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念没好气地把被撕成两半的白大褂脱下来,反而被庄纯抓住机会,扣住手臂,趴在他耳朵後面吹气。
“说啊。”
於念冷笑:“就凭你?”
庄纯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捂着脸虚弱道:“我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你还不满足,你这个淫荡的男人!”
於念顿时愕然。
哪儿跟哪儿啊!
这指控……明明你比较合适好吧?
庄纯变脸速度极快,又嬉皮笑脸地摸於念的屁股:“那……我只好再接再厉咯。”
於念大怒,转身怒骂:“你有完没完!”
庄纯的笑意一收,突然离开於念,自顾自地提起裤子,扎好腰带,抱着手臂瞧着半裸的於念。
於念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褪了个干净,只有上半身勉强还有一点挡着,下体完全袒露。而庄纯闹腾了半天,只是把裤子脱到屁股下就开始办事。
两人相比较,谁更狼狈更凄惨,不言而喻。
这一认识,更是给於念火上浇油。不过他此时学乖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凭他这个修炼多年的老妖怪,还怕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开玩笑。
他鼻孔里出气,理也不理庄纯,把白大褂丢到橱子里,穿好裤子。
衬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只好勉强整理好,再从衣橱中找出一件备用的白大褂,拾起丢到一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於念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於大夫。
只可惜,他的脸色绯红,嘴唇被吮吸得红肿,头发凌乱,刘海都垂到额前,眼角仿佛还带着可疑的水痕,行动时都有点颤颤巍巍,怎麽看怎麽像被欺负得太惨的人。
打理完自己,於念默不作声地把脏污的床单揪下来,狠狠地团成一团。
这是罪证!
他怨念地剜了一眼庄纯。
庄纯报以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这个送给我好不好?我想留个纪念呢。”
“做梦!”於念推开他,把床单塞到提包中,走进洗手间,摘下眼镜拧开水龙头洗脸。
庄纯轻轻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帮於念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皱,叹息道:“别这样……以前你也是这麽翻脸不认人,我很难过。”
於念一僵。
庄纯继续说道:“大夫,既然你对我的技术还不够满意,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於念几乎栽倒在洗手台上。
他恼火地甩掉手上的水珠,揪住庄纯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庄纯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故作神秘地说:“如果你答应,周末跟我约会,我就告诉你。”
於念怒道:“你想也别想!”
庄纯只能惋惜地说:“那我只好每天都来请你,直到你……愿意与我约会为止。”
於念当然晓得这家夥的鬼心思,如果任由他胡来,很快在这个医院里,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呆下去了。
庄纯双手覆上於念青筋暴起骨节突出的手指,慢慢揉搓着:“你不忙答应,我有的是时间请你。”
见於念的脸色铁青,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我很乐意,每天都来请你一次哟。”
於念彻底黑脸。
庄纯优雅地把衣领解救出来,风度翩翩地捧起还在发怔的於大夫的脸,在他湿润红肿着的嘴唇上礼貌地吻了一吻,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於念的学生怯生生地敲门时,才把魔怔了的於念拉了回来。
屋子中好像还留着两人淫靡暧昧的气息,於念的脸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学生几句,打发走他。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出了好半天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若不是他的屁股中还……
忽然一股粘稠热流从深处缓缓流下。
他的脸色一沈,登时又气愤起来。
内射,他竟然敢内射!
如果真的有什麽病,传染给他怎麽办!混蛋!
别忘了庄纯来男科的目的是什麽!
☆、兵来将挡
一下午,於念都坐立不安,勉强提起精神,把实习生们的病历看了一遍,把撞上枪口的几个小朋友狠狠训了一顿出气。
实习生们全都老老实实地听训,接下来的工作做得尤其卖力,让於念想找茬都找不到,只能坐在办公桌後面生闷气。
可是,他坐也坐不住,屁股疼啊!
身上被庄纯捏得青一块紫一块,腰胯的骨节都酸溜溜的,更别提可怜的菊花。
於念中间溜去上了次厕所,疼得呲牙咧嘴,扶着膝盖老半天挪不动窝,不得不甩下面子开了一点消炎药和栓剂,拿药时又被药房的人好好取笑了一次。
“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於大夫也拿这种药?”药房坐镇的那位大夫嘴巴损了点,又与於念曾经有夺妻之恨,当然口下不会留情。
於念现在连斗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