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知道,这个从十七岁就开着跑车无忧无虑跑遍大街小巷的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与跑车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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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小子,你死了还是活着?”
“死皮赖脸地活着。”
“活着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声音是有,只不过传不到你那里。”
“……”
“要不要过来参观一下我的新屋?”
谭恬所谓的新屋,也就是他跟家里冷战后临时租的房子,一居室,刚一踏进门,身上就冷飕飕的,房子不朝南,又阴湿又暗,整面的墙纸都斑斑驳驳,不知道谭恬怎么住下来的。
我说:“也不少时候了吧,你爸该让你回去了。”
他说:“不回去,省的他看着我心烦,我现在回去也什么忙都帮不到。”
谭恬的屋子里连个沙发都没有,我刚拖了把椅子想坐下,他就勾了我手臂把我拉进怀里,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他说:“你怎么还是瘦?”
我说:“你现在没这个空来管我,自己管好自己吧。”
他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现在抱着你,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又过了很久,他才把我放开,我看了眼冰箱,实在没什么吃的,就拉着谭恬上街去。
才出小区,他说:“林梦非,我们去菜场买些材料自己回来做吧。”
我以为他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赚钱不容易这件事,就说:“怎么了,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他脸上一红:“不是,我就想跟你两个人在家里吃。”
“有病。”
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和他拐进了附近的菜场。
路上我随口问他:“你把我跟你的事都和李鄢说了?”
他反应平淡:“是啊,你不希望?”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
他冷笑:“你觉得说不说无所谓是没想过要跟我有什么,我觉得瞒着有所谓是我想过要跟你有什么。”
我瞟他一眼,这人现在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拐弯抹角呢?
简直……就跟个怨妇一样……
两个人都是不下厨房的主,我比他强点,勉强弄了两碗蛋炒饭,我才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刚想起身倒掉,谭恬就很顺理成章地把我的碗接了过去:“我还没吃饱呢。”
我有些傻了眼,下意识地伸手过去:“这是我剩下的。”
他挡了我的手,从我那一碗里扒了几口往嘴里送,说:“这有什么,你的口水我也没少吃。”
我脖子根都红了。
虽然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但同时好像有些异样的情绪浮了出来。
那天晚上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脱口而出:“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生活?”最后还是忍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在那个城市待多久,何必拖了谭恬一起过来。
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早晚还是会回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到底不适合走得太远,这里有我熟悉的人跟熟悉的一切,而那里,终究只是我暂作逃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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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谭恬跟我基本上是一天一通电话,我阻止了他要过来找工作陪我的想法,我说:“哪一天我要突然想回来了,你再跟着我回来?”
他说:“对啊,那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你现在不比以前了,你以为你还是公子哥呢。”
他说:“我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我知道,你不就想像水蛭一样吸在我身上,把我吸干了你才高兴么。
他气得给我摔了电话,过了一分钟以后又打了过来冲我嚷嚷:“林梦非,你就知道自己快活,我恨你。”
我学着高兴的腔调从鼻子里出气:“随你喜欢。”结束通话。
隔了十几秒,他又来电,电话里笑得跟什么似的:“林梦非,你就趁能说的时候多说点吧,等到了我手上,我要把你插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我果断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搭理持续骚扰的电话铃声。
圣诞节前,虞路告诉我,他妈妈让他去国外跟她一起过节,他想了想,同意了,直到过完年的假期结束,我都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谈不上冷冷清清,我现在也习惯了一个人。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加班到九点回家,楼道里一片漆黑,可我也懒得发出响声让感应灯亮,凭着平时日积月累的感觉我摸到门前,刚掏出钥匙,后面就有人抱住了我的腰,顿时我惊得**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一转身,那人就把我顶在门上封住了我的嘴,他一吻上来,我这才咬牙切齿地想,竟然是谭恬那个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有些急促,他这才觉得不像样,把我放了。
我不作声地开了门,看着他进门往沙发上一坐,身体就滑了下去,一双眼睛在我身