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而去。
次日是旬休日,朝臣们在家中休息一天,这也是朝廷大臣们最盼望的日子,天气炎热,大家都在家中躲避酷暑,偷得一日浮闲,不过对于相国们而言,旬休也很难在家中休息,也须入朝处理政务,参加政事堂议事。
上官婉儿也和相国们一样,繁重的政务使她难得片刻休闲,旬休日也在官方内整理各州报来的奏卷,分清轻重缓急,并一一登记目录。
这时,侍女小娥在门口禀报:“主人,李统领求见”
上官婉儿的笔停住了,她沉思片刻,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片刻,李臻快步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参见舍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上官婉儿故作漫不经心问道。
“启禀舍人,来俊臣昨晚抓捕了义丰王李光顺。”
上官婉儿手一抖,险些把字写花,她秀眉微蹙,“他为什么要抓李光顺?”
“回禀舍人,他是想从李光顺这里打开缺口,围剿兴唐会,李光顺只是开始,来俊臣的真正目标是相王和庐陵王,当然,出于个人私怨,他也同时除掉我。”
上官婉儿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昨天下午,来俊臣求见了圣上,当时我不在,我听说来俊臣把两块兴唐会金牌呈给了圣上,看来圣上是被来俊臣说服了。”
李臻点点头,“两块兴唐会金牌,一块属于李元嘉,另一块就是属于李光顺,来俊臣通过这两块金牌,就把两人连在一起,李光顺成了李元嘉的叛逆同谋。”
“那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不会让我去救李光顺吧?”上官婉儿目光锐利地盯着李臻,冷冷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估计今天来俊臣就要抓我了,但我有一份弹劾来俊臣的奏卷,想呈给陛下,我想请舍人替我转交。”
上官婉儿注视着李臻,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知道李臻完全可以直接交给圣上,他却还是请自己帮忙,说明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帮他。
虽然上官婉儿因高丽复国会一事对李臻十分不满,不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决定再帮他一次。
“奏卷在哪里?”
李臻从怀中取出弹劾来俊臣的报告,双手呈给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接过来慢慢展开,见写了数千字之多,便点点头道:“我看一看,然后转呈给圣上,既然来俊臣要抓你,你就暂时留在我这里,等候圣上的召见。”
“多谢舍人”
李臻停一下又道:“另外还有一事,卑职也要向舍人禀报。”
“什么事?”
“是关于武三思。”
上官婉儿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她就是生气这件事,刺杀相王明明就是武三思的安排,但最后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高丽复国会身上,武三思却什么事都没有,上官婉儿不相信李臻没有拿到武三思的证据,但最后证据却没有提交,这里面的原因上官婉儿也隐隐猜到了。
“你说吧武三思那里又生了什么事?”
李臻知道那件事瞒不过上官婉儿,他尽管很不愿意告诉上官婉儿,可他心里明白,如果他现在再不说,一旦武三思口风转向自己,很可能会激怒上官婉儿,反而会坏大事,想来想去,还是必须要先和上官婉儿沟通一下。
“卑职和武三思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你是把武三思的书信之类还给了他吧”
“卑职并没有把信给他”李臻又从怀中取出武三思的两封信,“信在这里,如果他愿意助我扳倒来俊臣,卑职就把信还给他,当热,如果舍人想要这两封信,卑职也愿意失信。”
上官婉儿颇为惊讶,她没想到李臻竟然会把这两封信交给自己,她注视信片刻,摇了摇头,“这两封信你拿回去吧他的把柄我很多,不需要这两封信,既然你已答应了,那就把信还给他,此人你得罪不起。”
说到这,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有头脑之人,不甘于成为别人的傀儡,男子汉大丈夫都应该有这样的抱负,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成为朝廷梁柱,这件事你做得对,圣上不会处罚梁王,和他做交易是明智之举,你能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很高兴。”
“多谢舍人理解”
上官婉儿笑了笑又道:“我相信你对付来俊臣绝不会只有这份奏卷,必然已经找到了证据,我就不问你了,看情况吧如果形势对你不利,我或许会帮你一把。”
李臻默默点头,又深施一礼,“卑职在外面等候”
“去吧等我看了奏卷,我就去找圣上。”
李臻慢慢退了下去,上官婉儿打开了李臻的弹劾奏卷,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内卫外署,来俊臣率领数十名黑吏武士冲进了大门,他高声大喊道:“李臻何在?”
昨天晚上,李光顺完全交代了他和李元嘉的勾结,同时也承认李臻和李元嘉有关系,并在供状上签字画押,这让来俊臣极为得意,凭这份供状,他就有理由抓捕李臻了。
他见没人答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