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他才不想托酒志买房。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不麻烦你老人家了”
从内卫外署出来,天色已经黑了,酒志要去找阿玲,便跟李臻一起向福善坊而去,李臻瞥了一眼酒志马匹上挂着一个大包袱,他知道那里面是李元嘉的黄金盔甲,这小子是想拿去给丈人和丈母娘炫耀。
李臻笑道:“你那套盔甲若想卖,最好去找粟特人,他们识货,能买个好价钱,不要胡乱找人卖掉,会吃大亏的
酒志自有打算,他这次在扬州立下大功,已经得了扬州官府和李臻给他的五百贯赏赐,而且据说朝廷和女皇帝也会给他重赏,加起来没有一千贯也有八百贯了。
加上他原有的积蓄,买房子成家都足够了,再卖这套盔甲就有点没必要了,尤其头盔上那颗宝石,他在扬州偷偷找珠宝铺鉴定过,竟然是金刚石,价值巨万,卖掉就太可惜了。
“老李,说实话,这套盔甲我不太想卖,我想和黄金匕一起留下来做传家宝,我儿子传给孙子,孙子传给曾孙子,一代代传下去,几百年后,我的子孙们就会说,瞧这黄金盔甲就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想一想,那个场景是多么令人期待啊”
说到动情处,酒志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仰头叹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一个自己心疼的娘子,再把父母接来,好好养他们到终老,我老爹的铺子我不会要,全部留给我老弟,老子就不信,靠自己拼不出一份家产来?
李臻心中也颇为感动,他拍了拍酒志宽厚的肩膀,“你是胖人有胖福,你告诉阿玲父母,就说我说的,这次你在扬州立功,至少要升为校尉,若兵部不批,我去找女皇帝给你评理。”
酒志咧嘴笑道:“有你这句话,今晚我就是阿玲家的上宾了。”
和酒志坊门口分了手,李臻催马回到了自己家中,他敲了半天门,一名家仆才磨磨蹭蹭把门打开了,见是李臻,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公子回来了,小人没听见”
李臻见房间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眉头一皱问道:“我大姊还没有回洛阳吗?”
“夫人几天前就回来了,不过她现在不住这里了,几天前刚搬了家,这里只有小人一人看房子。”
搬家?李臻一愣,急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就在坊门口的武馆隔壁,离这里很近。”
“坊门口的武馆隔壁?”
李臻念了两遍,蓦然醒悟过来,那就不是他的房宅吗?上官婉儿送给他的宅子,大姊已经搬进去?
李臻暗暗好笑,连忙调转马头便向坊门奔去,很快便奔到府宅大门口,只见房宅已经修缮一新,府门屋檐下挂着两盏灯笼,上面有一块牌匾,写着:煌子爵府,五个大字。
李臻只觉哭笑不得,他确实是被封为敦煌县子爵,但这里是神都洛阳啊王侯将相遍地,他的子爵算什么这不让人笑话吗?
他牵马上了大门,重重敲了敲门,片刻,门开了,门内站着管家林叔,他见是李臻,顿时惊喜道:“公子回来了,快请进来”
他连忙接过马缰绳,把李臻让进了府门,不过他脸上有点尴尬,又小声道:“公子,是夫人自己想搬进来,可和我无关。”
“没事”李臻笑着摆摆手,“这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李臻走进了中院,李泉听到消息了,连忙抱着孩子跑出来,埋怨道:“你去扬州怎么不给我留个条,我到处打听,最后问到张黎,才知道你去扬州了。”
“走得匆忙,以为阿姊一时回不来,所以就没留条。”
李臻说着从大姊手中接过秀儿,捏捏她的小脸蛋,“小家伙,多久没见阿舅了?”
秀儿有点害怕李臻,咧开小嘴哭了起来,伸手要母亲抱,李泉把孩子接了过去,打量一下房子笑道:“你这宅子不错,修得宽敞,树木也多,我很喜欢这里,你不会把我赶走吧”
“大姊这是说什么话啊大姊若喜欢,这房宅我就送给你了。”
“哟当真是做官的人了,说话口气都不一样了。”
李泉开了个玩笑,她心中欢喜,把李臻带进大堂,又吩咐丫鬟端饭菜来,李臻已经连忙拦住,“阿姊,我吃过了,别管我”
“既然吃过了,我就不管了,快坐下吧”
李臻坐下又笑问道:“阿姊,姊夫怎么样了?”
李泉的脸当即沉了下来,冷冷道:“你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