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完,人便断了气,李臻又用力拍打他心脏,给他施人工呼吸,依然没有半点效果。
他只得把人放下,叹了口气,回头对三人道:“我们还是来晚一步!”
“老李,是谁干的?”
酒志有点胆怯地问道,这个人的后背插了三支箭,搞不好下一个挨箭就是他,他向后偷望一眼,感觉后面似乎有很多人在准备对他们下手,他脚下慢慢移动,竟然站到了小细的前面。
李臻摇摇头,“他没有来得及说。”
“难道是马匪?”康大壮出过几次远门,他知道河西走廊上有不少马匪,专门袭击商人,不过这两年已经少了很多。
李臻吓了一跳,“这里离敦煌才一百多里,怎么可能有马匪?”
酒志和小细的脸刷地变得惨白,如果是马匪,那就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但愿不是吧!”
李臻心中乱成一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可能被大壮说对了,否则这人后背怎么会有三支箭,只能是遇到了匪人。
他站起身,他现另一边有不少杂乱的马蹄印,马蹄印一直延伸到斜坡下。
李臻又想起刚才他第一眼看到伤者的情形,皮袋被死者压在身下,虽紧紧抱在怀中,但已被拉出一半,杀人者明显是想拿走这个皮袋,但又被他们的马蹄声惊动,才伧促离去。
李臻的心悬了起来,连忙对三人道:“这个人刚刚才断气,包还没有被抢走,说明匪人并没有走远。”
其他三人吓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们明白李臻的意思,马匪可能就藏在他们身边。
这时,李臻的白龙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大青马和骡驴也变得焦躁起来,蹄子嗒嗒作响。
李臻呼地吹灭了火折子,转身望去,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酒志意识到了什么,干咽口唾沫,颤声问道:“老李,是不是...他们?”
李臻缓缓点头,“我看见了三个人,那块大石后面就躲着一人。”
李臻指向数十步外的一块大石,三人也看见了,大石背后露出一个黑影,一双阴森森眼睛正盯着他们。
小细打了个寒战,本能地躲在康大壮身后,李臻感觉不对,他们必须躲起来,否则也会像那人一样被箭射死。
他四下寻找藏身之处,现旁边有一块大石,正好可以挡住他们四人。
可就在这时,弓弦声响,三支狼牙箭同时从黑暗中射出,力量强劲,直取他们几人。
李臻反应极快,抽出长剑,连劈飞两箭,但射向酒志那支箭已来不及了。
眼看酒志要被箭射中,就在这时,旁边的小瘦驴疯般地冲过来,正好挡住它的主人,这一箭射中瘦驴头部,瘦驴摔倒在地,四蹄蹬了几下,便断了气。
“我的小驴啊!”
酒志眼看着自己的驴子被射死,心疼得大喊,热血直冲上他头顶,捏紧拳头要冲下去,却被李臻一把拉住,“你疯了吗?”
酒志这才醒悟过来,他捂住脑袋,蹲下地呜呜哭了起来,这头小驴跟了他六年,他早把它当成自己的兄弟。
李臻又用力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岩石后面,四人都躲在岩石后面,刚才那一箭差点要了酒志的小命,吓得他们的心怦怦乱跳。
“奇怪,不应该是马匪啊!”
李臻自言自语,他听康大叔说过,敦煌周边的马匪早就被豆卢军剿灭了,几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他刚才看得清楚,这三个人虽然穿着羌人的袍子,但袍子里面却露出锁子甲,令他心中着实感到疑惑。
“阿臻,你能确定只有三人吗?”大壮低声问道。
“我能看见百步外草丛中的野鼠,应该可以确定,只有三个人。”
“那就干掉他们!”酒志站起身,杀气腾腾道。
或许看清对方只是几个少年的缘故,三名马匪都从躲藏处现身了,他们身材矮壮,皮肤黝黑,身着羌人袍子。
三人手中的弓箭丢掉了,拿着长矛和短剑,从三个方向朝石窝慢慢靠近,将他们的退路堵死。
这时,大壮提起熟铜棍,霍地站起身道:“左右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李臻等人纷纷抽出长剑,他们练武多年,武艺都很不错,在死亡面前,刚开始的胆怯已经消失,杀气从他们体内透出。
“打死你们!”
康大壮吼叫一声,挥舞四十斤的熟铜大棍冲了上去,李臻也如箭一般冲出,直取中间的一名马匪,酒志摸出腰间的飞刀,一言不,跟在李臻身后。
三名马匪没有想到这几名少年竟然如此勇猛,他们也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对方从高处冲下,气势和度都对他们不利,中间领喊了一声,三人迅后退,想避开他们的冲击。
就在这时,酒志的飞刀倏地射出,准头极佳,射中了中间领的左脚筋腱,锋利的飞刀斩断了他的脚筋,马匪脚下打个趔趄,腿一软,跪倒在地。
李臻一跃将他扑倒,用膝盖顶住他后腰,双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