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地落下,更像在敲击他的心田,无端地荡起层层涟漪。
於念的硬心肠,也渐渐融化在这泪水攻势中。
庄纯只是不做声地哭,比嚎啕大哭更让人看了难受。
於念忍不住,一个手贱,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柔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你长成这样,就算弯了,也不愁市场的。”
庄纯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倒是泪不往下流了。
於念见有效果,再接再厉地说:“你瞧我,现在都老了,体力不好,胳膊腿的都硬了,很快就会没市场,你跟着我,肯定不会性福的,所以啊,快点挑个年轻体壮的,经得起你折腾的。”
他心有余悸地感慨:“再被你上几次,我肯定会折腾掉半条命。”
再看庄纯,虽然眼角还带着水痕,但脸上已然满是笑容。
“大夫,我想通了。”
於念大喜:“小同志觉悟很高啊,有前途。”
但庄纯接下来的话,让於念的笑容一点点垮掉,面孔几近扭曲。
庄纯板着於念的手指,坚定,甚至带着几分偏执地说:“我决定就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体力不好,我就天天陪你锻炼,你腿脚硬没关系,菊花不松就没问题,大不了多做几次,迟早能把你的韧带做到柔软。我们肯定会性福的,相信我!”
於念两眼一黑。
晕过去之前,他犹听到庄纯在他耳边碎碎念:“你不听我的,我就天天给你指检,奸得你床都爬不起来,让你勾搭病人,让你水性杨花,让你……”
浑浑噩噩地被脱光了放倒在铺着蓝白格子的床上,庄纯熟练地把於念摆弄成撅着屁股的姿势,邪恶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於念不满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他的脸都埋进枕头里,想出声都困难。
“那麽……下面,我们开始新一轮的检查吧!”
磨枪霍霍向……於念。
一室春光,经历了五年的时光,重现。
☆、番外.割包皮
“咦,你把我叫到医院什麽事?”
在於念和庄纯勉强建立了良好的肉体关系一个月後,於念忽然主动把庄纯叫到男科,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庄纯。
虽然在医院里办事,别有一番情趣,可在於念的严令禁止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病床上做过了。
庄纯还真挺想念穿着白大褂的於念被欲火烧光理智的模样,只是用想的,yīn茎就硬得疼痛。
“收起你的歪心思。”於念白他一眼,从一叠病历中找到庄纯的,咬着笔头。
“到底怎麽了?”庄纯最见不得於念摆出一本正经的姿态,他的某样器官已经蠢蠢欲动地竖起小旗子,蓄势待发。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庄纯醉翁之意不在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先听好的。”
“OK,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没有得痔疮,也没有肛裂,前列腺液检查也正常。”
“那坏消息?”
“包皮有点长,虽然不影响性功能,但是很可能会引起yīn茎炎症,因此,我建议切除。”
“……”庄纯囧着脸:“你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於念推了推眼镜:“你这麽不喜欢戴套子,我替你着想,降低你发病的几率,难道不是好心?”
“好心?你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公报私仇。”庄纯撇撇嘴:“别糊弄我,做完手术起码一个月我不能碰你,别把我当傻子耍。”
“哪有?”於念冷冷笑:“我是那麽阴险狡诈的人?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好,我也好。”
庄纯摇头:“不,我不割!现在挺好的啊,你每次不都摸着小庄纯爱不释手吗?你怎麽忍心给它一刀?”
“我只是想把它变得更完美。”於念苦口婆心道:“你看那些片子里,男人们不都割掉了?干干净净的,多可爱。”
庄纯一僵,面无表情地转向於念。
“什麽片子?男人?”
於念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讪讪地改口:“咳咳,你听错了,没有那回事。”
“听错?”庄纯站起身,危险地走向於念。
於念不由地动了动喉咙。
这架势他太熟悉了,一旦这小子发怒,就一改平常的温顺形象,咄咄逼人起来,一定要把他弄得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於大夫,你说的片子在哪里?有多少?”
於念决定死也不开口。
庄纯也不生气,只是把他从椅子抱到桌子上,目光潋滟地解他的裤子。
“庄纯这是医院!”於念推着他的肩膀,音调因为紧张有点儿变调。
“就是医院才好。”庄纯邪佞微笑:“据说,割包皮要备皮呢,那……我今天,就跟你学习一下怎样备皮好了。”
“你混蛋!放开我!”
“於大夫,好好教我,我会认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