来,对李臻道:“将军,高府君来了。”
李臻一惊,只见高延福快步从内院走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直接对他道:“快随我进宫,圣上召见你。”
一股寒气从李臻后背冒了起来,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半晌,他嘴角肉扯了一下,问道:“这么晚,圣上召见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高延福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苦笑,他摇摇头道:“具体我不知道,你随我进宫就是了。”
“圣上在哪里召见我?”李臻又问了一句。
“在御书房!”
‘御书房’三个字顿时让李臻又看到了一线希望,或许武则天真找他有什么急事,尽管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李臻心里明白,只要他还在大唐一天,他就必须进宫,除非他现在就逃离洛阳,逃离大唐,但那又是多么不现实,沈南谬用了大半年时间准备才成功逃脱,他怎么可能一夜逃脱。
他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也无暇回房,直接跟随着高延福上了马车,马车快速向皇宫内驶去,一路畅通无阻,进入了应天门,不多时便来到了明堂前,明堂已经由武三思重新完成,又叫做‘通天宫’,整座明堂气势恢宏壮观,代表着大唐建筑的最高水准。
但马车在明堂前却被几名宦官拦住了,高延福脸一沉,怒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圣上召见李将军,你们竟敢拦路。”
为首宦官满脸陪笑地上前对高延福低语几句,高延福一怔,“你说的可是真?”
“奴才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欺骗府君,句句是真!”
高延福沉吟一下,回头对李臻道:“情况有变,你暂时不用去御书房,先在明堂内等候片刻吧!等会儿我再派人来接你。”
“府君,发生了什么事?”李臻不解地问道。
高延福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你先跟他们去吧!”
李臻求之不得,他连忙下了马车,跟随几名宦官向明堂内走去,明堂底层是举行朝会的大殿,二层则是相国们议事的政事堂,一名宦官一直带李臻走上三层,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房门前,宦官躬身笑道:“李将军请吧!”
李臻感觉这里不像休息等待之地,倒像是一座朝房,他的长剑在进应天门时已经上交,此时他赤手空拳,若遇到危险他很难躲过,不过一转念,他已经在皇宫内,就算拿着剑又能怎样?
他只得抱着听天由命的念头推门走进房间,房间内灯光昏暗,只有桌上的一根蜡烛在突突燃烧,尽管光线不明,但可以看出房间内布置得极为淡雅,空气中弥漫着李臻十分熟悉的香味,李臻忽然知道这是谁的朝房了。
只见靠窗站着一名身着艳红长裙的女子,雪肤白腻,身材高挑而丰满,乌黑的秀发上缀着一朵淡绿色的丝绢牡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赫然正是上官婉儿。
“原来是你!”
李臻虽然已猜到这是上官婉儿的朝房,但她的出现还是使李臻吃了一惊,上官婉儿居然会在这里等他,着实出乎李臻的意料,“你。你怎么会在这?”他不解地问道。
上官婉儿慢慢走上前,轻轻依偎在他怀中,仰头望着他,柔声道:“难道你还没有想到吗?”
李臻从她充满智慧的眼眸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道:“是你阻止了她?”
上官婉儿轻轻点头,红唇在李臻耳边低声道:“今晚她本来要在御书房内幸临你,但我不愿意,我不想她碰你。”
李臻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述的感激之情,他用力将上官婉儿拥抱一下,尽管他不想再和上官婉儿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此时他还是被上官婉儿的帮助感动了。
上官婉儿轻轻闭上眼睛,李臻怀中的温暖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软弱,“把灯灭了!”她喃喃低语道。
蜡烛随即灭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只听见黑暗中传来上官婉儿低低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