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雪扛着那面明晃晃的大镜子,一步步地移向地上那面闪着白光的铜镜,铜镜深具灵性,鹰雪躲在大镜子后面虽然他的速度很慢,可是一矣靠近铜镜内三尺范围,那块铜镜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白色光芒,将鹰雪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了白光之中。
跟上次的情形完全一样,翠羽在一旁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她终于明白过来,鹰雪不带她一起过去的就是因为鹰雪自己也没有把握收伏这面铜镜,难怪他会让自己躲在一旁观看,而不许她插手,翠羽心急之下,就想跑出去,不妨被一旁的李一原给按住了,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鹰雪分心,翠羽仔细一看,鹰雪并没有被白光给罩住,那面镜子还真的挡住了那些白光,鹰雪躲在镜子后面目前还算是无恙。
鹰雪虽然没有被笼罩在白光之中,不过,他可不敢大意,全力催出了天光盾,虽然他不知道天光盾是否能够挡住这些白光,但是催开天光盾总算是有几分心理保障。
“小心头上!”李一原、翠羽、邓挹尘和李玉娇四人突然失声地叫了起来。
白光突然消失,鹰雪不由一楞,抬头一看,原来这面铜镜竟然飞到了空中,想必它也感应到了无法将鹰雪罩在白光之中,故而才飞到空中,将镜面对准了鹰雪,一束白色光芒突然从镜面上射出,目标直指地面上的鹰雪。
鹰雪没想到这面铜镜竟然像是有人控制一般,竟然如此狡猾,急忙举起大镜子,迎向了那道白光,那道纯白色的光射到了镜面之上,被鹰雪反射了回去,终于自食其果,空中的那面铜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那道白色光柱给射中,顿时镜上光芒尽敛,恢复了原状,从空中急坠而下,跌落尘埃,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寂然不动。
鹰雪在镜子后面观察了一阵子,发觉这面铜镜被自己的白光射中之后,真的失去了仙气,鹰雪慢慢地移运去,用神识感应了一番,发觉它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死物,这才安心地放下镜子,拾起了那面令人畏惧的铜镜,拿在手里仔细地观摩了起来。
铜镜边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鹰雪一个也不认识,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玩意,不过,铜镜背后刻着的四个古篆字,幸好不太复杂,鹰雪还是勉强认出了它。
“阴阳宝镜!”
铜镜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性,鹰雪用神识也感应不到它的灵气,看来自己虽然制服了铜镜,可惜却把它给弄死了,这下可全完了,地上还有那么多的人等着他去救,可是现在铜镜却成了死物,鹰雪也不知道该如何驭使它,如何让它复活,如何救醒地上这些倒霉的遇难者。
李一原惊讶地望着鹰雪,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鹰雪竟然真的凭着一面普通的水银镜子竟然把那块仙镜给收服了,他有些哭笑不得,难怪鹰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看来修行不仅需要绝对的心境修炼,更需要大胆心细,两者都是相辅相成,反观自己墨守成规,闭门苦修,效果和进展根本就比不上别人,可笑自己还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前辈,你可知此物的来历!”鹰雪苦笑地把手中的铜镜递给了徐徐走过来的李一原。
“阴阳宝镜?!”李一原一眼就看到了镜后的篆体字,他不禁感到有些骇然,“据传这面阴阳镜乃是赤精子的法宝,在武王伐纣之时,曾经出现过一次,赤精子曾经将此宝送给了纣王二儿子殷洪,原本是想让他助周武王和姜子牙伐纣,没想到此子道心不坚,受申公豹所惑,竟然反戈相向,拿着此宝助纣为虐,后来赤精子借得太阳图,将殷洪困于其中,此宝也就不知所踪,传说它已经与其主人殷郊一起化为了灰烬,没想到事隔数千年,它竟然出现在罗浮山上,真是匪夷所思。”
“前辈可知此物如何使用?”
“相传阴阳镜,能发红白两色神光,白光照人死,红光照人活,只要在七天之内用阴阳镜的反面一照,红光过后,死人立时复活,可是具体的用法我也不清楚,此等上古神物,现在还有谁能驭使它!”李一原的脸上一脸无奈,这等上古神器,他纵使有通天手段,亦无法驾驭它,更何况他手中所持的阴阳镜似乎没有一点灵气,仿若死物一般。
“它怎么一点灵气都没有,难道它被自己的白光杀死了吗?这可算是天下第一奇闻了!”翠羽接过阴阳镜,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这才发现阴阳镜已经毫无仙灵之器,与一般的古铜镜毫无区别。
“我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它自己竟然把自己给弄死了!”鹰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制服了阴阳镜,可是他却对满地死于阴阳镜之下的那些修真者,束手无策了。
“你,你……”李玉娇还寄希望于鹰雪把他的爷爷救活,可是没想到却头来竟然是这个结局,她不由气得说不出话来。
“娇儿别怪鹰雪,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鹰雪已经冒着生命危险收伏了阴阳镜,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李一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说道,刚刚有一线希望,可是转眼间他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破镜子!害了这么多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